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武器:“我们是奉禹王之命来见将军,想与将军和谈的。”
姚副将做主,将这些人领到码头边的一个空茶楼中,请几人坐下:“禹王让你们捎什么话?”
为首那人从宽袖中掏出一封信双手举起:“禹王请将军亲启。”
穆愉穿着铠甲,带着头盔,距对方两三丈远,听了这话也没动,只是朝身边的亲卫点了点头。
亲卫上前,那人却不肯给:“我们禹王说了,这封信很重要,我必须得亲自交给将军,还请将军过目!”
穆愉嘴角勾了起来,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似是很好说话:“什么信,禹王如此慎重?”
对方恭敬地说:“禹王说,阎百胜不听指挥,竟做出劫掠攻打汀州城的事,罪不可恕,多谢将军替我们禹王清理了门户,冒犯之处,还请将军见谅。为表歉意,禹王特意让人带了一批礼物过来,请将军笑纳,礼物就在小船上。”
穆愉给姚副将使了一记眼色。
姚副将立马派人去将小船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那是一口巨大的箱子,打开后,里面珠光宝气,亮得闪瞎了人的眼。
就连穆愉也有些意外,皮笑肉不笑地说:“你们禹王可真是大手笔,这得有一万两黄金吧!”
箱子中,一个个金元宝码得整整齐齐的。
对方拱手笑了笑:“此乃是禹王的一点小心意,希望我们双方能够化干戈为玉帛,若将军肯放了我们的兄弟,禹王稍后还有重酬,而且保证以后绝不会侵扰汀州府。将军不若看看箱子里的礼物,可还满意。若将军还有其他要求,咱们也可商量。”
穆愉似乎是被这黄澄澄的金子所打动了,在三人隐晦的注视下,慢悠悠地走向了箱子。
轰!
码头边的茶楼里忽地发出一声爆炸,紧接着大火蔓延,浓烟滚滚。
驻守在码头的将士们吓了一大跳:“将军,姚副将……”
大家连忙下了船,赶紧扑过去,还有的不忘打水过去灭火。
等走到着火的房子前,火光中走出来一道艰难的人影,他肩膀上还扶着另外一个人,士兵们赶紧上前将其带了出去。
姚副将剧烈地咳了几声,脸上被烟火熏得一片漆黑,胳膊上汩汩的鲜血直往外冒,但他完全顾不得,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快……快,请大夫,将军受伤了,快救将军……”
士兵们帮着他将穆愉放下。
只见穆愉浑身都是血,铠甲上也破损了几个洞,鲜血直流,而他眼睛紧闭,任凭属下如何呼唤,都没动静,一副没了生气的模样。
这下大家都吓得不轻,穆将军可是他们的主心骨,如今统帅受了重伤,生死未卜,他们怎么能不着急。
姚副将顾不得自己也受了伤,一瘸一拐地站了起来,让人将穆愉抬到了马车上,飞速回城去请大夫。
当天,汀州城中但凡有点名气的大夫都被请去了府衙,要求他们救治好穆将军,不然就不能走,而且府衙还由奚二姑娘出面,向城中富户高价求购百年老参。
动静闹这么大,很快城中不少人也得到了消息。
姚副将懊恼不已,连忙让人出去通知城中的将士,穆将军只是受了轻伤,已经痊愈了,让大家放心,然后却悄悄派了几名驿卒从不同的城门出发,带了一封急报,送往京城。
其中有两封急报被城外守株待兔的海盗所截获,当即送到了虎牙将军面前。
虎牙将军拆开信一看,两封信的内容一模一样,都是送到京城,给太子的,上面只有短短数语:穆愉将军危,汀州城情况紧急,请太子殿下速速派兵支援!
虎牙将军仰天大笑,笑过之后,问手底下的人:“如今城中可有动静?”
底下的人答道:“回将军,汀州府衙已经出来辟谣,说穆愉只是受了些皮肉伤,很快就会痊愈。但很多人都不信,若真的没事,那几十名大夫怎么不放出来?况且,咱们的兄弟可是亲眼看到,他们将庄老四几个迎进了茶室,又将箱子抬了进去,那么近的爆炸,这穆愉不死也得重残。”
虎牙将军笑着点头:“没错,咱们试验过的,火药的杀伤力巨大,穆愉肯定跑不了。”
“现在穆愉出了事,据探子来报,原本守在码头上的朝廷官兵都已经弃船进了城,将军,这可是咱们的好机会。”底下的人建言。
虎牙眯起了眼,他比百胜那个自傲自大的蠢东西谨慎多了:“小心有诈,傍晚时分,派先遣队,试着拿下岸边的船只再说。”
探子所报的消息是真的,码头边上原本属于阎百胜的五十艘战船,还有朝廷的十数艘战船都停靠在码头,但上面一个人都没有。
这批战船可是一笔不小的物资,朝廷竟然真的弃了,看来穆愉没死也活不了多久了,所以朝廷官兵才会退守城中,又派人向京城送信求援。
不过检查后,他们还是发现了问题。
这些船上的火炮都被搬走了,一个都没留,而且船体也遭到了一定的人为破坏,在没修好之前,没法启航。
不过他们海盗,天天在海上混的,最不缺的便是善于修船的师傅伙计。
虎牙将军下令:“让他们今晚连夜将船修好,其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