魊灵,被魊灵『操』纵,成为一代邪魔,滥杀无辜,你怎么办?”
谢长寂垂眸,见他不言,苏洛鸣深吸一口气,又问:“那我换一个问题,若有一日,花向晚与天下人之间,你需得选一个,你又如何选?”
“天下人……”谢长寂听着这话,轻轻拂过膝头长剑,“与我何干?”
听这话,苏洛鸣睁大眼。
“我自幼奉承教导,以长辈之言为准则,禁欲,守身,克己,卫道。”
谢长寂语气平:“所以,师父血祭问心剑时,我没有阻拦;同门以死拦下邪魔时,我没有劝阻;晚晚跃入魔海,我亦不曾相救。后亲友尽丧,独留此身,我还得守死生之界,以护苍生。”
谢长寂说着缓慢抬眼,平静看着眼两人,目光带诘问:“可我为什么要做这些?”
“维系正道,本就是你我之责!”
苏洛鸣急急开口,想要叱喝,然而谢长寂『色』不动,只问:“为何?”
“长寂,”昆虚子听着这些,他盯着青,只问,“这就是你,在境所悟吗?”
“不,”谢长寂摇头,只道,“这只是我,两百所『惑』。”
“所以当,你选择放弃救晚晚、选择同师门一起赴死封印魊灵,也非你心中所选?”
昆虚子盯着谢长寂,谢长寂仔细回想。
他说不清那一刻的心境。
非他所选吗?
若重来,他当真不此选吗?
他垂下眼眸:“我不知道,所以这一次——”
谢长寂语气微顿:“我想选晚晚。”
“无论成神成魔、正道邪道,花向晚好好活着,便是我所求。”
“那万一花向晚抛弃你呢?”
听这话,苏洛鸣气不打一起出来,他提高声:“要是她利你,她根本不在意你,她要不如你所愿呢?!又或者她死……”
“不可能。”
谢长寂打断他,他抬起眼眸,清明的眼中带许暗红。
“她不死,”谢长寂盯着苏洛鸣,苏洛鸣被他眼底暗红震住,听他强调,“她利,不在意,可以。她说,”谢长寂语气郑重,“晚晚爱谢长寂。”
那就够。
她爱过他,他就可以抱着那一点点爱意,在她身边永远缅怀。
这是他惩罚,也是他的劫难。
“长寂,”昆虚子观察着他的状态,冷静出声,“这当真是你所想?”
谢长寂不言。
昆虚子皱起眉头,沉声提醒:“长寂,你这不是破心转道,是堕道。”
“或许吧。”
谢长寂神『色』平淡:“但这是我的道,不是么?”
说话间,花向晚身上灵气已满,天上雷声轰动,谢长寂抬眼,看向云浮塔上塔顶雕刻着的阴阳合欢神壁画。
阴阳合欢神,一体两身,男女交合,互为阴阳,光暗相叠。
雷劫轰然而下,首先劈在云浮塔法阵之上,问心剑意跟着法阵承受着雷劫,整个云浮塔被闪电劈亮。
云浮塔为雷劫所震,塔身巨颤,随即外传来急促脚步声,天剑宗弟子岁文从门外冲来,急急出声:“上君,鸣鸾宫带人来!他来五位渡劫期!”
听这话,谢长寂平静起身,转身向外。
苏洛鸣猛地反应过来,急道:“长寂!”
“长寂有愧师门,”谢长寂背对着苏洛鸣昆虚子,语气冷静,“今日自请离去,稍后让一百弟子安撤离,如数归宗。日后谢长寂境所所为,与天剑宗无干。”
说完,谢长寂提步离去,昆虚子苏洛鸣看着景象消失,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片刻后,苏洛鸣猛地反应过来:“不对,长寂情况不对,问心剑命定之人,怎么可能堕道?!我要开天命阵,”苏洛鸣心中稍定,提步往外走去,“我去找天机老人,开天命阵占卜因果。”
“我得去境。”
昆虚子冷静开口,他思索着:“我要亲自去看长寂情况。你通知岁文,”昆虚子抬眼,“不管之后什么情况,如今长寂还是天剑宗弟子,那我就得管他,让岁文看情况,帮着长寂些。我先走。”
安排好后,昆虚子抬手召剑,御剑起身离开。
苏洛鸣在原地愣片刻,随后有些痛苦抓抓头发:“这什么事儿啊!”
谢长寂切断天剑宗的联系,走出云浮塔。
岁文听见方才他昆虚子苏洛鸣的话,有些忐忑:“上君……”
“你长生带着其他弟子在合欢宫内先行躲避。”
谢长寂神『色』平淡,领着岁文往下走去:“等花少主渡劫成功,我送你离开。”
“上君……”岁文『露』犹疑,过片刻,才道,“为何……”
“去休息吧。”
知道他要问什么,谢长寂打断他:“照顾其他弟子,让他不要惊慌。”
说着,谢长寂抬手一召,御剑离开,直奔城门。
来城楼,就看合欢宫大阵已开启,不远处鸣鸾宫灵舟悬在高空,一个个弟子从灵舟上御剑而下。
秦风烈带着秦云衣、秦云裳、赵南陈顺左右使,三位长老,以及剑宗宗主叶臻,『药』宗宗主薛然等人浮在半空,冷眼看着合欢宫众人。
合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