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公子果然爽快。”吕施张再饮一碗酒,双眼紧盯江一牧,询问道:“今日擂台见江公子佩剑新奇,不知可否一观?”
耳边传来的话让江一牧以为出现了幻听,看他一脸认真,不可置信的说道:“吕神医唤我前来,难道就为此事?”
“正是。”
见他笃定神情,江一牧哭笑不得,要早知道这么简单,下午直接就给他看了,自己又何必白跑一趟。当即掏出短剑,豪爽的在桌上一拍。
“请。”
吕施张凝神,拿起桌上短剑,脸逐渐变得凝重起来。当看到剑身上写的两个字后,手竟有些颤抖。
“敢问江公子,此剑从何得来。”
“故人相赠。”看他神情激动,江一牧忍不住询问:“怎么,有何问题?”
“请问赠送佩剑之人,现在何处?”
听到江一牧的回答,吕施张明显更加激动,双手捧着短剑,双眸紧盯剑柄末端的圆盘,再次说道:“是这样,这柄玄天剑的主人乃是恩师所有,我寻恩师多年未果,想不到今日竟能再次见到他的佩剑。”
“你说这柄短剑…是你师父的佩剑?”江一牧错愕,差点惊掉下巴,不可置信的望向吕施张。当时也没问余庆之到底有几个徒弟,难道世间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此事我又何须欺瞒于你,恩师余庆之,这柄佩剑名为玄天。江公子,不知家师身在何处。”
吕施张手握短剑,脸上闪露欣慰之意,几十年前匆匆一别,此后再无相见。多年苦寻未果,想不到冥冥中自有天意,竟在铜鼓寨看到这柄短剑。
兴奋之余目光扫过江一牧,看他错愕表情,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当即转身,在剑柄末端涂抹些朱砂印泥,在白纸上印出一个图案,递到江一牧身前。
“江公子请看,这是家师独有印章,双龙小印,现在江公子可以相信我了吧。”
拿起面前纸张,一个圆形印章图案出现在面前,两条飞龙身形清晰可见。短剑在自己手中这么久,一直都没有发现,剑柄末端竟然是一枚印章。
吕施张能说出短剑的名字倒没什么,毕竟上面有这两字。不过人家都知道短剑上还有印章,看来人家果然是师徒。
“他在一个月前便已经仙逝。”
“什么…”
听到江一牧的话,吕施张哑然失声。在未见到这柄短剑前,也曾想过是会有这样的结果。但是当亲眼看到玄天剑在一个少年手中时,内心希望再次燃起,却没想到还是听到了一个让自己绝望的消息。
“师父!”吕施张一阵哀嚎,双膝跪倒在地。“弟子不孝,未曾给师父送终。”
“吕神医,逝者已逝,生者如斯,还请节哀。”
说话间只感觉心脏狂跳不止,被他突如其来的哀嚎吓了一跳。这是有多深的师徒之情,能让他这么大岁数哭的像个孩子。
足有一盏茶的时间,吕施张的情绪逐渐平静,嘴里长叹一声,缓缓从地上起身,独饮一碗酒,这才开口说话。
“师父他老人家葬在何处。”
“乌苏城外铩羽峰。”
吕施张微微点头,双眼紧盯桌上玄铁剑,幽幽说道:“师父临终前,是你一直侍奉左右吧。”
“啊?对,当时我在场。”回想起当日情形,那把火燃起的时候,自己确实在场。
“唉,师父他老人家,难道从来没有和你提起过我这个师兄吗?”
吕施张的话彻底让江一牧懵了,心说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自己与余庆之相识只不过几个时辰。捋了捋脑中思绪,说道:
“实不相瞒,他什么都没和我说,而且我与他相识不过几个时辰,他就仙逝了。”
“怎么可能,师父是怎么死的?”
面对吕施张穷追不舍的追问,江一牧将那日在铩羽峰的经历,一字不漏的告诉了他。直到一个时辰后,吕施张才彻底解开心中疑云。
“既然师父将毕生修为都传授于你,你便是他老人家的关门弟子,定不要辜负师父所托。”
“不是,吕神医…”
“你应当叫我师兄。”
“得,师兄就师兄。”江一牧指着玄天剑,满脸无奈的说:“师父临终前也没嘱托我什么,就给我了一把短剑,哪有什么嘱托,你若是喜欢,送与你便是。”
“放肆,我且问你,师父临终前可曾说过,让你将玄天剑转交给他人了吗?”
“没有啊,什么都没说。”江一牧双手一摊,似乎想到了什么,小声嘟囔道:“不过好像说今后自有用处。”
“这便是师父对你的嘱托。”吕施张拿起玄天,脸上闪过一丝欣慰,“这柄佩剑本身就是故事,日后你自会知晓。”
“一柄短剑而已,能有什么故事,我看……”
江一牧口中话刚说一半,就见吕施张握住短剑的手在空中一挥,挽了个剑花,轻轻甩出,手里的短剑瞬间成为一柄长剑。
“我嘞个去…”
手中长剑寒意凛然,江一牧彻底震惊。急忙从凳子上窜起,跨步来到吕施张身前,双目圆睁,眨都不眨一下的盯着长剑。
“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直至此时江一牧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