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
虎牙领了命赶紧去了漳州府,秘会詹向平。
詹向平也很苦恼,儿子去了汀州府后就没了消息,前阵子突然送了一封信回来,控诉奚修文抓了他,还对他用刑,让自己去救他。
詹向平当时已经接到了消息,百胜将军准备亲自去会会奚修文,便歇了去汀州府的打算,以免事发后牵连到他头上。
汀州城有多少驻军,作为朝廷命官,他比海盗清楚多了。
本以为百胜将军的人马拿下汀州是轻而易举的事,到时候自己的儿子自然得救回来了,他也跟此事扯不上关系。
谁知道百胜将军竟踢了个大铁板,连小命都搭了进去。这着实令他很诧异。
见到虎牙将军,看完信后,他愁眉苦脸地说:“实不相瞒,我也不知汀州城中的这支军队从哪里来,有多少人。”
这不合理,当初朝廷派崔勇前来剿匪时,他们这些地方官员可是提前得到了消息,让他们全力配合崔勇。可如今一点消息都没有,出事这么久了,朝廷也没任何的命令下达,也不曾通知州府的府县,汀州就像一座孤城一样。
“正是因为如此禹王才想托大人去汀州府看看,我会在海上接应大人。军师很可能落入了朝廷手中,还请大人打探一下军师的消息,若是方便,将其救出来。”虎牙将军再次陈述了一遍禹王的意思。
詹向平背着手站了起来,焦虑地说:“虎牙将军,非是我不想去,这是犬子前阵子派人送回来的信,只怕奚修文那老匹夫是怀疑上了我,我这次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他将信递给了虎牙。
虎牙看完后,沉默稍许道:“大人的顾虑我明白,这一趟确实挺凶险,但大人到底没暴露,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奚修文不敢动大人的。现在汀州城内的情况咱们完全不知,朝廷的意图也半点都不清楚,贸然行动,恐怕适得其反。大人走一遭,若是情况不妙,咱们也可早做打算,撤到海岛上,等朝廷的大军退了再说。而且他们若是真的怀疑上了大人,大人才更要去,一是可以从一定程度上打消他们的怀疑,二来也可看清楚朝廷的态度,若不明朗,大人可早日撤。”
撤?撤去哪里?到那荒无人烟的小岛上还是在海上漂着?
詹向平都不想选。他跟这些走投无路的海盗不同,他在漳州府有家有业有身份地位,若是走人,祖宗几代积累下来的家业都要放弃。
但朝廷若是真的怀疑上了他,还打算对海盗动手,走不走也就不由他了。
琢磨了许久,詹向平同意了:“好,我答应,但将军也要保我顺利脱身!”
虎牙勾唇冷笑:“这是自然,大人尽管放心,禹王给了我两万人在海上接应,哪怕朝廷得了阎百胜那五十艘战船,也算不得什么。若他们敢扣留大人,我定派人进城解救大人。”
为表诚意,他还将汀州城中几个据点和他们的人都悉数告知了詹向平:“禹王本不欲与朝廷作对,可他们若是不依不饶,那咱们也不是吃素的,大不了安排人杀了奚修文和那个领兵的将领便是。”
反正这样的事他们也不是没做过,崔勇不就是吗?
只要把统帅一杀,便群龙无首了,到时候朝廷的军队便成了一滩散沙,也就不足为惧了。
詹向平眯起眼,细细的眼睛中充满了凶光:“好!”
答应之后,詹向平回府就叫来长子烧掉了一切跟海盗有关的账目书信,又将联络的人员通通打发去了外地避风头,以销毁掉所有的证据,这样保证朝廷来查也查不出什么。
***
两日后,穆愉接到了消息:“将军,漳州府的通判詹向平来了,说是听闻了汀州府的惊变,特意带了一千人马过来支援。如今人就在码头上,姚副将派属下来通禀将军。”
穆愉冷笑,支援,早干什么去了?
“让他进城,我倒想看看他要做什么。”穆愉冷幽幽地说道。
士兵得令,赶紧去传消息。
一个时辰后,詹向平带着自己的人马进城了。
带一千人也是他仔细考虑过的,这样可以试探城中将领和奚修文的想法,若是城中守军不多,对方又怀疑他,肯定不敢让他带这么多人进去。若城中兵力不足,奚修文肯定不敢放他们这么多人进城。
接到请他们进城的消息后,詹向平的心就不住地往下沉,城中驻军定然不少,才会不将他这一千人放在眼里。
进入汀州后,詹向平便不动声色地观察周遭的情况。
马路上不少地方残留着干涸的血迹,整座城池死一般的静寂,只有寥寥无几的百姓在街上走动,但一看到他们就迅速藏了起来。没走多远就看到一队整齐划一的队伍在巡逻,这些人一看便知不是汀州府内的原来的驻军。
詹向平到了府衙,下马后,一个士兵出来接他,笑盈盈地将其请了进去:“大人在偏厅稍坐片刻,我家将军还有些公务要处理。”
“好的。”詹向平打量了一下府衙,漫不经心地问道,“奚大人呢?若是得空,我想去拜访拜访他。”
士兵挠了挠头说:“奚大人身体不好,正在卧床休养,府衙事情多,我们家将军怕扰了其安宁,便将他安置到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