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回头我们也去街上转转,看有没有什么新鲜的东西。”
掌柜的笑呵呵地点头。
叶和通回到楼上,跟周嘉荣说明了情况。
“三少爷,小人找掌柜的帮忙,他没有拒绝。不过他说这边的商家更想要丝绸,不想要棉布,棉布的价格与江南相差不是很大,不过若是量大,可以谈。”叶和通如实跟周嘉荣汇报了情况。他主要负责经商一事。
周嘉荣听完了他传达的掌柜的原话后,眯起眼,若有所思地敲了敲桌子:“量大可以谈,想要丝绸……”
这其实契合了走私的需求。
走私一是要量大,而是更喜欢单价更高的珍贵之物。
而大齐的丝绸、财帛、刺绣、瓷器、茶叶、药材、纸张等在海外都是最受欢迎的。
琢磨片刻,周嘉荣问道:“掌柜的可有说什么时候给你答复?”
叶和通轻轻摇头:“没有,他就说帮我问问。”
“那你去街上找其他的布店绸缎庄之类的打听打听吧,咱们是来做生意的就得有做生意的样子,不能只等着掌柜的消息。”周嘉荣说到。
叶和通明白了他的意思,点头:“好,少爷放心,小人这就出去打听打听布价。”
他走后,周嘉荣也叫上了刘青,带了两个随从,大摇大摆地出了客栈,出去逛街。
漳州府临海,街道上果然各种海产繁多,有时候还能看到奇奇怪怪的还活着的鱼虾、章鱼等,还带着一股腥味,真是让周嘉荣几人大开了眼界。
逛到半路,他们又找了一个热热闹闹的酒楼,上去吃饭。
酒楼里人声鼎沸,并客如云,周嘉荣找了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几个当地的特色菜品尝,又在旁边给刘青他们开了一桌。
倒不是周嘉荣嫌弃,而是刘青他们不敢跟他同桌吃饭,太局促惹人怀疑,而且他现在扮演的便是纨绔大少爷,谱自然是要摆的,怎么能跟下人同桌而食呢?
酒楼生意很好,不一会儿就坐满了。
很快有几个年轻人上楼,小二忙说没地方了,几个年轻人瞟了窗户边的周嘉荣一眼,嘟囔道:“那不有吗?他一个人霸占那么大张桌子,不如让给我们。”
都是贵客,小二怎么敢得罪,连忙赔笑:“詹少爷您说笑了,那位客人先来,不若您们在旁边坐会儿,小人给你们送些茶点来先垫垫肚子……”
小二话未说完便被詹少爷给推开了:“让开,别碍事。”
小二叫苦不迭,连忙去请掌柜的。
而詹少爷几个已经吊儿郎当地走到了周嘉荣跟前。
周嘉荣一瞧他们就是来生事的,他初来乍到,是了解情况,并不是与人结仇的,实在没必要为了争一口气跟这种二世祖起冲突。
于是周嘉荣站了起来,拱手笑道:“相逢既是缘,几位兄台若不嫌弃,坐下来一同用饭,也有个伴。我那些随从木讷得很,我想找个说话聊天的人都没有。”
说着,他看了一眼刘青几个。
刘青他们已经默默站了起来。
詹少爷看到刘青几个的身板便知是练家子。
再瞧周嘉荣一身锦衣,身份显然也不普通,二世祖找茬也是要分人的,在没摸清楚对方底细之前,他们可不会傻得贸然喊打喊杀,不然万一得罪了有来头的人回去肯定挨棍子。
“这位老兄如此客气,那咱们就却之不恭了。在下姓詹,府中排行老二,大家都喊我一声詹二,不知老兄高姓大名?”詹少爷拱手道。
周嘉荣笑着说:“詹二兄快请坐,我姓纪,在家中排行老三,大家唤我纪三便可。”
詹少爷又相继介绍了身边的几个年轻人,他们这些人不是富商员外之子,便是家中有人在府衙做官。其中尤以詹少爷身份最贵,其父乃是漳州府通判詹向平。
通判分掌粮运、屯田、水利、牧马、江海防务等事务,也就是说除倭寇海盗亦是通判的责任。
上街就遇到漳州府通判家的二公子,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周嘉荣连忙拱手道:“原来是詹二公子,失敬失敬!”
詹二摆手,反客为主:“纪兄不必如此客气,请坐吧。”
见他们化干戈为玉帛,免去了一场争端,酒楼掌柜的大大松了口气,连忙派人送了一份好酒过来说是酒楼的赔礼,而且他们这一桌全免了,让大家想吃什么尽管点。
詹二似乎习惯了这种做派,当即又点了几道好菜。
等待菜上来的功夫,大家闲聊起来。
周嘉荣按照事先的统一口径,说自己家在江南,世代从商,因不擅科举,连考好几回连童生都没考上,家父见其不是读书的料,总算死了心,让其跟着家里的掌柜出来跑跑,长长见识,以后也好回去继承家业。
听说周嘉荣也被押着整日读书,屡试不中,詹二似乎找到了亲人,举起酒杯道:“我敬纪兄一杯。不念书怎么啦?那考中秀才的不一样要天天到我家给我授课。我与纪兄可真是同病相怜,好在纪兄已解脱了,我爹什么时候才能想开啊。”
一副学渣被逼着念书苦不堪言的样子。
周嘉荣宽慰他:“詹大人也是一片望子成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