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黎一想到那些人传的谣言, 面色上戾气丛生。
姜宜的父亲是陆家的司机不假,但从没有“卖子求荣”,更是没有要求姜宜去讨好他和其他人。
而在圈子里那些人的口中, 姜宜作为司机的儿子,给他们这些人伏小做低,跟在他陆黎身边更是跟小奴隶一样,随叫随到, 从小就是他的小仆人。
陆黎用厚厚一沓奖状把面前几个高年级学生脑袋砸得哗哗作响,一边砸一边骂。
从小到大也没得过什么奖,也好意思骂姜宜?
几个高年级学生苦不堪言, 他们当初几个被姜宜带着红色袖章扣分, 一气之下咽不下这口气便在圈子里故意传播那些谣言。
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的他们想, 他们这些人在篮球校队动不了陆黎, 难不成还动不得陆家司机的儿子?
谁知谣言越传越盛,甚至连姜宜是陆家私生子这种话都传出来了, 他们作为谣言源头也陆黎被找了出来。
陆黎没舍得拿姜宜奖杯进厕所,只拿了姜宜奖状的复印件,要是拿姜宜的奖杯进来,非得吓死面前这几个傻逼不可。
“你们在干什么?”
一声严厉呵声在厕所响起,陆黎和身后一群人扭头望去, 发现教导处主任气势汹汹地推开厕所门, 指着他们道:“都站在别动!”
原来是那几个高年级学生的朋友见这些人足足一个多小时还没回来,生怕出什么事, 一个小时还没回来,这要被打成什么样子?
那群人也顾不上丢脸, 急急忙忙找来老师当救兵。
十分钟后。
教导处, 教导处主任喝了一口茶, 了解事情原委后,他有点狐疑,似乎不大相信面前这群人没有动手。
毕竟他一进去就看到眉眼桀骜的陆黎满身戾气,单脚踩着凳子,用着厚厚一沓纸砸着面前的人。
那男生本就生得不是和善那一挂,冷着脸收紧下颚,居高临下砸着人时更像是拿着点什么凶器砸人。
教导处主任放下茶杯,他望着那几个高年级,严肃道:“老师在这里,你们老实说,对方有没有对你们进行围殴?”
几个高年级学生面面相觑了一眼,摇了摇头。
教导处主任拧起眉,以为是面前几个人害怕报复,换了一个温和一点的方式问道:“你们老实说,他们几个在厕所对你们干什么?”
几个高年级学生老老实实道:“他们让我们在厕所念奖状。”
另一个高年级老实补充道:“念了一个小时。”
教导处主任:“……”
陆黎挺直腰板,他拿出姜宜的奖状,一张一张发给办公室里的老师,走了一圈给所有老师一人发了好几张。
几个老师摸不着头脑,拿着好几张奖状茫然地望着教导处主任。
应卓翰热情又骄傲道:“来,学长,再念一张给老师听。”
几个高年级学生:“……”
半个小时后。
因为找不到打架斗殴的证据,加上双方说辞一致,人证物证俱在,教导主任也没办法给出处罚。
但由于教导处主任亲眼看见陆黎用奖状砸人脑袋,行为较为恶劣,便罚陆黎写一篇检讨信,明天在升旗大会上给全校师生做检讨。
陆黎对这个处罚没说什么,只不过在临走前特别斤斤计较地把发给老师的奖状给收了回来,一张都没留。
火箭班。
看到程晁下午第二节课才回来,姜宜奇怪道:“你又拉肚子了吗?”
程晁靠在椅子上:“……”
姜宜认真道:“拉了一个小时,得吃药。”
“要不你再跟老师请假一节课,去医务室开点药吧。”
程晁刚想说他没拉肚子,就看到班长过来,通知姜宜去教务处领流动红旗挂在班上。
姜宜习以为常,便起身去往教务处领流动红旗。
姜宜一进教务处,就感觉有点怪怪的。
几乎从他敲门的那一刻,所有的老师都把目光投向他,目光有点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
姜宜下意识低头检查了自己的校服,发现自己的校服扣子扣好,没有污渍,很正常。
火箭班的班主任咳了咳,让他过来领流动红旗。
姜宜顶着一众老师的目光走进来领红旗,临走时,班主任问道:“明天年级大会演讲准备得怎么样了?”
姜宜老老实实点了点头:“准备好了。”
班主任欣慰,挥挥手让他回班。
晚上,姜宜趴在床上,一边玩着拼图,一边跟陆黎打电话。
姜父最近一直都在家,陆黎要翻的墙被加高,暂时还没找到破解的方法,翻不过来,两人晚上都是打电话联系。
“我觉得今天的老师看我有点怪怪的。”
姜宜研究着拼图的形状,想了想,诚实道:“好像在看什么奇怪的东西。”
陆黎:“……”
他一边写着检讨,一边道:“乱说,你才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姜宜把最后一块拼图拼好,看着最后一块拼图完美拼接,他心情愉快起来,晃着腿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陆黎奋笔疾书:“在写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