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斯招了,但没完全招。
他半真半假地向祝施久等人讲述了他敏锐地察觉到美国官方正在进行一项危险的秘密实验,而后出于内心的正义感,他盗走了虫人研究计划的核心机密,逃亡到了巴布亚新几内亚。
在虫人研究事件上,他把自己包装成了一个受害者,重点强调了巴布亚新几内亚军方强行逼迫和拷问他,让他交出虫人研究计划,最终被逼无奈,他还是把虫人研究计划的核心内容交了出去。
“为了更好地监视我,不让我把这件事泄露出去,军方让我做了军事参谋的位置,实际上是为了更好地掌控我……”
哈根达斯问道:“所以你说这一切都是巴布亚新几内亚军方的责任,而你充其量只是一个受害者?”
麦克斯略微有些尴尬:“……是这样的。虽然听起来很难以置信,但我绝无虚言。”
哈根达斯几乎一眼就看出来了,麦克斯仍然在撒谎。
或许其中有部分真相,但从麦克斯的反应看来,他绝对没有完全坦诚。而且一听这个供词,就知道麦克斯把自己包装成了一个受害者,试图推卸自己身上的责任。
“那么我有一个问题。”哈根达斯严肃地问道,“为什么巴布亚新几内亚军方在从你手上得到了虫人研究计划的核心内容后,没有将你灭口呢?”
麦克斯原本以为自己的谎言已经足够应付这些黑兵了,但听到哈根达斯的质问,麦克斯顿时语塞了。
“考虑到巴布亚新几内亚跟美国以及黑兵组织的综合实力差距,很难想象他们会有胆子留你一命。所以我很好奇的一件事就是,他们为什么没有将你灭口?他们就不担心你反抗或是将秘密泄露出去吗?”
在哈根达斯看来,这就是麦克斯所讲述的过程里最大的漏洞。
“这……”麦克斯额头上冒出细密的冷汗。
荆棘在一旁看着被逼问的麦克斯,忍不住看了眼祝施久。心想这就是你们执棋社准备的手段?
然而接下来麦克斯的发言却直接击穿了荆棘的所有质疑。
“……本来我是不想说的,但是……唉。”
麦克斯眼神幽怨,眼底深处还带着一抹难以抹去的仇恨,他在犹豫了半晌后叹息道。
“其实,伍迪克将军是一个基佬。”
“……这是什么意思?”哈根达斯虽然一瞬间便猜到了麦克斯要说什么,但他还是准备让麦克斯亲口说出来。
麦克斯纠结道:“你就非要我说出口?”
哈根达斯淡淡道:“我们不接受任何暗示,或者携带半点歧义的供词。现在录像设备还开着,你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第一手供词,我们无法带着主观推测来判断你的供词背后的含义。”
麦克斯神情瞬间郁郁:“好吧,我说,我说就是了。伍迪克那个混蛋,几乎是在见到我的第一瞬间就看上了我的脸蛋和屁股,他强迫我与他发生了关系……”
哈根达斯打断道:“发生关系?说清楚点。”
麦克斯难以置信:“发生关系……这还需要解释吗?”
“一般意义上来讲是不需要解释的,但现在是你陈述供词。所以要解释得清楚一点,他对你的身体侵犯到了什么程度,这种侵犯属于逼供行为吗?你是在被他侵犯之后,才交出虫人研究计划的吗?在你成为参谋之后,是否继续对这种侵犯妥协?你是出于不想被他侵犯的理由配合军方工作吗?在被侵犯之后,你是否有向军方提供更多未吐露的情报?你……”
哈根达斯劈里啪啦说了一大堆,直接把麦克斯给听傻了。
他根本没想到还有这么多讲究,竟然还有这么多问题额可以问。
麦克斯不知道的是,哈根达斯之所以如此逼问,一方面是因为要了解得够清楚,另一方面则是为了确认这件事的真相。
在麦克斯说出被侵犯的经历之时,他的微表情展现出了最真实的状态。
麦克斯说的话是真的。
前面说了一大堆半真半假的经历,都没有他被侵犯这一事实来得真。为了确保自己没有判断失误,他强迫麦克斯讲述更多关于这件事的细节。
果不其然,麦克斯开始痛哭流涕,就像一个真正的受害者一样,一点一滴详细讲述了他被伍迪克将军侵犯的过程。
其中真情实感令闻者落泪……可惜黑兵都是没有感情的怪物,而祝施久也听了不知道多少次,内心毫无波澜。
所以在麦克斯抽噎着把一切细节都陈述出来后,哈根达斯才淡淡地问了一句:“讲完了?”
“呃……讲完了。”
同情牌没有起作用。
麦克斯在意识到这一点后禁不住苦笑了一下。
不过大致事情他已经讲得足够清楚了,哈根达斯也已经完全将之记录了下来。
由于麦克斯的配合态度,审讯过程相当顺利,审讯结果也没有出乎荆棘的预料——果然执棋社的存在在里面被摘得一干二净,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而在审讯的最后,他们还要问最后一个问题。
“那么麦克斯,你知道要如何关闭研究所吗?”
“如何关闭研究所?”麦克斯眼前一亮!
这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