诛心啊!堂堂王爷被称为‘货色’,简直是可忍熟可忍。
马车里,一脸矜贵的男人在听到洛九黎的话后,嘴角竟细不可查地扬起一抹弧度。
洛九黎似乎觉得自己说的话还不够狠,她要彻底激怒萧诸墨,让萧诸墨对她动手。
“萧诸墨,你记住了,杀人者,恒被人杀之。”
“你为了一个燕听莲,杀死了从前的洛九黎,杀死了自己的亲生儿子,把自己的亲生儿子做成药引子给你那个贱妾入药。”
“举头三尺有神明,善恶到头终有报。”
“你恶念太重,天必还你们这对奸夫淫妇,这笔孽债会一并算到你们头上--”
“贱人,你找死!”
只见目眦欲裂的萧诸墨已经旋风般近在眼前,死死掐住了洛九黎的脖子。
那黑色的眼仁儿像似荡着一圈圈的薄雾,能迸发出烈焰来,恨不得把洛九黎生吞活剥了。
“你个妒妇,你以为本王娶你是为了什么?还不是看中你义国公府的门庭,真当自己是金枝玉叶吗?竟敢如此诅咒莲儿。”
洛九黎瞪大眼睛,脖子上的手掌越来越紧,让她呼吸有些困难。
强大的意志力,让她的眸子灼灼焚烧,她一只手拍打着萧诸墨的胳膊,另一只手一点一点抬起。
她算准了萧诸墨对原主一个不会武功,身体孱弱的女子没有防备。
就在手指接近萧诸墨脖颈的同时,袖子里的麻醉针狠狠的扎进了他的脖子里。
而马车里,男人矜贵淡漠的脸上此时已经结了厚厚的一层寒冰,眼看就要破门而出,忽听车厢外传来萧诸墨的嘶吼声。
“啊!贱妇,你敢对本王暗下毒手。”
他咬牙切齿的声音在洛九黎耳边响起。
旋即啪的一个耳光打在洛九黎的脸上。
强劲的胳膊扬了个弧度,硬生生的把洛九黎甩飞了出去。
萧诸墨倒在地上,大脑空白一片,浑身无力,只有一张嘴怒不可遏,大喝道:
“给本王杀了她!宰了她,碎尸万段,千刀万剐!”
一时间,铿锵之声响起,刀剑从鞘中抽动,无数寒光砍向了洛九黎。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洛九黎必死无疑之时。
一道黑影从马车里飞出,千钧一发之际,抱住了洛九黎的腰肢,双臂不由自主地圈紧了怀里的女子。
萧诸墨说的话,他在马车里听的一清二楚。
男人低头看向怀里的洛九黎,半张脸颊红肿一片,嘴角泛着血丝,白皙的脖颈处也是深深的青紫色勒痕。
身后,有不知死活的府兵持剑刺来,男人收回思绪,回身猛地出手,两指夹住剑尖,咔嚓一声,一把拧断。
而后手臂抬起,一把扯住那府兵的胳膊,往前一转,手便捏上了他的脖子,只听咔嚓一声,那府兵脖颈已断!
与此同时,一红一黑两道身影从马车后飞来。
“刺杀九王者,当诛?”
话音落,刀光剑影落下,距离九王和洛九黎最近的两个府兵瞬时间人头落地。
“九王?”
“九王爷?”
所有府兵吓的顿时扔掉兵器,俯身跪地。
“九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九王,萧溟玄,先帝最小的儿子,当今皇上的兄弟,长宁王朝的战神王爷,在战场上骁勇无敌,自十五岁第一次南征后,便从未吃过一次败仗。
如今,长宁王朝扩大的国土,与九王这数年来的战功密不可分。
直到两年前,九王不知何故,上交虎符,自此隐入京郊外的缥缈峰顶,鲜少下山。
没想到,今晚他们竟然能遇到九王回京。
“九皇叔。”
萧诸墨大吃一惊,下意识地抬眸看去,甚至想要起身行礼。
可惜,浑身软弱无力,不要说是调动内力,就是抬手,都不能够。
要说此时最震惊的就是被萧溟玄抱在怀里的洛九黎。
九王?九皇叔?
我的乖乖,她砸中了一位王爷,还是皇叔?
她努力在原主的记忆力搜寻这个名字,可惜。
原主这个花痴,所有的记忆都是和萧诸墨有关系的。
她也是无语了,原主是不是瞎了眼,怎么会喜欢上萧诸墨那个王八羔子。
萧溟玄没有说话,淡漠的放开洛九黎。
如古井般波澜不惊的看向跪了一地的众人,那从容的气度,那冷漠的威严,对于这些人来说,本身就意味着一种强悍的威压。
九王骁勇,九王身份高贵,九王一怒,血流漂橹。
整个长宁王朝,除了皇上,没有人敢对九王说一个不字。
他们今晚对九王动了手,恐怕小命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