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对方却低声咆哮道：

“快走……别在这里。”

“果然是吗？”楚楚问道，“什么？”

“我……理智……”

声音断断续续，而且不像是一个发出来的，里面伴随着各种杂音，像是很在□□，在哀嚎，在诅咒似的，像是最可怕的噩梦中才有的存在。

这时候，楚楚也看清楚了“灰雾”的样子。

不，现在已经不能称“灰雾”了。

那团雾气潜伏在亚空间支流的缝隙中，黑中带红，像是活动的血块，里面有无数双眼睛在游动着，毫无顾忌的散发着恶意。

楚楚咬住了嘴唇，它知道“验体九十九号”什么会躲着它了。

显然，对方在帮助虫族逃脱的时候，吞吃了太的污染物质一时间消化不了，反而被那污染反客主，侵占了思维。

“别靠近……走！”

验体九十九号驱赶着楚楚。

“可是，怎么办？”楚楚问道。

“空间…碎片…自，毁。”

虽然对方得很混『乱』，楚楚还是听懂了。

诸如“死亡雾”和“高阶水族”这样的生物具备一定的空间属『性』，可随意进入类无法进入的亚空间，但这并不是什么好事，空间裂缝中的危险比正常宇宙要大得，走在这样的空间中，就跟走在悬崖间的道路差不。

如果是冲着『自杀』去的话，随意将自己塞入哪个不合适的空间裂缝就可成功完蛋了。

“验体九十九号”显然是在盘算着这个主意。

它躲开楚楚进入亚空间也不是随意逃走的，而是在找『自杀』路径。

只是验体九十九号心存死志，并不意味着它内部的“杂音”会这么想。

在验体九十九号吐『露』了自己的想法后，它“身体”中的眼睛就全部张开了，那团黑红『色』的雾气就剧烈的翻滚了起来，一部分向着周围扩散，一部分向着缝隙中涌去，而那杂音不仅仅是杂音而已，音量上升到了和主体相同的程度，而且异常的混『乱』，光是仔细聆听，都会让脑子嗡嗡作响。

显然，它们不会让九十九号轻松的死去。

楚楚叹息道：“……不如，让我来帮吧？”

“不用！快走”九十九号要求道。

“好像误会了，我不是来救的，我是来杀的，”楚楚道，“而且获得了的同族，虫族的同意。”

那团黑红『色』的雾气就平静了来，不过所有的眼珠子都定定的看着楚楚。

楚楚微笑道：“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

“那是当然的吧，谁想要死呢！”一个声音回答了楚楚。

但那显然不是九十九号的声音，有点像是艾斯德教授的声音，里面充满了恶意。

伴随着这个声音，“杂音”似乎抓住了九十九号的弱点，开始新一轮的“劝”：

“是可怜，没希望活着。”

“即使虫族也不接纳。”

“不觉得可悲吗？”

“还不如活来，给那家伙一点教训。”

“闭嘴！”九十九号镇压了这声音，对楚楚叫道，“既然是了杀了我才来，那么在我动手，快点啊！”

楚楚皱起眉，缓慢的道：“抱歉，我是想要确定对这个世界是否还有留恋。”

“就算还有留恋，又怎么样呢？”充满恶意的声音问道，它的音『色』有点像是九十九号了，“难道还能拯救它吗？”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呢？”楚楚微笑道。

楚楚不知道九十九号听见这句话会有什么感想，但红黑『色』的雾气却再次翻滚着，向它扑了过来，似乎想要将它吞噬似的。

“哎呀呀，可怕！”

楚楚灵巧的摆动着尾巴，避开了雾气，眼睛中没有笑意：

“不过，有害垃圾必须先进行特殊处理才可呢！”

*

外宇宙-公共卫生安全研究所

确认了赤『潮』研究所发生的事情都在掌握中，拉威尔结束了通讯，勾起嘴角，懒洋洋的靠坐在了椅子上。

他的副手看他这样，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没敢发出声音。

反倒是拉威尔心情不错的问道：“怎么了？”

“所长大，这样不要紧吗？”副手窥视着他的表情，紧张的询问道：“群星特使竟然在赤『潮』研究所，他还要对星际法庭指控您——”

“不碍事，”拉威尔冷笑道，“不如，他们闹得越大越好。”

副手一脸不解。

拉威尔解释道：“荆棘家的老头子，所会他那个验体儿子当宝贝似的，不就是因破碎王印失踪了，我再也无法调回帝国了！”

拉威尔到现在认楚辞星体的发展，是荆棘公爵的手笔。

他的谋划也是因此进行的，因并不知道灰雾就在瑟优那里，他甚至艾斯德教授已经控制了瑟优——艾斯德教授转移中让灰雾无法成型的那个攻击，就是预备给瑟优用的，甚至刚刚通讯的目的，拉威尔也是想要看看瑟优凄惨的样子，可是艾斯德教授和科特勒特使太愤怒了，没给他这个机会。

不过既然连特使都在那里了，拉威尔觉得瑟优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