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中天赋最高的,猜字谜、对对子,做诗那都是信手拈来,赢了好几盏灯给廖绮兰。
廖绮兰提着灯,接受旁边人艳羡的目光,心里跟吃了蜜一样,骄傲又甜蜜。二皇子才学出众,文雅俊俏,这样优秀的男子倾慕她,想尽法子讨她欢心,如何能使她不得意?
两人同游到半夜,灯会上的人渐渐归家了才依依不舍地分别。
坐上马车,廖绮兰拿着精巧的兔子灯,还在回味刚才的事,可就在时,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廖绮兰问婢女。
婢女掀开帘子下了马车,只见一个面容普通,穿着黑衣的男子挡在车前,廖府家丁已经上去跟对方交涉。
对方见到婢女,直接忽略了两个家丁,一拱手道:“这位姐姐,我家主子有一封信想交给廖姑娘。”
婢女不悦地皱眉:“你家主子是什么人?藏头露尾的,将东西拿回去。”
他们家姑娘怎么能随便接这种来历不明的信呢!
似是知道她的反应,男子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两张面具,递给婢女:“若是加上这个呢?”
婢女大吃一惊,这两张面具分明跟她家姑娘和……二皇子殿下刚才戴的一模一样。这个男子是何人,怎么会有这两个面具,他到底知道了多少?
见婢女惊疑不定地看着自己,男子又说:“这位姐姐,你家姑娘如今有空看我家主子的信了吗?”
婢女真想一拳头打烂对方的笑脸,可衡量了一下自己跟对方的身板,还有对方背后的人,她只得悻悻然地接过了信和面具。
男子见她收了东西,一拱手,飞快地走了。
婢女赶紧对左侧的家丁使了一记眼色,示意他悄悄跟上去,看看这男子是出自哪家!
做完这一切,她才拿着信回到马车上。
廖绮兰见她拿着信回来,不高兴地说:“这是什么?”
婢女赶紧将面具奉上,小声说了事情的经过:“……奴婢本是不愿拿的,可他拿着这两个面具给奴婢看,依奴婢看,这恐怕不是巧合。”
廖绮兰的脸色刷地一下变了,伸手夺过面具,仔细看了一遍,跟她和周建业今日所戴的面具一模一样,应该是出自同一家小摊。那这人只怕从她和周建业进入灯会开始便盯上了他们,而且这人很可能还知道她和周建业的真实身份。
“奴婢让刘大悄悄跟了上去。”婢女补充道。
廖绮兰深吸了一口气:“你做得很好,信呢,给我!”
婢女连忙将信奉上。
廖绮兰打开信一看,上面只有一行字:明日午时,百年香茶楼见,天字号包间!
百年香茶楼是京城一家老字号茶楼,极为出名,出入皆是达官贵人,能包下天字号包间的,更不是一般人。
廖绮兰脸色隐隐有些发白,感觉事情不大妙。
婢女也瞧见了这行字,轻声出主意:“姑娘,不若将此事告诉殿下!”
廖绮兰犹豫一下拒绝了:“暂时先别说。”
对方既然知道她和周建业的身份,却没有拆穿,也没将这事告到周嘉荣那里邀功,而是约自己见面,很可能另有所图,若是能跟对方达成协议便不必惊动周建业。
她跟周建业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若是让周建业知道有人知晓了二人的奸情,很可能会暂时疏远她。
婢女便不再说话,马车继续前行,快到廖府的时候,追出去的刘大气喘吁吁地回来了,告诉了廖绮兰一个坏消息:“姑娘,让那人给跑了,追到李家巷子时,他就不见了。”
这个结果没太意外,廖绮兰心里不爽,但到底还记着自己的人设,轻飘飘地说:“算了,不怪你,你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次日上午,廖绮兰以要去铺子里为名出了府,准时到了百年香茶楼天字号包间。
进门她便看到四皇子坐在古朴的木桌前慢悠悠地泡茶。
她大惊失色,轻呼出来:“是你!”
只怕她早被四皇子给盯上了。
四皇子抬头看了她一眼,将刚泡好的茶推了过来:“廖姑娘尝尝我的手艺,掌柜的说这是他们店里最好的碧螺春。”
廖绮兰心情复杂地坐到他对面,抿了抿唇,盯着面前冒着热气的茶,没敢喝,主动闻到:“四殿下今日将民女约到此可是有事?”
四皇子不答反问:“怕我下了药?放心,药倒你对我没什么好处!”
廖绮兰还是不大相信他,四皇子知道了她跟周建业的事,却悄悄约她见面,谁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别人或许不清楚,但她可是知道,四皇子心里也是盯着那把龙椅的。
她不和,四皇子也不勉强,只是饶有兴致地问:“你跟我二哥怎么勾搭上的?”
廖绮兰羞得满脸通红,疾言厉色地说:“四殿下,请慎言!”
四皇子乐哈哈地笑了:“你做的时候不觉得丢人,我提起倒觉得丢脸了,真是既要当□□又要立牌坊啊!”
廖绮兰何时被人这么羞辱过,脸上青白交加,咬了咬牙,恨恨地说:“四殿下叫我过来就是想羞辱我的吗?”
四皇子耸了耸肩:“开个玩笑,廖姑娘不会连这点玩笑都开不起吧!”
廖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