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几十年经验的沢田纲吉这次的逃班是悄无声息的,直到傍晚山本武去找他一起吃晚餐时,才发现教父不见了。
甚至桌面上还留了张字条,用潇洒的意大利斜体写道:外出散心,务忧,二十五日后归。
彭格列内部爆发出什么动静,沢田纲吉是全然不关心,做人嘛,要向前看,只要渡过这二十五天,回到主世界的他就又是一条好汉。
心情愉悦走出伦敦机场,他将一缕碎发夹到耳朵后面,姿态优雅有韵味,右耳上点缀的四叶草钻石耳钉闪着炫目光芒。
无论在何处,沢田纲吉都是引人瞩目的存在,这次伪装他要高调,而不是低调。
他招呼一辆计程车,随意在某地下车,避开摄像头走近一处角落,便迅速去掉身上的装饰,换上身中等价位的西装,头发用摩丝上捋,带上金丝眼镜,神情瞬间变化。
再次出现时就像个伦敦街头西装革履的上班族,不起眼的汇入下班的人群。
夕阳西下,疲惫的上班族漫步在金色薄纱轻笼的梧桐道上,他单手松了松领带,露出黑色禁欲的choker,让路过的人们不禁多看几眼。
沢田纲吉心道,[感觉差不多了,现在就去安全屋,上个月偷偷用这个身份租下的地下室,简单改造了下,希望它能扛住我的信息素。]
小奶嘴有些担忧,[真的能躲藏二十五天吗?]
沢田纲吉笑道,[你都把八十七岁我的记忆给我了,还不信我。]
总之,脱离了这段日子让他感到憋屈的彭格列,对于新生活沢田纲吉很是期待。
[就当做是旅游,我很期待。]
这时满脸疲惫的上班族眼眸却灿若星辰,他上了地铁,辗转去到伦敦郊区,在这里又换了个形象,变成了个有雀斑的褐发青年。
在距离六个小时还剩下一个小时的时候,他推开了安全屋的门。
确保室内一切都封闭后,沢田纲吉才取下choker,仿佛有什么东西从身上释放的感觉又出现了。
镶嵌有蓝宝石的choker还需要再过三个小时才能使用,他带着备用的有两条。
沢田纲吉整理行李,吃了点东西,心道,希望斯帕纳的科技用品坚持的时间久一点,千万不要坏掉。
确定一切都没问题后,他便躺在床上假寐。
*
彭格列地下基地。
Reborn把调查出的东西摊在桌面上道:“这次蠢纲的逃跑是早有预谋,数日前他的卡上一直有小笔资金流入不明账户,刚刚彭格列在西西里的大搜索也没有找到他的蛛丝马迹,极大可能他已经不在意大利。”
“十代目的病……”狱寺隼人担心道,“喂!棒球魂淡,你们到底有没有完全标记。”
山本武抱臂靠在墙上,半边脸隐没在阴影中,他缓缓摇头。
“可恶,机会都给你了,你竟然完全没有把握住。”狱寺隼人握拳咬牙道。
“Boss也是最近感到压力了吧。”库洛姆失落道,“我们都想Boss活下来,可是他愿不愿意用这种方法呢,而且这种方法有用吗?”
“十代目还那么年轻,我绝不允许他死。”狱寺隼人紧咬嘴唇,血液渗出将唇染的鲜红,“我会找到治疗十代目的方法,还有二十多天,我有时间……”
“十代目的意志就是我的意志,但是我绝不允许十代目死去。”他喃喃着,转身一步步离开。
笹川了平挠挠头,他一直以来开朗乐观的表情都消失不见,“阿纲,他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自身吗?”
山本武望向库洛姆道:“骸呢?”
库洛姆握紧衣角,摇头道:“我也不知道骸大人在哪儿?”
山本武轻笑了声,他放松的靠在墙上,回想起那时候对棕发青年说过的话,所以骸也选择相信了吗?
那么,作为家庭教师的你呢?Reborn。他看向自从开头说话后就一直静默的黑发杀手。
Reborn抚摸了下爬到自己手上的列恩,唇角勾起轻微的弧度道:“既然我们的首领大人要出门散心,当然要趁此机会把内部清理干净,以及加大力度逮捕他,对外发布彭格列叛逃名单,把他的名字添加上去,让里世界所有人明白彭格列十代目叛逃了。”
长老会已经有人发现了十代的病,正在撺掇着权利接替。
蠢纲,我希望你值得这次信任,Reborn单手带上帽子。
“去工作吧,我们的首领需要你们。”
*
睡了有两个小时,沢田纲吉抖着身子坐了起来,按亮手机看见10°的气温时,他默默裹紧小毯子,为什么英国会这么冷。
[哈~~欠,阿纲你醒的好早。]小奶嘴揉眼睛道。
不知道为什么在脑海中能听到揉眼睛的音效的阿纲答道:[被冻醒的,好冷。嘶~明天要去买个大衣。]
沢田纲吉靠在地下室破旧的沙发上,虽说告诫自己不要想彭格列的众人,但还是忍不住回想。
他在Reborn他们眼里大概是不在意自己身体死活不愿治病,在意贞操大于生命的人设吧,听起来有点神经。
仔细一想如果是阿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