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都这样。
那哪里有问题呢?
老林仔细查看,也出于老刑警的经验,嗅了下上面的笔迹,墨水有淡淡的墨香,纸张也有一点点香气...
“笔,笔有问题,钢笔字,但这钢笔的质量一定很好。”
老林只是处于笔墨吃水跟顺滑乃至笔墨的香味在纸张上的反应判断这支笔的高端。
然后老林就看到姜曳从书桌上抽出了一支笔。
“曾礼这个人自大高傲,为人轻慢,看不起那些粗鄙的亲人,寻常喜欢跟一些自诩上流社会人员的文化人去澳门这些地方赌博,明明是五毒俱全的人,却很喜欢装文化人,看他买的小区位置以及房子的装修风格就看得出来,到处都是书,但都新的很,那么这人用的纸币也都是最好的,这支钢笔,一只价值三万。”
姜曳出身也算是上流社会,从小接触这些东西,她一看到纸张摸了质量就觉得本子不错,但也就那样,主要是钢笔。
要伪装笔迹,首先要练过,而且练过很多遍,熟练形成另一个人的笔迹,不能是当时临时起意,因为那时会很容易习惯性暴露自己的笔迹。
如今优秀的笔迹鉴定师甚至可以从别人伪装的笔迹里面找到本人的性格特点,何况没伪装的。
所以眼前这样的笔迹,首先是伪装过的,其次它是熟练的,熟练之下,钢笔的特点显露出来。
没神到可以看出钢笔的牌子,但至少她能确定这是一只好钢笔。
好纸张,好钢笔,姜曳本能就看向了这个书房。
然后就瞧见了那几只好钢笔。
老林皱眉,很快跟姜曳翻找了书房,找到了撕纸张的本子,看到了里面的纸张缺口,钢笔试了下,找到了符合的那一只。
老林有些难以置信,“两张威胁信都是在这写的?难道威胁左阳波的是曾礼,他才是背后的真凶?”
“不知道,但这人背后不简单,是生是死必须找到他。不过钢笔得拿去化验。”
姜曳跟老林本来就觉得这案子不简单,还有后续,现在找到了这么大一个破绽,当然要继续调查,很快他们把钢笔送去化验,从上面找到了只属于曾礼的指纹,而钢笔跟威胁纸张的对应不能算是完全的证据,但可以作为线索。
确定了这些后,老林认为既然第二张威胁信也是曾礼写的,那他为什么把它扔进垃圾桶里。
那自然目标就一个——伪装他也是被威胁的受害者,造成自己逃走后然后失踪被害的假象。
“那接下来我们是不是会找到他被杀的假象?”
老林对曾礼的怀疑达到了顶端,姜曳却是看了一会报告,若有所思。
“查监控吧,这个时代犯罪是有风险的。”
无处不在的监控就是最厉害的破案神器,有时候比什么大脑都厉害。
就是工程量很大。
老林跟上级汇报后,上级头也大了,都是干警察的,察觉到这么大的案子背后还有猫腻,生怕又死人,当即让老林组织人手秘密深入调查,消息不外露。
消息不外露的主要原因是怕内部有人泄密。
“看来上面内部也察觉到了啊,在内部审查?”姜曳问老林。
老林深深看了姜曳一眼,“你觉得体系内有没有像你或者像我这样的人?”
当然有,比如阮挽。
而且姜曳知道阮挽这类人如果被黄克功这样的人替换了,那效果简直核爆级的。
他们要干坏事太容易了,因为他们手里握着审判罪恶的权力。
姜曳的职业不在体系内,知道按里面的规则,就算是审查也是滴水不漏的,她没有掺和,专心跟老林熬夜排查起监控来,终于在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带着黑眼圈锁定了一辆可疑的黑色别克。
这辆车挂在曾礼曾经包养故意的一个小女友的名下,但那个小女友这几年根本就不在省内,车子却在省内有驾驶记录。
姜曳跟老林开始追踪车子。
大晚上的跨省,肯定很累,俩调过来的警员轮流开车,老林跟姜曳坐后面。
“这曾礼真的有毒,跑这么偏远的地方,飞机都坐不到,只能开车,而且路还不好开。”
都凌晨四点多了,天都快亮了,姜曳有些犯困,但还是查看了曾礼的资料,尤其是后者当年的店铺生意跟税收情况......看着看着,她的表情不太对了。
老林:“怎么?有问题?”
姜曳:“我是觉得这家店的生意没有好到让当时的詹家收购的程度,就算钱多,也不会出这么高的价格,我怎么觉得更像是对曾礼的一种给予,要么就是一种交易。”
其实在之前老林就觉得姜曳对詹家比较在意,“你是觉得詹家背后不简单?不单单是单纯因为店铺跟曾礼有所关联?”
“对,能让上面再查下詹家跟黑金矿的关系吗?这上面的矿厂股份,最大的那一笔拥有者也不知道什么来头,不知道什么身份,我怎么觉得只是代持者,真正的黑金矿老大不是此人。”
姜曳的疑心太重,但小心无大错,老林沉思后,还是去联系了上级,让其深入调查当年的股份所属。
“头儿,其实关于詹家,我还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