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现愠怒。
林玄没去理会,但脸上已经出现了不耐烦的神色,他目光微冷的扫了过去,与老者那凌厉的目光碰撞在一起。
林玄若无其事,而老者却感觉心中一惊,这青年的眼神太厉,让他生平罕见。
“一分钟的时间。”林玄抬起一根手指:“不管你是谁,一分钟以后你还没进入主题,别怪我脾气太大,尊老爱幼是那些自诩道德模范的人该去做的事情,我就是高中都还没毕业的大老粗。”
“也罢,我今天来并没有想过要跟你兵戎相接。”老者冷笑了一声,说道:“我今天来,只是给你带一句警告,有些事情,你既然做了,那就算了。但你却碰了有些不该碰的人,有时候走错一步,就会万劫不复。”
闻言,林玄一怔,有些不明所以,随后他嗤笑了起来,不以为然的问道:“能不能说人话?我这辈子碰过太多所谓碰不得的人了,我哪里知道你指的是谁?”
“看来你得罪的人还不少?”老者冷笑。
“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不是我得罪的人不少,是得罪我的人不少。”林玄笑着说道。
“好,那我就再说透一点。”老者盯着林玄:“西郊城外钢铁厂的事情你不会就忘记了吧?为了一个女人敢动南宫家和赵家的人,不知道你是色胆包天还是有恃无恐,但这些并不重要,我家主母说了,你的结局只有有一个。”
顿了顿,老者接着道:“但是,有一点你千万要记住,女人固然美丽,但因为这个女人而去碰了不该你碰的人,有时候想死也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毕竟有些事情不是你这种人惹得起的,也不是你可触碰的,有些后果也不是你一个人能承担的起的。”
听到这话,林玄才终于豁然开朗,他已经知道了对方的来头,但并没有因此而变得慌张,反倒满眼玩味的看着老头:“我总算知道了,原来你是赵家派来的人。”
“算你不太愚蠢。”老者脸上有着几分自傲,身为赵家的下人,他有眼高于顶的资本。
“你家主母是谁?赵家的哪一只?”林玄好奇问道。
“哪一只?”
老者的脸色瞬间阴沉到了极点,怒视林玄:“你还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林玄讪讪一笑,道:“口误口误,你家主母是赵家的哪一个?”
老者冷哼一声,这才说道:“我家主母是谁你就不必知道了,将死之人没必要知道那么多,赵家现在没动你,并不代表赵家不能动你,有些事情不是一命还一命就够的,希望你能明白这个道理。”
此时此刻的林玄,真的很想笑,想放肆大笑,从来都只有他在别人面前装逼的时候,什么时候轮到别人在他面前装逼了?
而且这个逼装的够可以,赵家主母?林玄除了想笑以外,还能怎样?
这难道就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摇了摇头,林玄问道:“还有件事情我很好奇,难道赵家已经落魄到这种地步了吗?连手下的狗都是你这种一把年纪的老弱病残?就没有年轻一点的?”
林玄煞有其事的说道:“麻烦你帮我带句话给你身后那位,以后尽量养点年轻的狗,虽然年轻人工资高了点,但起码走出来至少看得过去啊,门面还是要撑撑的。”
“你!”
老者一忍再忍,快要忍无可忍,这个年轻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嚣张狂妄,竟然在知道了他的身份以后还敢如此大放厥词,简直不知死活!
看老头有动手的迹象,林玄赶忙摆手说道:“老头,年纪大了就服老,别这么冲动嘛,我这里可是寸土寸金,到处都是过千年的古玩,真动手,打坏了一样你赔得起吗?”林玄吹牛不打草稿。
老者深吸了一口气,冷声道:“林玄,你还真是一个奇人,你是不清楚赵家的分量还是不知道赵家在杭城的地位?”
“难道你以为一个司徒家就能保的住你了吗?就能蛮横无忌为所欲为了吗?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声,这个世界太大,厉害的人太多,你惹不起的人也太多。”老者说道:“做人还是要老实本分一些,不然容易一失足成千古恨。”
林玄仍然在笑着,他道:“呵,你们的情报网挺好,我跟司徒家的事情你们这么快就知道了?看来你们关注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样?查出来什么东西没有?应该没有吧,不然你们估摸着不等发现我和司徒家的关系,就已经对我动手了。”
林玄继续说道:“那你们既然知道了司徒家,就应该知道司徒家在江北是什么样的分量,你们赵家的底气很足啊,听那口气,并不太把司徒家放眼里呗?”
“司徒家固然厉害,但司徒只是在江北厉害罢了,别忘了,这里是杭城,两地相隔几百里,何况一个司徒家的高层,已经腰斩的差不多了吧?在我们赵家看来,根本不值一提。”老者道。
林玄由衷的说道:“那你们赵家真的挺厉害,希望是实力和口气一样厉害。”
“这些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只要知道,赵家要捏死你,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就成,这次没有直接动你,是在给你一个机会,选择你们生死的机会。”老者一脸倨傲。
林玄点点头,问道:“对了,你刚才说我动了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