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来了我军不少支援,可要派人出城迎接他们?”
周嘉荣没作声,站在城楼上,望向地面上交战的两军。
双方离得比较远,距城门有五六百米左右,今天的天气比较阴沉,清晨有大雾,如今雾气虽逐渐散去,但视野不是很好,从城楼上看得不是很分明。
只能看到援军高举的旗帜上飞扬着一个大大的“丁”字。
眼看下方两军战情胶织,杨智有些心急,道:“殿下,匈奴人只怕得到了消息,很快就会来支援,若不派人去接应援军,匈奴人再来便晚了。”
“急什么?来的是敌是友都还说不清楚呢。”周嘉荣回头看了他一眼。
杨智惊愕地说:“殿下的意思是……下面不是援军?”
“不是,丁将军我另有安排,他不会来。”周嘉荣直接否定了他的猜测。
丁正初这会儿恐怕已经去宣化以北设陷阱伏击匈奴人了,怎么可能在这里。
杨智被惊出一身冷汗,心有余悸地说:“这……幸亏殿下在此,不然末将恐怕就要着了匈奴人的道,他们实在是太阴险了。”
周嘉荣担心其他三门也会遇到同样的情况,立即叫来刘青,让他安排几个人去三门通知其他几位将军,别着了匈奴人的道,同时请求一部分支援。
等匈奴人发现了他们不上钩时,这几万敌军会不会强攻南门很难说。
观望了一会儿,周嘉荣看着越打越近的敌军,吩咐道:“传令下去,注意防范敌军攻城!”
下方,匈奴人和叛军打了半天都不见城楼上的齐军有所动静,不禁有些着急。他们虽是假打,做给宣化城中守军看的,但为了逼真,势必得动一些真格,死些人。
可人是牺牲了,南门的将士却半点反应都没有,怎么回事?
不对啊,昨天他们不是一看大齐的援军便立即开了城门出来支援的吗?
俞凯峰干脆混迹在小兵中,安排几名士兵假装好不容易逃脱,“狼狈”地窜逃到城门口,向城中守军呼救:“快开城门,我们是丁将军麾下,奉命前来支援的……”
“太无耻了!”杨智怒骂了一声,问道,“殿下,现在怎么办?”
周嘉荣冷静地说:“派个人去应付他们,拖拖时间。”
杨智会意,安排了一个嘴巴特别能说,很会吹牛的士兵去城门后面应付他们。
“等一下啊,我们在取顶在门口的木头。”那士兵态度非常好,还指挥几个士兵故意搬动木头砸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声音做给外面的人听。
外面的叛军信以为真,耐心地等着。
可等了好一会儿,城门还是没开,又继续催问。
士兵态度还是很好,说很快就好了,一会儿又说马上,再等等。
一拖再拖,外面的叛军总算发现自己被人耍了,气得破口大骂。
俞凯峰见计划失败,琢磨了一会儿,发现南门的守军不多,求功心切,遂安排了人强攻。
冲车、投石车、云梯重新启动,强弩、石炮等攻击性强的武器也投入了战场。
杨智当即带兵迎战。
俞凯峰比匈奴人更了解齐地的城墙弱点,他一面安排冲车集中攻击一处垛墙,企图打开一个口子,一面利用登云梯强制登楼。
守军势弱,缺乏箭支等远程攻击武器,只能在城墙上与敌军展开肉搏战,很快便落了下风,损失惨重。
周嘉荣皱眉,问刘青:“可还有白酒?”
刘青说:“还留了五十斤左右,殿下可要用?”
“拿过来,再弄些破袄子衣服之类的送上来。”周嘉荣冷静地吩咐道。
刘青连忙让人去取。
不一会儿,一桶白酒被提了上来,旁边还有些破袄烂衣服,周嘉荣将衣服浸泡在酒中,然后让军中一臂力惊人的猛士,将沾了酒的衣服和棉袄往云梯、冲车之上仍。
衣服缠在了云梯上,迎风飘荡,袄子却因为比较重,掉了下去。
周嘉荣遂舍弃了袄子,对那猛士说:“都用衣服,让云梯和冲车之上尽可能多地挂些衣服。”
随后,周嘉荣拉弓,对准了云梯上飘荡的衣服,射出一支火箭。
火箭遇酒既燃,云梯又是木制,很快便燃烧了起来,云梯上的匈奴人顾不得攻击齐军了,赶紧灭火。好在火势不大,很快就将燃烧的那一团削了下去,这才阻止了云梯燃烧的危险。
但这样一来,他们便有些捉襟见肘了,一旦看到齐军这边丢衣服过来,匈奴人就得腾出手赶紧将衣服打落下去,攻势自然就缓了下来,给了守城士兵喘息的机会。
俞凯峰见几件破衣服便动乱了军心,很是恼火,让人将掉在地上的袄子捡来,当即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味。酒也能燃烧?
他让人点火,袄子马上燃了起来,表面还散发着幽兰色的火焰。真是邪门了,大齐又弄出了什么恶心人的玩意儿?
俞凯峰感觉自己今天恐怕要踢到铁板,但他又不甘心就这样失败而去。
若是今天再攻不下宣化府,他们就没粮食了,只能撤退。
“这火不大,扑灭就是。众位勇士随我冲,杀入城中,十日不封刀!”俞凯峰为了攻破宣化,不惜放出屠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