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懂,可闫箬的开心不作假。作为友人,她自是希望她高兴的。
闫箬笑开,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转身就走。
公孙月被捏的猝不及防,等要算账的时候,人已经跑远了。
恨恨的看了两眼,她准备回去。谁知,刚一转身,她就看到左渊正好站在她身后不远处。
先是惊讶,然后就是尴尬。
这个……该不会她刚才和闫箬的笑闹,都被这位给看到了吧。
不会吧不会吧!
心中忐忑,公孙月面上强自忍住,上前盈盈一拜,道:“叔父。”
左渊温和的笑了笑,说:“怎么在这里?出去玩刚回来吗?”
说话间,他目光扫过小姑娘透着淡粉的脸颊,眼见着,那抹粉意渐渐消退。
是以为他没看见?其实,他不止看见了,也听见了。
左渊心想,脑中还记得小姑娘刚才宜喜宜嗔的样子。公孙绍怎么养的女儿……太娇了。
太好了,没看见。
公孙月心想,乖巧的说:“来送一位朋友,叔父是来找我爹吗?”
这是一处路口,公孙月送闫箬到这里,好让她去停放马车的地方。看左渊这副模样,分明是刚来。
“我今日,是来找你的。”左渊说,给了一个出乎预料的答案。
第8章
找她?
公孙月抬头,眼睛睁大,止不住的惊讶。
“找我?”她愣愣的反问。
左渊确定的点了点头。
公孙月这才确定,左右看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便就直接说:“那就请叔父随我去我爹哪儿吧。”
她爹说左渊不好对付,为了防止被骗,还是让她爹帮忙看着点吧。
左渊自无不可,眼中笑意一晃,看了眼公孙月。
这姑娘似乎格外的提防他。刚才一闪而过的,是警惕吧?
公孙月笑了笑,转身带路,道:“叔父请随我来。”
她心里有点虚,总觉得左渊的目光高深莫测的,刚才的那点笑意,似乎是看透了她的想法似的。
忍住,不虚。
不就是想想,他肯定不知道。
“漳州春日多风,与内陆不同,叔父在这里可还习惯?”走出几步,只听见一行人的脚步声,公孙月总觉得太过安静了些,有些不适,便就随意找了句话说。
大概是身边这个人气势太重,存在感太强的原因。
他长得高大,容貌又十分的俊美。纵使不言不语,也让人难以忽略。于公孙月这样修炼过武功的人而言,对方更是给人一张强烈的危险感。所以,才总是让她下意识关注。像当初,郭阳就不曾让她这般。毕竟,对方太弱。
想到这里,公孙月的脚步微不可查的顿了一下。
她没记错的话,刚才在看到左渊之前,她根本没有发现对方的踪迹。以她敏锐的五感而言,这足以说明一些问题。所以说,左渊的武功到底有多强?
心中好奇,她目光转动,偷偷看了身侧男人一眼。
“还好——只是略潮了些。”左渊没怎么注意这些,本来只准备随便回复一句,在发现小姑娘偷看他时,便就又加了后面一句。
偷看他做什么?
“嗯,是潮,应该又要下雨了。”公孙月说,抬眼扫了一下略有些阴沉的天空,跟着说:“漳州多雨,呆久了也就习惯了。不过,出门得常备着伞才好。”
“这样吗?我知道了,多谢三娘提醒。”左渊极有耐心的和公孙月搭着话,心中想起了初见公孙月时,她低声朝着婢女嘟囔着的抱怨‘啊临州太干了,我嗓子好难受。’
李云跟在两人身后,默默抬眼看了眼自家将军。
他怎么不知道,自家将军什么时候对着姑娘家这么有耐心了?心中想着,他看了眼身边的婢女。嗯,武功不低,是个对手。公孙家这么厉害的吗?一个婢女都这么强?
两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走到了公孙绍的思明院。
“爹爹,我把左将军给您带来了。”一进门,公孙月就欢快的说。
“嗯?怎么是如意你带的路?莫非是仆役懈怠了?”公孙绍站起身,看了眼左渊,立即问道。
公孙月正准备解释,左渊便已经开了口,说:“并未,是我找三娘有事。”
“何事?”公孙绍立即警惕起来。
女儿长大了,不论哪个男人出现在她身边,在他看来都不怀好意。
左渊敛眉,说:“三娘七年前救过一个人,似是我的故人。我心中惦念,想要来问一问那人的去向。”
闻言,公孙绍和公孙月对视一眼,都有些惊讶。而后公孙绍的声音和缓,道:“原来如此,如意,你可还记得?”
公孙月眨眼,纠结的看向左渊反问:“您说的是哪个?”
乱世之中,女子处境不易。她家大业大的,平时遇到了,她都会帮一把。若是有人品不行的,事后再送走就是了。
这种情况下,莫说是七年前的,就是问她去年救了几个人,她都不记得了。
左渊心中一晃,立即想起了有关公孙月的记载。
这姑娘心地善良,平日里救得人,可不在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