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先说的,”公孙月不服气的说。
左渊错认得痛快,说:“是我的错。”说着话,他已经勾下了公孙月的贴身小衣,轻轻在那片细腻的肌肤上落下一个吻。
公孙月顿时住了嘴,本就粉红的香腮更是宛如火烧一般滚烫。
……
晃晃悠悠的床帐整整半个时辰才停下,左渊起身叫了水,等回头的时候,发现刚刚还迷迷糊糊噘着嘴嗔他的公孙月,已经抱着被子睡了过去。
乌发如云堆在她的脸颊肩头,香腮上的红晕尚未散尽,点点红梅点在她玉白的肌肤上,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左渊坐在,伸手拂开落在她唇边的发,手指轻轻滑过,跟着手一转,给她盖好了薄被。
“将军,水好了,姑娘——”知春上前小声说,她低着头,十分恭敬,余光却全在公孙月身上。
左渊点了点头,口中吩咐道:“下去吧。”
说着话,他起身连着被子把公孙月抱起来。
知春欲言又止,既担心左渊手重害的公孙月不舒服,又担心自己阻拦了影响自家姑娘和姑爷的感情,思前想后,还是忍住了没开口。
她也是希望,姑娘能和姑爷琴瑟和鸣的。
心里想好,她立即应诺退下,可刚走出两步,就听到左渊在身后说:“以后,唤她娘子。”
他左渊的娘子。
左渊说着话的时候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听不出喜怒,可知春不知为何,身上却是一冷。
“是。”她连忙说,心里自责,到底是自己疏忽了。
夏日天长,不过是卯时,天就已经亮了。
公孙月醒来时,下意识翻了个身,然后就被身上的酸痛给唤回了神。她迷迷瞪瞪睁开眼,看着陌生的碧色纱帐,总算是清醒了。
昨夜的种种一股脑冲进她脑海里,回想起自己最后的哭求和那人轻声诱哄却坚持依旧的一幕幕,她脸顿时又烧了起来,一翻身趴在被窝里,公孙月只觉得又气又羞。
这个左渊,实在是,实在是太过分了。
她趴在那儿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又想起自己最后睡了过去,顿时紧张的动了动,发现自己身上清爽才有松了口气。要真的让她带着一身汗睡一夜,那她得别扭死。
等等!公孙月忽然一僵,隐约想起了些许片段,昨晚帮她洗漱的,似乎是……左渊?
想到这里,本来准备起床的公孙月顿时又僵住,窝了回去。
“醒了?”脚步声在床前停下,床帐被掀开,左渊含笑的声音响起。
公孙月一僵,然后忍住,一副淡定的样子转身看向左渊,说:“醒了。”
说着话,看着左渊那张俊朗的脸,她顿时想起昨晚这人覆在她身上时略有些迷醉的眼,她的脸顿时烧的更厉害了。
她这副明明慌乱却偏要装作镇定的样子,左渊看了,只觉得可爱极了,他没有多提,怕羞到了这小娇娇,就微笑着哄她,好一会儿才算把有些羞恼的人给哄了起来。
他心里只觉得新奇又快活,竟一点儿不耐不喜都没有。
等到梳洗完,公孙月总算恢复了平静,等到上了膳桌,她扫了一眼后,顿时眼皮一抬,看向知春。
知春头微低,正准备说话,左渊就开了口,说:“尝尝怎么样?我让她们按照你的口味做的。”
公孙月这才收回眼神,看向左渊,笑着问:“那见微呢?你喜欢吃什么?”
这一桌子菜,她只是随便一看就发现,全都是她平时最爱吃的菜,竟然一道别的都没有。可左渊的口味总不可能和她一模一样,很明显这是没有准备他惯吃的。
左渊眼神一定,脸上的笑意微不可查的盛了两分。
“我都行,没什么偏好。”他解释说:“正好,让我尝尝你爱吃的。”
公孙月瞅了他一眼,对这句话是不信的。
只要是人,那都是会有独属于自己的喜好偏好,怎么会没有。要说没有,那只能是没发现或者都忍住了而已。
只是不知,左渊是哪种?
新婚的前两天公孙月没怎么动,实在是她腰酸没力气的很,就一直呆在屋里。
等到三朝回门后,她才一点一点接过这左宅的内务。其实也没什么要注意的,大都交给了几个婢女,她只需要每天听她们汇报就是。
大体来说,除了朝夕相处的左渊外,公孙月的婚后生活,和她在闺阁时没什么不同。
恍惚间,时间就进了八月。
这一日,郭盛来信,招左渊回豫州。
范庄两家动作频频,剑指皇室死守的江州,而郭盛这位当今天下最大的霸主,自然也不会落后于人。
“将军,郭家主他实在是——”
公孙月收拾妥当到书房外的时候,就听到李风强压愤怒的说,他的情绪实在是激烈,只透过声音就能分辨出来。
说着话,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跟着李风亲自拉开门,给公孙月行礼后退开。
左渊跟着出来,微笑扶起她的手,说:“准备好了?那就走吧。”
两人很快坐上了前往公孙家的马车,这次去,是为了辞别。
公孙月一早就惦记上了,本来左渊一直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