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利优势。
弓箭手开始不停地拉弓放箭,密密麻麻地箭雨飞射出去,织成一张细密的网,匈奴军队冲在最前面的骑兵很快连人带马被射翻,滚落下去,又压到后面的人,造成踩踏。
见势不妙,匈奴军改变了模式,由持盾牌的士兵挡在前面,继续发动攻击,齐军一面射击,一面派军前去阻击冲上来的士兵。
匈奴人更擅长骑马作战,双方一个占据了地利优势,一个占据了人多的优势,打得不可开交,谁也奈何不了谁。
而且大齐这边,箭像是不要钱一样往外撒,但凡他们的攻势强一些,大齐这边的箭就会变密,初初估计,这一晚上得射出去好几十万支箭。
打了半个时辰,都还未攻下这座土丘,呼衍卫不禁有些心浮气躁,他可是在大王子面前夸下了海口,一定会把齐军打他个落花流水的。
“冲,冲上去,今晚一定要拿下齐军,咱们明早在固州府中吃早饭!你们不是想女人了吗?固州府中多的是,只要打赢了,通通都是你们的!”呼衍卫为了鼓舞士气,允诺只要打下固州,让其任抢三天,女人财物,抢到多少都是他们的。
这极大地提高了匈奴军的士气,他们攻击更猛了。
丁正初和邱良才带的三万多人很快便有些坚持不住,眼看对方要冲上来了,丁正初下达了命令:“烧!”
声音一落,齐军立即将火折子掏了出来,打燃丢在地上。原本枯败的地面上忽地窜起老高的大火,一股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马儿吃惊,不肯再前进,就是士兵也不敢直接跨过这样的大火。只能想办法快速灭火,好在这是冬季,山上到处都是石头还有些未融化的冰雪,因此很快就将火给弄灭了。
可山上已经没有了齐军。
呼衍卫立即让人追。
匈奴人在后面不停地追,齐军在前面奋力跑。
每当匈奴人快要追上齐军时,齐军就会解下挂在身上的竹筒,将火油淋在地上,然后放火阻止匈奴大军,不然就是发冷箭。
几次下来,匈奴军被激起了火气,但面对齐军打不过就跑的无奈打法却没什么好办法。
好在他们都是骑兵,齐军大多是步兵,他们占了速度优势,等不了多久就能拉近距离。
这一晚上,他们便耗在了你追我赶之中。
快到天明时,匈奴军还没追上齐军,而这时候后方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
很快几匹骏马奔至跟前,告诉了呼衍卫一个糟糕透顶的消息:“咱们中了大齐的调虎离山之计,粮仓被烧了,不要再被大齐人溜着玩了,大王子让你速速回去!”
呼衍卫大为吃惊也顾不得追击齐军了,赶紧掉头,带着骑兵飞速地赶回了大营。
他掀开大帐进去,军中将领都在,每个脸色都很沉。
呼衍卫焦急地问道:“粮仓完全被烧了吗?”
大王子没说话,旁边的乌兰道:“只抢救下了少许,仅够大军两天的消耗,两日之后,我们将面临断粮的危险。”
呼衍卫气得骂娘,阴恻恻地盯着俞凯峰:“我没记错的话,可是你们汉人看着粮仓,这粮仓到底怎么烧的,可不好说!”
驻守粮仓的屠锐达,不过士兵有匈奴人也有叛军。
雷庆生不悦地说:“呼衍将军,你昨晚杀了大齐多少人?”
提起这个呼衍卫有些心虚,但他不喜欢在汉人面前落了脸,强撑着说:“哼,我昨晚杀了一万多齐军,只损失了数百人!”
“但大王子可是派了五万精锐骑兵给你,杀一群酒囊饭袋的齐军都如此吃力,呼衍将军当好好反思反思了。若非你自告奋勇要带着骑兵去伏击齐军,将军中精锐的骑兵都带走了,又何至于咱们的人没追上齐军的骑兵?”雷庆生冷哼道。
“够了!”大王子赤金不耐地打断了他们,“我不是来听你们吵架的。如今粮仓已毁,大家商量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办!”
沉默了一会儿,俞凯峰说:“若是能攻下固州,粮草兵器药材都不愁了。朝廷这次肯定让周嘉荣带了不少补给,如今就在固州城中等我们去取!”
乌兰不是很赞同:“固州城高墙后,齐军粮草齐全,若是固守城中不出,我们很难在一两日之内攻下固州。而且若是将大军都调去攻打固州,宣传城之困也就自动解了,咱们前面半个多月白围城了不提,宣化城中的齐军还可能在背后偷袭咱们,让我们腹背受敌!”
他们现在打不起消耗战,要打必须速战速决。
俞凯峰也不说话了,乌兰所言也有道理。
呼衍卫受不了这种沉闷压抑地气氛,嚷嚷道:“打不了固州就打宣化,咱们若是将宣化城占为己有,与后方占领的池连成一片,从后方搜刮粮食运过来便是,大不了,今年就打到宣化府,只要守住宣化府,西北的大片领土都是咱们的,咱们也不亏!”
宣化府是北方的军事重镇,易守难攻,若是将其攻下,作为屏障,当能阻挡住齐军。
雷庆生和俞凯峰对视一眼,默默交换了一个眼神。
俞凯峰站出来道:“大王子,呼衍将军所言甚是有理,攻下宣化府后,末将愿在此驻守,与宣化城共存亡!”
他们这些投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