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啊啊!
喊杀声连绵不绝响彻云霄,官军发动了前所未有的进攻。起义军与官军你来我往,进行惨烈厮杀,在激烈的争夺城墙,城墙很快被染成红色,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
双方针锋相对互不相让,官军数次攻上城墙,然后起义军拼死一搏把官军赶下去。来回反复多次,双方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攻城战在双方拉锯中一天天的展开,尸体越堆越多,鲜血汇聚成一条条小溪,然后染红了大地,宛如修罗地狱,更糟糕的是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与此同时刘仲启和聂福云两路兵马也一起出兵攻打张正莫所盘踞的绥宁府。
两路大军共计三十万,对外宣称百万大军,准备以雷霆之势剿灭叛军,并号召叛军立刻弃暗投明,可以既往不咎,从轻发落。否则继续对抗朝廷就是以卵击石飞蛾扑火,蚍蜉撼大树,不自量力,死路一条!
这是皇帝司马斗根据叛军难以剿灭的局面不得不采取剿抚并用的策略。这样的策略效果非常明显,一些意志不坚定的叛军开始缴械投降。
人数虽然少但是却打开了不好的开端,就像滚雪球一样未来投降的叛军会越来越多!
此时的苍莲教首领张正莫已经沉浸在贪图安逸的奢侈生活中不能自拔,而后听到官军再次来袭心里很是不屑,鄙视官军银枪镴枪头中看不中用,随后便派出自己的亲信大将冉元天率领四十万大军迎战官军,而自己则留在后方静候佳音。
冉元天继承了张正莫的鄙视传统,自信满满地率领大军一路莽过去,不讲究什么战略战术。在他看来,官军就是一群烂泥扶不上墙的散兵游勇,纪律涣散,打仗相当拉跨,不堪一击!
经过十几日的行军,冉元天终于跟官军相遇。双方摆开阵势,旌旗招展,万马嘶鸣,没有互相进行骂战,废话不多说,直接开干!
啊啊啊!
一时间杀声震天,两方兵马呐喊着冲向彼此,很快就碰撞在一起,短兵相接,兵器的碰撞声不绝于耳,鲜血四溅,残肢乱飞,惨叫声此起彼伏,地上的尸体渐渐地铺了一层。
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残酷战争!
尽管历朝历代统治者推崇标榜”仁义“,但是实际上对其治下的子民却采取并实施了人类历史上堪称最无道的残酷刑罚。
这些主宰者们制定了各种严苛的清规戒律,将草民们的生活轨迹束缚在极度狭小压抑的范围内,并用所谓的严刑峻法恫吓、惩罚任何敢于越雷池的抗争者,除斩首、凌迟(寸磔、俗称千刀万剐)等残忍极刑外,还设立了腰斩、断手、刖足、削鼻、割乳、挑脚筋、车裂(五马分尸) 、宫刑...... 等令人毛骨悚然的酷刑。
对于那些敢于起来反抗的血性人物则采取残暴的剿杀政策。凡是参与反朝廷活动的人,都毫无例外地斩尽杀绝,不留隐患,不剩株根。
即使是俘虏或缴械投降者、因受伤而失去自卫能力者,得到赦免的也微乎其微 ,以此来震慑任何尝试铤而走险的潜在后来者。
就这样一次次的血雨腥风,受害最深的莫过于底层民众!
统治阶层施加在农民叛逆者身上的暴行,可用罄竹难书形容。千百年来,史书对此讳莫如深或轻描淡写,使后人对此很难身临其境地作深入了解。
长期以来,屠杀始终是专制王朝维护者对待敢于叛逆者们所奉行的不变之策,消灭造反者本人,消灭其家属,顺藤摸瓜,株连九族,消灭造反者赖以生存的社会土壤——底层民众,用无情的杀戮,来维系现行制度的长期存在。
对于被压在最下层的草根群体来说,要么隐忍驯服,要么拼却性命奋起反抗,除此之外别无它途。
受迫害之人历来是社会弱势群体,他们为争取生存权利,只能用比施暴者更残酷的手段燃起一次次复仇烈火,论手段残忍,在沉默中爆发的农民造反者比官军有过之无不及 。
时代造就了反抗者残忍嗜杀的极端性格,使他们在成为历史创造者、忠厚食力者的同时,又保留了穷凶极恶的社会破坏者、嗜血杀人者的复杂面孔!
此时的官军今非昔比,身上披着坚硬的盔甲,手持锋利的兵器。一个个官兵训练有素,拿着坚固的盾牌,组成严密的队列,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像着苍莲教起义军前进。
咻咻咻!
官军后方是一排排弓箭手,手持强弓劲弩,向起义军射出一支支散发着寒光的利箭。
“举盾!”
冉元天久经战阵,立刻下令道。
很快起义军就举起了盾牌来阻挡官军射过来的箭簇,大部分箭头钉在了盾牌上,就好像刺猬身上的刺一样。
尽管如此还是有少部分箭透过缝隙射中了义军士兵,顿时响起一阵闷哼声,队列瞬间出现空隙,随后后边的义军又快速补充上去。
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冉元天马上下令自己这边的弓箭手进行反击。
咻咻咻!
起义军这边立刻响起拉弓弦的声音,然后一片箭雨升起,遮蔽了天空,笼罩了官军。官军阵营瞬间绽放出一朵朵血花,展现了一种别样的美学!
尽管起义军取得了一些战果,但是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