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相送,队伍绵延十数里,士林褒美,千古誉之。
……
姜行的墓碑是一片平整,没有刻字,这是她自己生前叮嘱的。
是非功过,留给后人评说吧。
只有已经年老的裴仁昉默然良久之后,到书房去书就评书一封,在灵前烧掉了。
姜行,一个孤独的行者,胆大包天的狂徒。
她居然敢违逆时代的洪流,妄想螳臂当车!
……
一股暖风从窗外吹来,带着海洋湿润的气泽。
姜行猝然坐了起来。
深蓝色的床边,雪白的墙壁,还有客厅里那台熟悉的钢琴……
她捂住心口,不知不觉流下泪来。
她妈妈戴着太阳帽从外边进来,看女儿坐在沙发上流泪,脸上笑容微收,三两下摘掉帽子,坐到她的旁边,关切道:“小行,怎么啦?是不是做噩梦了?”
姜行闷闷的埋脸在妈妈怀里:“大概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