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师傅喃喃道:“附在傀儡身也可以吗?”
黑斗笠修士说:“自然不可,天道向来不容我们。”
朱师傅说:“那为何在……”
白斗笠修士道:“似乎是天道法则之力被削弱了,对主的压制自然也少许多……这便是我们行来找你的缘由。”
朱师傅说:“你们想我做什么?”
黑斗笠修士问:“当初让你从灵族那偷的草种,你还记得吗?”
朱师傅轻声道:“记得,那位大人发我偷了的种子,但并未责怪我,只是让我把种子还回去。”
白斗笠修士说:“你还是留下了一粒种子,主让你将其种去翰林院。”
朱师傅低着头说:“极善之地开出的瘟疫之花,极恶之地开出的希望之花。翰林院待我有恩,我不能恩将仇报,我违背了主的命令,将那种子摧毁扔了。”
黑斗笠修士笑道:“灵族类向来以生命力顽强而着称,你以为你毁了种子,其实没有。”
朱师傅猛地抬头,白斗笠修士说:“你将种子扔在了碧凌谷,她很好地长大了,只再灌注持续的善意培养,她便将开出灿烂的瘟疫之花。”
朱师傅摇头道:“不可能,我已经借碧凌谷的炼丹炉把那种子烧了灰,那种子不可能还活着!”
黑斗笠修士说:“她便是在丹灰中长大,我们需你去照顾她,确保在她开出瘟疫之花后,带她进入之后会出的一个秘境里。”
朱师傅脸『色』惨白道:“我根本不知道草种在哪里,又是谁,是何模样……”
白斗笠修士道:“说来也巧,女恰好在你认识的一个派里。”
朱师傅感受到黑白斗笠修士传来的恶意,不断地摇头道:“不会的,不会的,不会是……”
黑斗笠修士情道:“便是真宗。”
白斗笠修士笑道:“你不想害翰林院,那你只能害真宗,你终将做一个恩将仇报的人。”
黑斗笠修士说:“碧凌谷的善意终是不够,我们想方设法将草种骗来地,本想将其送入翰林院,没想到有一个更好的选择。我们已听过真宗的消息,亦是翰林院那般的纯善派,是比翰林院更好的选择。即使派的人皆因瘟疫之花的盛开而死去,也不会引起过大的轰动。”
朱师傅木然着脸,呆坐在地说:“我不会去的,杀了我吧。”
白斗笠修士弯下腰,在朱师傅耳畔说:“我们不会杀你,只会囚禁你的元神。再将朱德厚的魂魄放回来,让丹霞真人吉荣真人看着‘你’变回曾经讨人厌的模样,最后再杀了她们,囚禁她们的元神,让你们一家团聚。”
黑斗笠修士看着朱师傅目眦欲裂的模样,说:“愿意听话了吗?”
好半天,没有任何声音。
黑白斗笠修士耐心待。
又过了好一会儿,朱师傅哑着嗓音问:“草种是谁?我又如何知道是哪个秘境?”
黑斗笠修士说:“长大后的草种,名叫月水柔。”
白斗笠修士说:“不久之后,将会流传藏有当年问道魔尊埋葬焚天琴之所的藏宝图碎片。”
黑斗笠修士说:“藏宝图碎片拼,便将出秘境入口,动『荡』浩大,牵连三个修真界。届时你带月水柔,跟随众人进入秘境即可。”
朱师傅沉默不语。
黑白斗笠修士随风飘散在包厢里,宛如从未存在过。
朱师傅走出包厢,下楼。
刘二狗陈看见朱师傅的背影,讶然地对视一眼。
也不知怎么回事,朱师傅看去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片刻后,九味珍馐楼所有修士听见朱师傅喊大家集合的传音。
们震惊地听着朱师傅宣布将退出九味珍馐楼,前去加入真宗,报答真宗救了女儿的恩情。
朱师傅说到自己报答真宗恩情时,痛哭流涕。
九味珍馐楼的人只当是情到深处,割舍不下九味珍馐楼,又不能不去报答真宗的纠结的眼泪。
……
九味珍馐楼东南角的巷里,云萻坐在轮椅,领着两个女孩,陷入沉默。
她踌躇半晌,再次抬手,食指拇指圈,放在唇边,用力一吹。
什么声儿都吹不出来。
云萻看向种曦月水柔,问:“你们谁会吹指哨?”
种曦能用嘴结合神识发出各种对虫子的指令,按理说,这种类似通知指令一样的东西,她也该会。
可是,她是虫族,本体是个虫子。
有人见过虫子用口器钳子放在一起吹出声音的吗?
月水柔尝试了一下,她也不会吹指哨。
云萻来之前,想过很多云万七提供的接头人交谈的场景困境。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困在第一步。
跟她来这里的人,包括她自己,压根没人会吹指哨。
云萻说:“走,回家,下次带个会吹哨的再过来。”
三人离去后,巷里走出一个身影,脸戴着具,欲言又止地看着这三人离去。
人便是九。
正好回到巷,见有人到来,做出吹哨的姿势,人都准备从墙跳下去了,结果对方竟然没吹出声儿!
害得跳到一半,又爬回墙头。
这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