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的时候他写过作文是这样的,”玲准备念下去。
“你知道我们不关注这个的,”却被林局打断。
“不一样,他的信息太少了,且充满疑点调察组的同事强烈要求我们好好看一看这里。”玲反驳道。
“欧克欧克,继续继续。”林局摆着手,一脸哭态,委屈着说道,“真是的,怎么可以这样凶我,玲玲。”
“是你自己说希望发货我们自己的个性,这里不需要按部就班的战士,需要的是高行动的专员。”玲翻了翻白眼,救命怎么老大又戏精上头了。
“文中有这样一段话。形容自己?摆烂,高冷?都不是,只是疲于生活罢了,其实内心还是很中二很二次元的,小时候孤独无助的时候,看过龙族,也曾经幻想着自己有一天也会被一个漂酿的师姐匆匆拉上飞机说宁嘉图没有时间在这里小打小闹了,然后就一个转场的功夫,从一个还留着鼻涕的中二少年,变成手里土豆一扔(可能有点可惜,还是再狠狠的咬一大口再扔吧)随手抄起一旁的苏打水就冲向远方,刚毅屠龙战士。有点憨憨,真中二呀!”玲感慨着,有些失望。
“可是,他幻想过一次又一次,最后还是自己一个人扛过了那些风风雨雨。”这时,林局却突然战起,套上风衣径直门外。
“走吧,去接他,他应该在我们之中。就像他写的一样,来不及解释了,屠龙的大业需要他,只不过我们是斩鬼罢了。”
“可是,考核,和身世调察,还有,是不是太,仓促了。”玲还说着,人却已经远去,连忙小跑跟上,“所以说,我们的头,还真是帅呀,不计出身,不看外评,说干就干。”
“还是说,是看见了曾经自己的模样吗?”
……
雨声,鲜血,黄金色光芒。
“呼,呼,呼,”宁缺安喘着重气从梦中醒来,黄金色的瞳孔剧烈的收缩着,像是炼金的融炉,炽热、耀眼,却又突然暗淡起来。
“又是这样,是要控制不住吗?”宁缺安凝重着,与生俱来的金色瞳孔带来了力量的同时还有杀戮的暴虐,暴虐本靠着许叔的呼吸法可以维持控制的,只是在俩月前脑袋里多出来了把钥匙之后,这种控制就处于了失控的边缘。
而前几天,这种有限的控制在又一次使用了力量之后彻底崩溃。
“就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我怎么就忍不住的冲上去了呢?”
苦笑着,似是在问,其实心里早有答案。
宁缺安回想着那个雨夜。
风很大,狂风暴雨之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稳步前进着,他那个时候正要下班,就听见那些,东西?那些东西之中有人惨加着,雨天,狂风暴雨中,听起来是这么无助,于是,他上了,抄起路边的一块石头上了。
他也不是不想拿店里面肯德基的招牌冲上去,可是坏了的坏就麻烦了,很有可能面对赔钱和辞退。
宁缺安冲了上去,看见的不是什么强抢民女,也不是欺男霸女什么的。
冲上去的他就看见了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带着一团黑气漂浮着,那场景甚至可以入选十大恐怖事件。
出乎意外的是他不仅仅没有感觉到害怕与恐惧,反而似乎一直压制的暴虐就突然彻底的爆发了出来,兴奋,暴虐,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可多得的美味,可他冷漠的样子,却又想是奔赴使命的勇士。
黄金色的瞳孔光芒大震,气力不知从何而来,源源不尽,手撕鬼神,黑气消失,他那模样却也连带吓昏了那个哭喊的无助少女,似乎他比那些东西还要可怕。
之后,事情在俩三秒后解决,宁缺安脱着沉重的身躯就跑回了自己租的小家,赶在昏厥感袭来之前倒在了床上,迷糊着想着,大雨应该会冲刷一切的痕迹。
“没想到过去这么久,还是会梦见。”宁缺安说着从床上起身,已经连续梦见那晚三天了,今天是第四天,哭喊声,鬼物的哀嚎凌叫,一想起宁缺安就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要跑出来,杀戮、毁灭。
“希望没事。”宁缺安调整着气息,深呼了一口大气。没事代表着的是事情就这样结束吧,没有人找上门,没有事情的后续,血脉什么的稳定下来。
他比较讨厌麻烦,尽管知道自己的不同,尽管知道现在自己似乎不妙,但是他还是选择影藏,而不是去寻找所谓的“同类”。
宁缺安从窗口路过,看向外面雨声渐小,心神也更加安定了下来。随手将昨天晚上打包的肯德基套装放入微波炉加热起来,就洗涑去了。
镜中的人,似乎帅气了不少,本平凡的少年,五官像是做了微调手术精致了起来,黄金色的瞳孔像是要融化一般的,看起来让人有炽热的感觉。
“叮!”“咚咚咚!”“咚咚咚!”
几乎是同时响起,想了想,宁缺安提起了精神先去打开了门,微波炉里的东西一会再拿也不迟,否则冷了的话重复加热,一不好吃,二要耗电。
宁缺安给自己开了个玩笑,看着大铁门严肃起来,麻烦找上门吗?
“开门了,宁嘉图,”林局的声音适时响起,仿佛知道他已经站在门后,就等他打开无法回头的禁忌之门,声音顿了顿,“来不及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