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味,当即往后避了避。同时,他也意识到自己又回到二十七岁这一年,不由地蹙眉。
发生在他身上的穿越似乎没有规律。
勉强收拾好心情,霍佑青开口:“抱歉,我刚刚睡着了。”话一顿,问起另外一件事,“你先前说戴沅……”
雇主扯唇笑笑,继续抽烟,似乎不准备回答霍佑青这个问题。
霍佑青在这种沉默中,想再度开口时,听到不远处表哥的声音。
表哥看到在跑车上的霍佑青,快步走了过来,他先扫了一眼驾驶座的男人,再对霍佑青低声说:“佑佑,先下来。”
然后又对雇主说:“您好,我是霍佑青的表哥,谢谢你送他回来,请问您是?”
霍佑青知道雇主不善中文,便主动接话,“他是我老板,是外国人,不会中文。”
两兄弟对话的时候,雇主一直在旁边盯着,他那根烟已经燃尽,见到霍佑青要解开安全带,出声道:“不介绍一下吗?”
霍佑青心知今晚不再是谈戴沅的好时机,于是平静地介绍了下表哥的身份,就跟雇主道了再见。
只是临下车的时候,雇主问:“明日会准时上班?”
话里似有话。
雾蒙蒙夜『色』里,雇主的眼神显得模糊不清。
霍佑青已经下车,他回头望了眼雇主,答了声“会”,就跟表哥走进小区里。
签合同的时候,他有仔细看过,就算要辞职,也要提前一个月提。
回去的路上,表哥的表情不太好看,“你那个老板看起来不像个好人。”
霍佑青认同表哥的想法,光是从他这几天的上班时长来看。
“要不辞职吧?”表哥小心翼翼地向霍佑青建议,见人没有第一时间答话,补充道,“我觉得你这份工作早起晚归,你看你又瘦了,我这几天有帮你物『色』新工作,我一个熟人那里正好缺人,也是做翻译的,是文稿翻译,可以不用出门。”
霍佑青想了下,“我还是想出门,不过表哥我会考虑你的意见的。”
表哥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闭上了。
翌日。
霍佑青生病了。
他醒来就发现自己头重脚轻,额头还滚烫。表哥已经出门去上班,而家里医『药』箱的『药』都过期了。
霍佑青站在客厅地毯上发了五分钟呆,决定请假去医院看病。他从没单独去过医院,上次在二十七岁身体醒来,是他仅有的单独在医院的经历。
靠打车,霍佑青去到离他最近的一家三甲医院,但站在门诊大厅的他不禁迟疑。
原来都是看家庭医生,如果家庭医生解决不了,也是车直接开进医院,人送到病房。
现在他应该做什么?
霍佑青巡视一周,看到一个咨询台,犹豫地走上前。
导诊护士得知霍佑青的来意,飞快地帮霍佑青挂好号,并告诉霍佑青坐门诊几号电梯上去。
呼吸内科人头攒动,霍佑青排了许久的队,终于听到叫他的名字,可当他一踏进诊室,目光不期然遇上一个熟人。
仇问斐穿着白大褂坐在电脑后,他手指间的黑『色』中『性』笔轻轻一转,眼神极冷,“什么事?”
霍佑青一路上烧得厉害,根本没看自己挂号的医生叫什么姓什么,他见到仇问斐,才想起对方学的医。
他们宿舍是混系寝。
霍佑青在看病和不看病直接离开中纠结了五秒,最后还是病毒战胜了,他在仇问斐侧边的凳子坐下,“感冒,发热。”
仇问斐似乎呵了一声,又好像没有。他从酒精盒里拿出一根体温计递给霍佑青。霍佑青没接,他盯着那根不知道被多少人用过的体温计,有些犯洁癖了。
体温计被重新放回酒精盒,仇问斐语气更冷淡,“不想量就走。”
霍佑青向来不是什么可以随便任人『揉』捏的泥人。
他从出生以来,一直是被周围人宠着让着,第一次在二十七岁身体里醒来的那次被龚琅打,是他当时还没有弄清情况,加上表哥话里透出的信息是他先对戴沅动手,所以他默默受了。
霍佑青没有再看仇问斐,站起来径直要离开。
还没走到门口,仇问斐的声音传来,“站住。”
仇问斐快步走过来,他用手将诊室的门关上,眼神带着肉眼可见的不耐烦,像是想摆脱霍佑青,但又不得不与其虚以为蛇,像是怕霍佑青离开诊室,给他添更为麻烦的事,“我给你换一根新的体温计,你坐回去。”
“不用了。”霍佑青声音哑哑的,说话都感觉自己喉咙带着烫意。他没精力去跟仇问斐纠缠,只想看时间够不够他重新挂个医生。
但不知道仇问斐误会了什么,他扣住霍佑青要开门的手,“够了,霍佑青,你那点把戏还没玩够吗?从我这里离开,你又准备去欺负小沅吗?”
有病。
霍佑青用力甩开仇问斐的手,开门往外走。他离开医院,去到马路对面的『药』店买退烧『药』,配冷水服下。
头晕目眩之际,手机响了。
打电话来的是雇主。
他说下午有个很重要的合作方,霍佑青必须要到场。
“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