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庄正宇嗓音苦涩。
“你可以等!等你擦完了再继续帮我上药!”
“……那你等着吧!”明婳似笑非笑收回视线。
庄正宇更苦涩,她满眼心心念念池野的伤,他脸上的比她这个助理还要重,她却视而不见。
是不是变心了,连最基本的关注点都没有了?
庄正宇像个雕塑一样站在那里。
外面的阳光很暖,他的心很冷。
回神,他眼角一跳。
伸臂揽过了明婳上药的手。
“庄先生,你这又是做什么?”
“你在做什么?”
明婳就差把‘你眼瞎啊’四个大字写在脸上,耐心渐渐磨灭着:“庄正宇,你故意的吧?看不到我在上药?”
“松开!”
庄正宇像烙铁般焊住她的右手,并将她带离了两步,侧身挡在她的前面。
“你什么意思?”明婳眉尖掠过锋芒。
她觉得耐心游走在发怒边缘。
“我替他擦药。”庄正宇咬了咬牙。
“啥?”她没听错吧?随后嗤笑:“庄先生,你还会擦药呢?”没记错的话,他连这些药水都认不全吧!
没有正面回应她。
转过身,高大的身躯依旧挡住明婳的视线。
动作粗鲁地脱了池野的衬衣,衣扣直接崩掉,宣布一件好衬衫报废。
明婳在背后只是听着袖口哒哒哒滑落在地的身影,就知道某人是有多报复心的操作了。
骨节分明的长手指拿起了碘酒和棉签,打湿后,重重擦拭在池野裸露的后背上。
弓着腰脊,单手撑在膝盖上,右手攥着衬衣的一角,然而他的牙关却紧扣着,显得脸色更加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