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回来了,给我炖参汤,我需要吊命。”
早上出门,回家却是半夜,王成腰酸背痛骨头仿佛要散架,还没洗澡就把自己扔在床上,脑袋砸在枕头里。
丫鬟恭敬答应一声出去准备,王成越想越气。
“我是去找麻烦的,怎么给她干了一天活?不行,下次上山多带点人,我就不信了。谁呀!”
耳边传来脚步,王成抬起脖子转头,看清楚是自己亲爹,又把脑袋砸回枕头。
“这个时候您还不睡觉,跑到我屋里来干什么?”
“你今日往山上去,可看见什么?白天应该遇不到妖怪,我担心你自然要来看看。”
王成被枕头捂脸声音闷闷的:“本来是遇不到妖怪的,但是倒霉催的就正好遇见两个妖怪打架,幸好那个臭丫头够厉害,还有那个和尚,把蛇妖给收了,否则我就被雷劈死了。”
说到委屈害怕的地方,王成爬起来诉苦:“爹你不知道,那些妖怪太凶残了,幸好我以前不相信有妖怪,不然肯定从小被吓出毛病。往后还是少上山打猎,太危险了。”
王父赶紧过来安慰:“你从小就喜欢打猎,都没遇见过妖怪,这两回不过是巧合,不用害怕。再说了,不是还有两个高人吗?有他们在肯定会没事的,下回爹陪你上山。”
“真的?”心动一瞬间,王成立马摇头。
“还是算了,咱们父子俩要是都在山上遇见妖怪更倒霉。您赶紧回去睡觉吧,明天是查账的日子,咱们王家家大业大,万一遇见妖怪死了多亏?还有我发明的新菜式,刚赚了钱还没来得及花……”
声音越来越小,王父低头一看,王成已经闭上眼睡着。
“你这小子运气好。”
没头没脑说一句,伸手替他盖上被子轻手轻脚离开。
山上,安悦看着完工的新房子满意点头。王成带的人多,再加上房子地基仍在,几乎将它完全复原。
“幸好当天就能恢复,不然我肯定气死。这蛇妖你准备怎么办?”
法海又在和陶青对峙,两人隔着火堆盘膝而坐,听见问话眼神都不动:“这蛇妖杀人无数,自然要严惩不贷。”
金钵下,蛇妖尖叫:“臭和尚放我出去,那些人都该死,该死!若不能杀花姑子为我族人偿命,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陶青眼神微动,转头看向金钵:“花姑子何时杀你族人?分明是你以女色财帛引诱行人,花姑子救人而已。”
“哼,那些好色之徒若不动脏脏心思,我怎么能得手?他们自己送上门来可怪不得我。”
讥笑讽刺,蛇妖声音越发尖锐:“我蛇子蛇孙看守灵草乃是为增强内丹,这东西凡人吃下去必爆体而亡,难不成她是要拿去害死她的情哥哥?”
看样子蛇妖知道不少,安悦八卦兮兮凑过来:“情哥哥,什么情哥哥?人妖有别,在一起时间久了人不会被妖气害死吗?”
“当然会,除非她自愿隐藏妖气不再修行。自己贪恋凡尘不肯修炼,反来偷我灵草杀我族人,她不得好死!”
蛇妖大骂不止。陶青脸色难看:“可她告诉我,是因为她从你手中救人才被你记恨追杀,并未提起灵草之事。”
“哈哈哈,我还以为你们是她请来的帮手,原来是被她骗来的蠢货,哈哈哈哈。”
尖锐笑声在夜晚越发恐怖,法海突然想到什么:“糟了!若果真如你所说,那獐子精偷你灵草,此时恐怕去找那安家公子。”
说完收起金钵,转身走入夜色中。
安悦看着他走远,转头对陶青面露同情:“要不你跟去看看,万一花姑子没有骗你呢?”
沉默片刻,陶青消失在原地。
安悦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睡觉咯大黄。房子是修回来,但里面的东西都没了,明天还要去买东西,我……哦对,我没钱。”
想起上次买东西剩下的二十几文,再想想需要买的一大堆东西,安悦因为贫穷失眠了。
县城里,法海轻车熟路前往安家,对紧随其后的陶青置若罔闻。
从外面瞧着宅院安静如常,可里面某处房间升起的淡淡妖气却昭示着并非如此。
法海脸色冷下来:“这妖孽竟然还敢来,冥顽不灵!”说着纵身跳上墙头,口中念念有词。
陶青站在墙下脸色连变。他常年居于青神,多见民风淳朴,妖亦然。此番被和尚抓出来便罢,竟还被个几百年修为的小妖欺骗,真是……奇妙的感受。
宅院中花姑子并未察觉到危险降临。她吞下灵草后便躲起来吸收,伤势痊愈迫不及待下山来,见着睡梦中的安志学百感交集,立刻入梦相会。
“安公子,数日未见,你还好吗?”
安志学正惊奇四周山水美景,突然见到美人面露喜色,可等瞧见美人面容立刻后退:“你别过来,大师说你是妖。”
被心爱之人拒绝,花姑子泪水涟涟:“我们在山上相遇,难道你不知我是妖吗?这么多日的夫妻情分,你居然不要我,枉费我冒险来见你。”
小妖精哭起来梨花带雨,仿佛哭到安志学心里,让他百爪挠心。
“我确实怀疑过,但是……既然你是妖,往后我们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