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沙在寒风中呼啸而过,打在脸上犹如刀割。
一夜狂奔,吕施张背着江一牧踏入鸣沙荒漠。若不是情不得已,没人会愿意来冒险进入号称死亡之地的鸣沙荒漠。
在吕施张眼中,江一牧的性命他无论如何也要保住。虽不知这个从天而降的小师弟与那些人有何恩怨,但仅凭轩辕承基的出现,他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江一牧并非坏人。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连夜奔波,江一牧竟还昏迷未醒,让她不禁多了些担忧。经过这些天相处,江一牧显然在她心中有了一定的位置。
“就在前面,有个山洞,我们先暂作歇息。”
继续向前走了两里地,在光秃山坳的沟壑中,一道半人高的洞口出现。
洞口矮小,却暗藏玄机。山洞虽不高,但空间很大。若干个小洞让这里更像是某种群居动物的洞穴,只不过此地荒凉,现在已经成为一个废弃洞穴。
吕施张在一次采药途中,无意发现这里,想不到今日竟然发挥了重要作用,冥冥中也算是天意。
将江一牧平放在地,嘴里长出口气。拽过他的胳膊,双指轻轻搭在手腕。仅仅几秒,吕施张刚舒展的眉头拧成漩涡。
“怎么了?”靖芮见此情形,一脸慌张,急切的等待吕施张的回答。
“纯阳之体,师弟怎么会是纯阳之体。”吕施张顿时慌了神,嘴里不停嘟囔,为了确信自己没有误诊,屏气凝神感受着江一牧跳动的脉搏。
“天呐。怎么会是这样!”
吕施张一屁股坐在地上,瞬间失了神。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纯阳之体是什么?你不是神医吗,赶快救他。”
在靖芮急切的追问下,吕施张缓缓回过神,看着江一牧涨红的脸颊,心中懊恼不已。若早知道他是纯阳之体,昨晚说什么也不该给他吃自己配制的丹药。这不是火上浇油,简直就是在投毒。
“这不是能不能医治的问题,师弟体质特殊,异于常人,我很难和你解释清楚。”
吕施张从怀中掏出小布袋,平地展开,从上面取出银针,轻轻沿着穴位扎了下去。银针封住奇经八脉后,轻轻扶起江一牧,勉强聚集体内真气,手轻轻顶在他后背。忽然用力,真气自掌心发出,涌向江一牧体内。
“噗。”
一口鲜血吐出的同时,江一牧缓缓睁开眼睛。一瞬间只觉得天旋地转,若不是身后的吕施张托着,恐怕连坐着的力气都没有。看到靖芮精致的脸颊挂满焦虑,江一牧显得有些迟缓,极力回忆着昏迷前的画面。
“醒了,醒了。”靖芮一把拽住他的手,喜极而泣。
“靖芮?这是哪里?”陌生的环境让江一牧变得木讷,感受到后背涌入的暖意,微微扭头看去。
“师弟,你感觉怎么样?”吕施张缓缓收力,听到江一牧的声音,悬着的心暂时放了下来。
“我没事。这是在什么地方?”强打精神,脸上强挤出一丝笑意。
“我们暂时安全,现在我有要事问你,性命攸关,你必须要如实告诉我。”
江一牧见他表情凝重,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轻轻点头。
“有没有和你说过,你是纯阳之体。”
吕施张的话听都没有听过,缓缓摇头。
“你确定师父也没有向你提及过吗?”
“没有,纯阳之体是什么我都不知道。”
听到这样的回答,吕施张有些困惑。他的修为是师父传功所得,怎么就没有发现他是纯阳之体呢,这完全不符合逻辑。难道说他的纯阳体是师父传功造成的,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从未听说传功还会改变其体质。
“师兄,你怎么了?”见他不语,江一牧苦笑道:“是不是我没治了,没事的,昨晚我已经做好了死的打算。”
“闭嘴,我不允许你死。”
靖芮怒视江一牧,历经艰难才死里逃生,怎么可能还让他死。
“放心吧,暂时你并无性命之忧。可别忘了,我可号称神医。”吕施张宽慰他的同时,继续说道:“师弟啊,你要如实告诉我,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特殊经历,或者有没有吃过什么特殊东西。”
吕施张的话让他猛然间想起了汝鄢,暗自盘算在破庙的经历,算不算特殊。
“师弟?”
“哦,我没什么特殊经历。”江一牧衡量再三,并不打算将这件事情说出来,更何况面前还有一个女人。
“对了,杀死一条怪蟒算不算特殊?”
“怪蟒?什么样的怪蟒?”
听到江一牧的话,吕施张开始快速在大脑里回忆着所有与蛇类有关的记载文献。
“很粗的一只怪蟒,就像…就像书中画的玄蛇一样。”原想比划一下怪蟒的粗细,可是双臂却提不起力,只能勉强形容一下。
“玄蛇,玄蛇。”吕施张小声的嘟囔,思来想去也记不起玄蛇改变体质的记载,心中满是懊恼,书还是看得少。
“对了,还吃过一种火葡萄。”
“火葡萄,什么样的火葡萄?”吕施张听的都新奇,玄蛇还能想象到,这火葡萄又是什么东西。
何止是吕施张,连靖芮都忍不住有些好奇,她在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