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靠着一点一点的往后挪。
白老太太没想到终有一天她会被自己养的狗儿咬伤,她捂着脑袋,血顺着她的脑袋往下流,白老太太捏着刀朝前去。
白家姐妹俩看着朝她们走来的白老太太,吓得肝胆欲裂,白老太太给她俩的阴影太大了,哪怕白老太太受了伤,两人还是害怕。
眼瞅着越来越近了,白艳兰把白玉兰推了出去,白玉兰朝着白老太太举出来的刀剑撞去。
她转过头,看着白艳兰的眼神满是不可置信。
白老太太冷冷一笑。白玉兰这种烂好心的人她见得多了。自己过得不如意,却还想着当别人的救世主。
当初白玉兰让白艳兰给王林强生孩子,为的是什么,白老太太心知肚明,但王林强跟白玉兰给了钱,她就可以当做不知道。白玉兰是她的摇钱树嘛,对待摇钱树,只要她不过分,有点自己的小心思,这都是正常的。
但白老太太不允许被背叛,尤其不允许被自己养大的孩子背叛。
白老太太的手往前一送,刀就要扎到白玉兰的肚子时,她的手被江又桃握住了。
江又桃力大无穷,白老太太被她拉住,动弹不得。
江又桃道:“母女之间打架,需要到动刀子的地步?”
白老太太往常装出来的刻薄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漠:“别多管闲事,放手。”
江又桃没有放。
白艳兰这人人品稀烂,她被捅两刀江又桃是无所谓的,但就冲着白玉兰替白艳兰着想,刚刚又给白艳兰解围这一点,江又桃就不能让白老太太伤着她。
白玉兰暂时脱离了危险,她转身抓着白艳兰就给了她一耳光:“白眼狼,枉我对你那么好。”
白玉兰这巴掌没收手,白艳兰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姐,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太害怕了。”
白艳兰解释着。
白玉兰朝白艳兰呸了一声:“你害怕难道我就不害怕吗?我还不是出来救你了?”
白艳兰呐呐无言。
这时门外又涌进一群人来,是刚刚从白家门口路过,看到白艳兰拿刀捅白老太太时去报公安的人。
为了方便江又桃,在柳树胡同的胡同口不远处,今年刚刚设了一个值班亭,每天都有军人们装扮成公安在那执勤。
一听到群众的报警他们就冲过来的。
看到江又桃也在,对江又桃的特殊性知道得一清一楚的人就知道这里头绝对有点事儿了。
江又桃跟为首的人见过几面,隐晦的朝他们点点头。
为首的军人板着脸:“听说你们这里发生了械斗,现在跟我们走一趟吧。”
军人跟公安是白老太太这辈子都不想打交道的人。
江又桃松开白老太太的手,白老太太把刀往袖子里藏,擦了擦从头上流到脑门儿的血:“没有械斗,没有械斗,就是母女闹了点矛盾。长官,这是我们的家务事。”
白老太太前世还是花魁时,有好些军官去捧她的场,她习惯性的车称呼当兵的做长官。
她的这个称呼一出,立马引起了大家伙儿的关注。
新华夏建立之后,谁见到解放军跟公安们的称呼不是同志呢?白老太太这长官,叫的是当初的GMD吧?
白老太太的话一出来,自己也愣住了。
她这些年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警惕心丧失了,一见到这些军人,就忘记了应该怎么称呼了。
白玉兰看了看白老太太,又看了看这些军人们,抿了抿嘴,果断开口。
“公安同志,我要举报。”白玉兰朝着公安们跑过去。
“我要举报白双月杀人埋尸,组织强迫妇女当女支女。”
她以前没有反抗白老太太,是被白老太太打怕了,她也觉得日子还过得下去,习惯了这样的日子。现在不一样了,她把白老太太开了瓢,以白老太太的性子,等会儿这些公安们走后,白老太太肯定不会放过她。白香兰的前车之鉴还在那放着呢。
纵然活得像一块烂泥,白玉兰还是不想死。
白老太太眼前一黑,觉得头顶上被砸出来的伤口一跳一跳的疼。白玉兰说的这两个罪名,每一个,都能让她吃好几回枪子。
她的一双眼睛如利剑一样射向白玉兰,她是真没想到啊,她风光了一辈子,会栽在当成女儿来养的白玉兰身上。
白老太太现在特别后悔,若是时光能够倒流,她一定在白玉兰被她妈生下来的时候,就掐死她,还有白艳兰,她当初就应该把她丢在河里溺死。
白玉兰被一群公安包围着,只觉得无比的舒心。
白家一家子,除了躲在房间里没有出来的白耀祖跟王玉荣,全都被公安带走了,江又桃作为见义勇为的人,也跟着被带走了。
半个小时后,她从公安局里出来,现如今拥有两个身份的研究所的军人追了出来,给她递了一封信。
“首长,这是许团让我交给你的。”
江又桃朝他道谢,然后捏着信走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特殊研究所的人管江又桃已经不叫同志,改叫首长了。
虽然这个首长特别水,没有工资、没有职称、没有福利,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