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发现身份了？”

“差不多了。”秦云裳慢条斯理拉起衣服，说着鸣鸾宫的情况，“我暗示那些长老左右使，你秦云衣只是私人恩怨，只要交秦云衣，你既往不咎。这些怕死的老东西，立刻就打主意想推我上位，秦云衣忍不了，就把我关起了。”

“没直接杀了？”

花向晚笑，秦云裳端起茶喝了一口：“你天天就不盼我点好。”

“我是信不过她这个人。”

花向晚解释，秦云裳喝完茶，点头：“她倒的确想杀我，但其他人把我保下了，我可是他们心中押注的对象，怎么可能赌局没开，就直接让秦云衣把我杀了？秦云衣也看了，所以就让我先去地牢，然她伙同陈顺，想杀了赵南，吸食赵南修为晋级对付你。结果这话赵南偷听到了，他就找我，说是要救我。不过方才路上我把话套了。”

“赵南？”

听着秦云裳的话，花向晚笑起，“她修混沌大法，吸食她人修为的确增长得快些，可她就算能对付我，谢长寂呢？她也能？”

“赵南说，她好像打算让魔主对付谢长寂。”

花向晚动一顿，片刻，她吹着茶杯，摇头道：“那不可能。”

“我估计也是，”秦云裳撑着下巴，“她这个人，谁都不信，我看她是打算先杀赵南，等自强大之再杀陈顺，学冥『惑』那一套。”

“但冥『惑』已经做在前，她怕是不会太顺利。”

花向晚撑着下巴：“阴阳宗自没想到掌门会给自下手，一时不慎着了道，鸣鸾宫这些老妖怪可都是成了精的，赵南跑了，我怕其他人估计也会跑。”

“无所谓了，他们养蛊，你坐收渔翁之利就好。反正我的目标就两个。”

秦云裳说着，抬起头看向花向晚：“成为宫主，以及——”

她盯着花向晚，目光中带了分审视：“望秀。”

花向晚听着她的话，微垂眼眸。

秦云裳凑近她，盯着她的眼睛：“计划不变吧？”

“你怎么总是这么我？”

花向晚听她又，笑起。

秦云裳审视着她：“因为你在变。”

花向晚没说话，两个女人在房间静默。

过了一会儿，花向晚开口：“变了。”

说着，她抬起头，看着秦云裳：“我打算活下去，但是——”

在秦云裳说话前，她打断秦云裳：“除此之外，一切不变。”

秦云裳没说话，花向晚郑重开口：“二师兄会活过。云裳，”她劝着她，“他会活的。”

听着这话，秦云裳慢慢收敛起眼中情绪：“好。那你准备吧，么时候去鸣鸾宫？”

“给弟子一点休养时间，也给秦云衣一点发疯的时间，只要鸣鸾宫的人逃，我们就可以过去了。”

花向晚站起身：“你也好好休息，我走了。”

说着，花向晚转身往外。

她打开门，看见庭院中的天空，乌云密布，沉沉一片，谢长寂仰头看着乌云，神『色』平静。

花向晚合上大门，走到他身边，两人静默无言，过了片刻，花向晚想起么：“今天陪我忙了一天，你都没去看天剑宗的弟子，你是他们师叔祖，不去看看说不过去吧？”

“你不喜欢今夜乌云？”

谢长寂仿佛没听到她的话，转头看她。

花向晚知道他是不想谈天剑宗的事，伸手挽住他的胳膊：“走，我陪你去看他们。”

“晚晚，”谢长寂没动，他提醒她，“我不是天剑宗的人了。”

花向晚步子停下，谢长寂站在长廊，他没么神『色』，可不知道为么，花向晚却隐约觉得，种莫名的感伤从他身上溢。

他看着她，再次提醒：“我在他们前，差一点就入魔了。”

花向晚没说话，她看着谢长寂，前仿佛是玉琢一般的仙人，他似乎丝毫没意识到自话语里所包含的情绪。

她静静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她主动伸手，抱住他的腰，靠在他怀里。

“谢长寂，”她开口，安抚，“你这想，我很高兴。”

谢长寂听不白，花向晚听着他的心跳，说得真诚：“你的世界不只我，我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