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亭子里。
丰扶策冷着面孔坐在其中,将这一幕看在眼里。
饶是面前石桌上摆着琳琅满目的佳肴。
他也一动不动。
坐在旁边的二夫子和三夫子见状,面面相觑。
他们心中忐忑,不由得讨好询问:“侯爷大人,饭菜可是不合您胃口?”
丰扶策薄唇紧抿,不予理睬。
眼眸深黑乌戾,泛着生人勿近的不爽。
一旁的楚平见状,顿时威严批评:“我们侯爷来,是调查三夫子当初与康王爷去香红楼的时候,身边都还有谁。”
“既然是来办正事的,你们拿这些难以下咽的饭菜,就打算蒙混过关么!”
“我告诉你们,如实招来,否则,只能押送你们回修罗卫,送你们一顿板子吃!”
楚平跟在丰扶策身边时间久。
吓唬起人来,颇为神气。
尤其是三夫子,连忙苦着脸回答:“小人当初和康王爷去春红楼,是大夫子安排的,那些友人,也都是大夫子的朋友,小人一个也不认识啊。”
这时,丰扶策忽然冷淡询问:“今日你们饭堂也是这些菜?”
二夫子和三夫子一愣,连楚平都有些诧异。
侯爷怎么忽然说这个?
二夫子小心翼翼地回答:“给侯爷准备的饭菜,是我们让饭堂专门做的。”
“绝不会给您吃大锅饭,毕竟侯爷驾临书院,也是我们的荣幸。”
丰扶策抱臂,冷着脸说:“给我换成饭堂的菜尝尝。”
众人惊讶,保持了片刻的沉默。
二夫子连忙道:“是,小人这就去照办。”
与此同时。
白稚儿和方家姐弟回到黄字班。
却看见班级里,围满了人。
大夫子面色严肃,甚至可以说是严厉,背着手站在讲坛的前面。
白稚儿被方无奢牵着,迈着小脚走近。
只见之前马夫子把所有人的画作都挂出来展览。
奈何吃了一个饭的功夫。
所有的画作,都被泼上了墨水,毁掉了。
除了白稚儿的那幅老虎。
有学生围在大夫子身边告状——
“夫子,这肯定是那个姓景的同窗干的。”
“她一定是气不过最开始马夫子没有表扬他们,才故意偷偷毁了大家的画。”
“小小年纪,心思这么恶毒,这些都是大家的心血啊,她凭什么这么做!”
“大夫子,您一定要严惩她啊,咱们学院,不能让来历不明的野丫头,给坏了规矩!”
高芊芊站在大夫子身边,扭头一瞧,见白稚儿回来了。
她眼底划过恶毒的得意之色,顿时扬声:“景小姑娘回来了,是不是她干的,问了就知道!”
大夫子转过身,问白稚儿:“是不是你把大家的画作给毁了?”
泼在那些画上的墨,触目惊心。
白稚儿水眸泛着童真和无辜,声音糯糯却不软弱。
“窝刚刚一直和方家的姐姐哥哥在一起吃饭,哪里有时间来泼墨毁画吖!”
“这是恶意针对,你们看不粗来吗?”
高芊芊走到白稚儿的桌子边,将她的砚台拿了出来。
“还说不是你干的,你砚台上还有刚研出来墨的痕迹,都没有干,你还狡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