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还是反应,他直接去抓霍佑青的手腕,将人从沙发上拉起来。
这下对方终于有了反应。
“松手!”霍佑青将手收回来,可龚琅抓得太用力,手腕那块的皮肤变红了,都能将手扯回来,他不得不加重语气,“龚琅松手!说要跟去吃早餐!”
龚琅发现霍佑青跟他说了,心情竟古怪好起来,他换上以往皮赖脸讨好人的模样,“请吃,不是最喜欢吃杏酒楼的早餐吗?的车就停在医院车库,现在开车过去也就几分钟。”
说着,还半搂半抱把人带出去病房。霍佑青拧紧眉,语气难掩厌恶,“以为跟说得很清楚了,脸皮厚得这么出人意料。”
因为从小的教养,他骂人也骂不出别难听的,不过也正是因为他一向『性』格好,说起重来,旁人也更难忍受。
龚琅表情僵了僵,但还是笑着说:“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好了,别生气了,要还是生气,打骂都行,别不理就行。好佑佑,跟去吃早……”
“餐”字还说出口,遽然伸过来的手用力扣住他的肩膀。龚琅虽然练过几的跆拳道,但都是小打小闹,他从自己能在一个人一招下,就疼得站不直身,脸『色』也变得惨白。
戴亦莘不知何时醒了,他扣住龚琅的手是他刚刚还在输『液』的手,输『液』针被他粗鲁拔掉,鲜红的血珠络绎不绝地从针口渗出,沿着指缝往下流。
他像是不觉疼痛,『舔』了下因高烧而发白起皮的唇,琥珀眼里尽是浓厚杀意。连霍佑青都看出龚琅此时状态不对,愣神一下后叫戴亦莘的名字,“戴亦莘住手。”
戴亦莘被叫了名字,似乎还有些不情不愿,但他对上霍佑青的眼神时,过长的眼睫就垂了下去,老松开手。龚琅已经疼得满头冷汗,一被松开,竟站不稳地单腿跪在地上。
霍佑青看着这一幕,说什么,他的手腕却先一步被捧起。捧的人是戴亦莘,他用那只打针的手捧的,力度很轻,捧唇跟前吹了吹。
这是个很幼稚的作,只有小孩受了伤才会这样吹一吹。霍佑青抿唇将手抽回,“手事,倒是他……”
他看龚琅现在还似乎疼得回不过神。
“骨裂。”戴亦莘吐出三字,说完发现霍佑青还盯着龚琅看,那张还烧得脸颊绯红的脸沉了沉,又补充三个字,“不会。”
像是印证他的,龚琅总算勉强能站起来了。龚琅自觉丢脸,看戴亦莘的眼神如同看仇人一般,他一边『揉』自己还在疼的肩膀,冷笑道:“叫什么?”
戴亦莘还开口,霍佑青先一步挡在人的面前,他用自己把戴亦莘和龚琅隔开,“不需要知道这个。”
龚琅从见过霍佑青在他面前维护别人,先是一愣,随后眼里尽是不敢置信,他瞳孔晃,眉心变成川字纹,“要维护他?看他刚刚是怎么对手了吧?疼得都站不住了。”
“今天的事是先开始,他是为了保护。”
言下之意是咎由自取。
龚琅的唇张开,呼出几口粗气,“只是请吃早餐,有什么错?还能伤害吗?”他眼神不知不觉变得暴戾,“什么时候认识这个人的?是不是他?”
他的奇奇怪怪,戴亦莘察觉什么,他轻轻拉住霍佑青,把两个人的位置调换了下。目睹这一切的龚琅越发赫然而怒,不顾这里是医院,握拳就向戴亦莘的脸挥过去。
可是他完全不是戴亦莘的对手,打出去的拳被抓住不说,对方一脚踢中他的腹部,直接把他踢出去好几米。腹部疼得像是要是裂开,其中五脏六腑都快烧起来。
龚琅从这么丢脸过,眼角变得赤红,他愤怒过头,往四处一看,发现旁边有椅子,就抓住椅子砸向戴亦莘。他一时忘了霍佑青也在那边,只把这个恶心的家伙弄弄残,把他丢掉的面子捡回来。
等椅子差点砸霍佑青,他才突然清醒。
霍佑青听抱住他的青发出的闷哼声,他抬起眸,发现戴亦莘的脸『色』比先前更差。他听椅子哐落地的声音,意识什么,手指往对方背上一『摸』,指尖果然『摸』湿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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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逢好的伤口又要再次缝合,龚琅在医院这一闹事,把医院的保安招了过来。龚琅看那些保安,只唇『色』发白望着霍佑青,无力地解释道:“佑佑,不是故意的,先前只是太生气了,受伤吧?”
他检查霍佑青的情况,可对方根本不让他靠近。霍佑青从有用这种眼神看过他,他好像成了不可救『药』的渣滓。
那瞬间,身的疼痛似乎都这一眼的疼痛来得汹涌,龚琅不敢再看霍佑青的表情,他垂下头跟保安走了。
也因为闹过这一场,霍佑青暂时也不在医院待下去,他给戴亦莘请了一位护工,就去了学校。
今天也不是有好消息,他刚学校,就收辅导员的短信,他调换宿舍的申请批下来了,今天就可以换。
搬东西的时候,室友们都表示了对霍佑青的不舍,霍佑青见状答应请室友们一起吃饭,他说这的时候,仇问斐一直坐在椅子上。他是唯一一个有帮霍佑青搬东西的人。
等霍佑青要出发去新宿舍,他才急忙冲出来,一把提过霍佑青手里的重物,“帮提。”
霍佑青看看他,刚拒绝,旁边的寝室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