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七日,谢长寂突赶回来,告知花向晚:“秦悯生要走。”
“去哪儿?”
花向晚立刻回头。
“说要去断肠村取半年前埋下的酒。”
花向晚听到这话,皱起眉头,随后道:“你跟着去。”
“好。”
谢长寂说着,花向晚有些不放心,现在只是元婴,单独出去始终有些危险。
她想想溯光镜取出来,交到谢长寂手中。
“溯光镜你带上,果你遇到危险,可以利用此逃生。这个世界是由溯光镜所『操』控的世界,到迫不得,你可以开启它离开这里。”
说着,她抿紧唇:“活着最重要。”
“我明白。”
谢长寂点头,转身准备离开,突就听窗外传来两缓急的敲窗声。
谢长寂转头看过去,花向晚面『色』平淡,只道:“赶紧去吧。”
谢长寂迟疑片刻,又看眼窗户,终于还是离开。
等谢长寂出门,花向晚才走到窗户边,打开窗户,就看只黑『色』乌鸦在边上蹦跶,歪歪头:“你云莱带回来那个男人呢?我千里迢迢鸣鸾宫赶过来,可不是为见你的。”
“走。”
花向晚转身走进屋子,漫不经心:“赶紧去找你的望秀,你来趟可不容易。”
“可不是吗。”
乌鸦窗户上跳下来,化作个妙龄女子,她打量下周遭,叹口气:“可惜来晚,我又派到边境去,下次来看我们家望秀,不知道啥时候。”
花向晚不说话,给自倒着茶。
秦云裳坐到她旁边,想想:“那个……沈逸尘的情……”
“知道就别提。”
花向晚打断她,催促她道:“赶紧去见望秀,情郎可比姐妹重要。”
“瞧你这话说的,”秦云裳撑着下巴,“日后我和望秀亲,天天都可以见,姐妹可就不样,你要拐跑,我可见眼眼。”
“放心吧,拐不跑。”
花向晚喝着水:“咱们日后的日子,长着呢。”
“好吧,”秦云裳直起身,“知道你还好,那我就不和你聊,我时间紧,去见见望秀就得走。”
“嗯。”
“我和望秀说好,等你娘闭关出来,就上门提亲,以后咱们就能经常见面,不像现在这样偷偷『摸』『摸』的。鸣鸾宫那鬼地方我真是受够。”
“知道,”花向晚低头看着地面,“赶紧去吧。”
“好嘞。”
秦云裳起身,窗户跳出去。
花向晚看着她的背影隐于月『色』,抬起杯子,杯子里的凉水喝完。
谢长寂在不远处,看着秦云裳离开。
脑海中闪过还是“谢无霜”时,最初和花向晚相见,秦云裳刺杀花向晚的时刻。
微微皱眉。
但片刻后,便不愿多想,悄无声息屋檐跃下,追着秦悯生的踪迹,离开合欢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