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架在王成脖子上,安悦笑得面目狰狞:“说吧,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怎么回事,我来的时候就已经着火了,你打我干什么?”王成捂着眼控诉,放下手露出一只熊猫眼。
安悦才不信:“上次你想来拆家我还记着呢,不是你放火你往上堆柴,嫌天气太冷想取暖?”
夏季尾巴正是最热的时候,早晨太阳初升便能感觉到温度增长。王成嘴硬:“我路过看见这里着火,以为是谁家在取暖,帮忙添柴,不行吗?”
“当然行,我现在就把你扔进去取暖!”安悦拽着他领子往火边拖,刚走两步被王富抱住大腿。
“仙姑冷静,我和少爷来的时候就已经着火了,不信你搜,我们身上连打火石都没带,没法点火呀!!”
陶青已经将大火扑灭,看着零星残存几处火苗,眼神晦暗:“这不是普通火,与他们无关。”
“对对对,真的跟我们没有关系,你快放开我们少爷。”王富疯狂肯定,伸手去掰安悦手指头。然而这只手看起来纤细白嫩,实际却坚如磐石,任凭他使出吃奶的力气都掰不动。
王成被迫缩着脖子挣扎:“你笨呀,踹她!”
王富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拽着王成衣领,抬脚欲踹安悦拽领子的手。
“……”安悦甩手把俩人丢出去。“我信了,你们没有那个脑子。”
嫌弃地看他们两眼,将视线转向陶青:“你发现什么?”
“在放火之前,这里的东西都被切断了。”陶青用扇子挑开被烧成黑炭的房梁,扇柄在漆黑墙面划过。“能把墙切断,十有八九不是个人。”
“不是人?”在这方圆数十里,不是人的一双手就能数过来,安悦迅速锁定凶手。“狼妖跑到崂山县来了?”
二人对视,下一秒一个缩地成寸一个纵身飞跃,眨眼消失在原地。
王成和王富鬼鬼祟祟摸到马旁,正要上马跑路突然感觉身边刮过阵风,转头一看只剩废墟:“人呢?”
“管她人呢,咱们快走吧少爷,这个仙……臭丫头不好惹。”王富摸着仿佛被摔成四瓣的屁股,推着王成上马。
骑马跑到半路,王成突然拍脑袋:“我是来威胁她不许帮齐家护送货物的,光顾着烧房子高兴给忘了。”
“赶紧走吧少爷,还想威胁她,她不威胁咱们就不错了。老爷知道肯定要生气。”王富越说越急,干脆牵着王成的缰绳一块跑,不一会两人就跑下山消失在小路尽头。
安悦和陶青早已赶到城门口,站在城墙上环视偌大县城:“他把大黄抓走了。”
大黄牛从安悦笔下诞生,与安悦存在密切联系,无论在哪里,只要它还活着,安悦就能找到。
“啾,啾!”雀鸟从城中飞来,在二人头顶盘旋两圈向着城郊飞去,不时回头分明是在引路。
“我们在那边找他,他却跑到这里来,果然狡诈。”陶青看着雀鸟,手腕一动不知从哪摸出撮狐狸毛,扇子随意一指将其点燃。
只消片刻狐狸毛化为青烟直冲云霄,却连灰烬都不剩。
等他做完这些,安悦拔出长剑:“炸了小红,烧了房子,还抓大黄,必须砍死他否则难解我心头之恨!”
土坯房几乎完全建成,竹屋也装潢过半,被他一把火烧干净,这可是血海深仇!此仇不报誓不为人的那种!!
安悦牙齿咬得咯吱响,提剑冲上去:“你别跟来,我打不过你再上!”
陶青已经抬脚,被她一句话钉在原地。
按照常理而言,当道士被逼急的时候会把看家本事拿出来,而安悦的看家本事是什么陶青还真没见过,但可以肯定的是,定能克制妖族。
城郊破庙里,狼妖正盯着大黄牛小心翼翼,从牛角研究到牛脚,连尾巴都不放过,鼻子不停耸动,满眼警惕。
“没有符文,也没有牛的臭味,你是什么东西?”
“哞!”大黄甩甩尾巴摇摇角,蹄子顺势刨两下,将牛的标志性特征尽数展露。
但它这波突然动作吓得狼妖后退两步,等待片刻确认它不会爆炸才小心翼翼再次凑上来。围着它转两圈连牛毛都不放过,实在没研究出什么异常,狼妖耐心耗尽。
“管你是什么东西,只要进了我的肚子都是食物!”
低吼两声体型放大数倍,张口将大黄牛吞进腹中。
等他缩回正常体型,却见大黄牛仍旧站在那里,悠闲摆着尾巴,还冲他叫两声。
“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女声突然出现破庙,狼妖毛发炸起:“谁?”
“起!”
回应他的是一声喝令。破庙中所有物品开始剧烈晃动,无论是神像破碎掉落的石块,还是桌椅、窗框年久失修的残木,统统从地面上站立起来整齐对着狼妖。
大黄牛游刃有余迈过这些碎石走到最后,调转屁股叫两声。
下一瞬,狼妖眼睁睁看着所有碎石都变成大黄牛模样。窗户处人影闪动,真正的大黄牛背上多出个提剑女子。
俯视满屋大黄,安悦眼中闪过可惜,但很快变成杀气,长剑配合手诀:“兵!”
“哞!”满屋“大黄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