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施久重新出现在监控范围之下,确实让武装防备部部长吃了一惊。
为什么?
因为在海边抓到那一伙指挥部的黑兵的时候,那些黑兵口口声声说跟他们一起突破哨防站的人是先知,而他们则是为了抓到先知真正的罪证,这才跟他一起突破哨防站,想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普通黑兵不知道先知是谁,但他身为部长,自然知道先知就是祝施久。
而现在则指挥部口中的“祝施久”消失在了海中,但监控中的祝施久却出现在了城市里。难道祝施久有瞬移的本事不成?否则怎么会这么快?
“也就是说,出现在海边的那个黑兵,根本不是祝施久。”武装防备部部长轻声喃喃道。
今晚发生了太多事,伊黎弥内逊已经好多年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各种眼花缭乱的事情交杂成一团,武装防备部部长无法将发生的一切都串联成线索,他只能按照现有的证据来推断出一个结论——果然还是指挥部的嫌疑更大一点。
可指挥部搅动风云的背后到底做了什么?
令人头大。
问题就在这里,他根本看不清叛逆者派系的目的。
不过好在混乱一点点被平息,在已经全面掌控住指挥部之后,他也终于有了跟指挥部部长交涉的机会。
这回轮到指挥部部长坐上了审讯室的桌子。
在确认了指挥部强行突破哨防站后,武装防备部部长终于有了一个强行逮捕指挥部部长的理由,而那时已经妥协了的指挥部部长并没有反抗,而是老老实实地被抓了起来。
武装防备部部长此时进入审讯室,坐在对面椅子上的指挥部部长并没有慌乱,反而是气定神闲地端着一个热水杯喝茶,明明双手还戴着镣铐,却显现出一副掌握主动权的样子……
“真会装腔作势啊,这就是身为部长的自信吗?”
“这是因为我已经明白了今晚作乱的真凶。”指挥部部长缓缓抿了一口茶,手上的电子强磁镣铐让她有点不舒服,语气倒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还是那一番说辞吗?你还要硬说先知……祝施久才是罪魁祸首?”
“是。”
武装防备部部长只是冷笑。
“你在笑什么?”指挥部部长有些不解,还有些疑惑,她看出了武装防备部部长显露出来的嘲讽之意。
武装防备部部长在这个女人对面坐下:“我笑你还不知道祝施久已经出现在城市里了,要给你看监控录像吗?”说着便将一个平板放在桌上推了过去。
“这……这怎么可能?”
指挥部部长这下是真的震惊了。
“这怎么不可能?在我看来,这只不过是你们想要栽赃嫁祸,但却没有成功罢了。”
“栽赃……”指挥部部长只感觉憋屈无比。整个晚上一直在被栽赃的人是谁?
指挥部部长还准备说什么,武装防备部部长便对着审讯室天花板上的监控挥了挥手:“现在开始正式审讯。”
闻言,指挥部部长也将话语吞进了肚子里。
“姓名。”
“安惠……这些应该在我的资料中都有吧?麻烦省略这些信息,快点进入正题。你应该知道心理压迫对我无效。”
“谁说这是心理压迫了?我们想要通过你在陈述你的身份信息时的话语,分析你的语气、神态、微表情、身体动作、肌肉活动状况来判断你的身份是否属实。”
安惠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前脚才刚用这种方法试过返回伊黎弥内逊的祝施久,结果同样的手段现在却被用到了她自己身上。
无奈,她只能老老实实回答。
回答到最后一项。
“职位?”
“指挥部部长。”
“今晚叛乱的目的?”
“今晚……”安惠黑下脸来,“如果你始终认为今晚的一切都是我干的,那么你将永远得不到真相。”
“哦。”武装防备部部长放下了手中的资料,淡淡地应了一声,“那么,我就问一个跟今晚的叛乱毫无关系的问题吧。”
他平淡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徐指挥长,徐峰,曾经跟你有过一段感情?”
安惠的眼神变得危险了起来,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武装防备部部长竟然会选择用徐峰作为突破口来牵动她的心理波动。
“这好像跟今晚的事情无关吧?”
“谁说无关?”
武装防备部部长回顾了一下今晚叛乱的源头,发现还是要追溯到徐峰审讯荆棘开始。
在巴布亚新几内亚事件结束后,荆棘被当作叛逆者派系抓了起来,按理说徐指挥长宣告了释放荆棘,就说明了荆棘的清白,但问题是今晚的叛乱竟然跟荆棘有关!这其中就十分耐人寻味了。
“根据我们的调查,荆棘当时被徐指挥长审讯时,极力主张救援祝施久,而后徐指挥长便真的派出救援队,将祝施久救了回来。而从那个时候开始,你就有了动作。”
安惠沉默不语,她也在思考叛逆者派系会如何从中作梗做些什么来坐实她的罪名。
武装防备部见安惠沉默,便直接点明了当时她做了什么:“你派人跟踪了荆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