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疯狂的大笑中，莫伊拉的呼吸变得困难，大脑开始缺氧，体力逐渐流失。

但现在，小丑主动拉近了距离，这是莫伊拉的最后机会！

在攻击之前，首先要想办法停止狂笑。缺氧干扰了莫伊拉的思考，但她还是心生一计，不知道这样有没有用，她只能放手一搏。

笑的对立面是哭，或许做能让自己哭出来的事就可以抵消笑的效果，也就是说，要想办法对自己造成巨大的痛苦，虽然这狂笑对莫伊拉来说已经是莫大的痛苦了。

没有其他方法了！莫伊拉狠下心来，伸出左手的食指，用她最后的力气挥砍之！

“都说了你无法攻……什么？！”

尽管归巢之剑是用来装样子的，但它也能履行作为武器的职责——在主人的驱使下杀伤目标，即便对象是主人自身。

“呜啊啊啊啊啊啊！痛死了！！！！！「溯巢之鸟」，快点啊！”莫伊拉的食指掉在地上，断口流血不止。十指连心，剧烈的疼痛让莫伊拉跪倒，痛苦的眼泪涌了出来，但这撕心裂肺的痛感也阻断了莫伊拉的大笑。

“「溯巢之鸟」，快点啊！”不尽快缓解疼痛的话，莫伊拉同样没有反击的力气，她用神流将断指倒放，从而治愈伤口。

“你居然通过自残来……”小丑游刃有余的样子不复存在，用不稳而慌张的步子连连后退。

“晚了，看招！”断指重新接在莫伊拉的手上，她已不再感到疼痛，力气因能正常呼吸而恢复，她迅速站起，将归巢之剑挥向小丑，后者的鼻翼被砍出一个口子，红色小丑鼻则脱离鼻子掉在了地上。

莫伊拉并没有停止攻击，边挥砍边向前，不仅是为了杜绝小丑重新拿到道具的可能，也是为了把自己遭受的痛苦尽数奉还！

“请饶我一命吧，我这就解除「极乐世界」！”小丑已满身伤痕，他涕泪横流地求饶。

莫伊拉觉得小丑已经耍不出什么花招了，所以收了手。自知面前的人对已没有威胁，她想从小丑口中得知有关神流的信息。

“我现在有些事想问你，你是怎么得到神流能力的？”

小丑战战兢兢地回答：“半个月前，我在离小镇最近的嘉诺城里的马戏团表演，因为技艺不精而被观众泼水，我被水呛到，被喝倒彩的我不得不下场。下场后有突然感到心脏疼痛，然后心里就有一种声音告诉了我神流的事。”

“你有看清是谁泼的水吗？”莫伊拉追问。

“太多了，只记得一个戴着金丝眼镜和贵族帽的男人不合身份地加入其中，我对有钱人格外敏感。”

那没错了，一定是咕咕的主人干的。莫伊拉确定了这一事实。

“好，我知道了。”莫伊拉捡起地上的小丑鼻，撕毁了它。

不知道小丑究竟用他的神流做了多少坏事，但他已经无法继续作恶了。

“不要啊……这样我的「极乐世界」就再也不能使用了……呜呜呜……”小丑抱头痛哭。

“神流解决了，那么，该如何处置你呢？”莫伊拉看向小丑。

“请放我走吧！”小丑惊恐地爬向他用来装钱的麻袋，“这些钱全都给您！”

“别想了，我可不会要那些不干净的钱。”环顾四周后，莫伊拉微微一笑，“不过嘛，我倒是可以放过你。”

“谢谢，您的大恩大德我一定牢记于心！”小丑拿起袋子准备离开。

“我放过你了，那他们呢？”

已经有一些观众醒了过来，莫大喊着吸引他们的注意：“快看啊，你们的钱都被这家伙装进他的麻袋里了！”

观众们确定自己衣袋空空后咒骂起来，怒气冲冲地奔向小丑。

犯人见状，赶快牛头狂逃，只嫌自己的两腿不够快，恨不得将手也用来逃跑。

后面的人们好像要将他生吞地追赶着，就算是在这种情况下，小丑仍没有抛弃他装着金币的袋子。

“「溯巢之鸟」！”莫伊拉趁人们注意力都在小丑身上时对袋子使用能力，麻袋将小丑往相反的方向拉，他无法抵抗突然间的拉力，当即仰倒在地。

小丑来不及起身就被后面的人追上了，他们个个眼里冒着火光，拳头仿佛在散发热气。

“叫你偷钱！你这狗娘养的！”

叫骂声灌入小丑的耳朵，拳头扑雨点般砸在他身上，被莫伊拉砍出的伤口受到复数次伤害，小丑发出阵阵惨叫。

莫伊拉并不打算插手，让小丑自生自灭。

她发现卡莉还没有醒，于是就把她背了起来，准备将她送回家。

使用神流和挥动武器消耗了莫伊拉的体力，她的脚步不太稳定，卡莉感受到颠簸，醒了过来，迷蒙地开口：“好晕啊……欸，莫伊拉？你怎么背着我啊？”

“你们在看表演时被一名神流之星攻击了，不过我已经把他打倒啦，”莫伊拉回应道，“你好像还有点不舒服，就在我的背上好好休息吧，我会把你安全地送回家的。”

“唔……没事的，我自己可以走……啊，我头好晕……”卡莉还处于缺氧的状态，以至于不得不丢下回到地面的想法，“呜……只好辛苦你啦。莫伊拉的身体好软，我好喜欢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