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砸了几拳。
“你这个人渣!我妈怎么就碰到了你这样的畜生,你在外面乱搞还不够,还要这么恶心她!”
于童秋也被惊到了,“小王?是师父资助的那个学生吗?!”
董英虽然息影了,但手头钱财宽裕,常年资助大山中读不起书、家里重男轻女的女孩子。
那些女孩儿有不少考出了大山、上了大学改变了人生,这个姓王的女人也是其中之一;
却是考学失败的一个。
她家庭条件特别困难,有个酒鬼还家暴的父亲,董英资助过去的钱都被她爹拿去挥霍了。
她高中没上完就从大山跑出来投奔董英,求董英收留她帮帮她,说自己回去的话一定会被打死的。
董英一时心软,就让她暂住在自己家里。
虽然说是帮佣助理,但也和半个女儿没什么不同了。
于童秋之前来柳家吃饭的时候,好几次都能和那个姓王的女人碰面,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
她隐约听说过,这个王姓女子几年前还喜欢过柳谨,但柳谨是个心里只有电影的木头,最后这事也不了了之。
谁能想到,最后她却和柳父搞在了一起,还生出一个私生子!
难怪董英看到那一幕后,会被活活气到心脏病发作。
任谁发现自己掏心掏肺当晚辈的人干出这种事,会不急火攻心?
带入一下董英,于童秋都觉得胃里翻涌直犯恶心。
董英面色颓唐:“是我自己眼瞎识人不清,这么多年我不知道我哪里对不住她了,任何人做出这种事情我都能接受,唯独她不行。”
这时顾之桑道:“你错就错在对该狠的人不狠,不该烂好心的时候发善心。你资助了那么多人,难道那些女孩子的家里不困难、都没有阻碍吗?她们也不是都考上了大学吧,但除了这一个,还有谁找上门来了么。”
答案是没有。
那些孩子就算最后没考上大学,也在努力地生活,从大山走出来开店、做小本买卖。
每年董英都能收到她们的感谢信和各种礼物,反倒是小王这个住在她家里的孩子,很少说什么感谢的话。
“有的人生性里就带着‘恶’根,无论男女,你让这种人轻轻松松住进了大别墅,让他们体会到不劳而获,他们非但不会感激,久而久之还会更不满足。”
顾之桑:“他们骨子里的劣根和自卑,会让他们嫉妒、会想要把这些占为己有,你的帮助在他们的眼里反都成了高高在上的施舍。”
“不过有一件事柳老先生应该会感兴趣。”她眼底掠过一丝兴味。
这一男一女还真是恶人碰恶人,柳老头碰上王姓女子也是活该倒霉。
“从面相上说,泪堂往往能够看出一个人的子女运。右边有女缘左边是男缘,纵观柳老先生你的全脸,也就只有右边眼下有一条罗网纹,命宫中也只有一条子女线。线纹很深,说明这个孩子是个事业鼎胜、有孝心的男性……”
顾之桑忽然笑了一下,“不过只有一条子女线的老先生,是怎么又生出一个小儿子的?”
被打得鼻青眼肿的柳父闻言呼哧呼哧喘气,在强烈激动中,歪着嘴竟挤出了一句磕磕绊绊的话来:
“你……胡、说。”
“我骗你干什么。”
顾之桑:“‘相’术中有言,人中之上有斜纹,必养他人儿女。你人中短而小,本就不是子嗣丰健的命格,又有一条纹路从左到右贯穿,说明你势必会帮人他人养儿子。”
闻言董英大笑不止,一脸快意:“姓柳的你也有今天,你活该戴绿帽子,这就是你的报应啊!你柳家的‘皇位’终究是要断了!”
柳父脑海中掠过喜得麟子的兴奋快乐,掠过小儿子和自己的确不很相像的脸孔……
想到自己这些年如珠如宝地给他花钱、培养他,为此不惜算计大儿子,这一切竟然都是为别人做嫁衣!
大怒之下,他直接被气到两眼一翻昏死过去了。
顾之桑叫柳谨拿来了家里有王姓女子的合照,手掌贴住照片感应了一会儿,而后睁开眼眸道:
“这个女人很聪明,她说是要带孩子出去避避风头,实际上已经卷了一笔钱随时准备跑路。她和这张照片上的其他人之间没有联系,但仍然有淡淡的力量残存,我推测她应该是和帮你们拍了这张照片的人有关联,那个孩子应该就是他们二人的。”
董英回忆许久,终于想到了拍照时的场景,咬牙道:“当时是家里司机给我们拍的这张照片!”
顾之桑:“那柳导你最好先把司机控制起来,我能感觉到这个女人迁移宫还在动,她应该是在等司机当内应,如果你母亲的死没暴露她才会回来,一旦暴露了司机就会给她通风报信,她会连夜买机票带孩子去往国外,到时候你们再想找她就难了。”
柳谨咬牙道:“好,我记住了,我一会儿就报警要求重查这个案件,绝对不会让他们跑掉!我要把他们送上法庭!”
“嗯,那事情到这儿就解决得差不多了,你们还有什么问题现在可以提。”
柳谨想了想,说:“顾大师,我妈它的魂魄之前被伤到的话,去地府投胎会有什么影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