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眉连忙跑出来。
将地契递给白稚儿看。
只见白纸黑字,地契所属人写的明明白白。
是郑津的名字。
最下面,则是房子所在的街坊。
这么关键的证物,怎么会在她的房间里吖!
白稚儿仰着小脸,眨了眨大眼睛:“晴眉姐姐,这个当真是你在窗台上看见的?”
晴眉连忙点头,她举起一块石头。
“奴婢去给公主拿披风的时候看见的,拿石头压着,就在窗台上。”
白稚儿下午回来睡觉前,还没有呢。
莫非,有人趁着她睡着的时候,将这个地契送了过来?
“会是谁这么好心吖……默默地做好事,却不露面。”
白稚儿圆鼓鼓的脸蛋上充满困惑。
难道是娘亲?
不对,这不像娘亲的风格。
而且娘亲说过,崽要当自强!
这个人,会不会跟上次送无相珠的,是同一个呢?
白稚儿穿上自己的小披风。
把脑袋藏在兔绒兜帽里,更显得粉嫩脸颊,皮肤细腻极了。
“晴眉姐姐,窝们先去找爹爹!”
此时。
白西烈靠在龙椅上。
看着禁卫军,将一名哭哭啼啼的小姑娘带上来。
“茉心!”郑津看见女儿被押上来,眼里总算露出了焦急!
郑茉心被禁卫军一按,就被迫跪在地上。
本来就生着病,这下面色更为苍白。
她哭着看向郑津:“爹!”
郑津急了,他跪着上前两步:“皇上!就算您要给微臣什么罪名,也请让微臣一个人承担!”
“茉心才五岁,还是个孩子!皇上请您高抬贵手,放过她!”
白西烈无动于衷,剑眉疏冷,眼神漠然。
禁卫军在一旁开口道:“方才这个女童一直在皇城外叫嚷,言辞对皇上不敬,卑职听她所说,应当是郑大人的独女,所以卑职才将此人带来。”
白西烈方才已经听全喜禀过了。
他盯着郑茉心:“说吧,你方才在皇城外,口口声声骂朕是昏君,是谁教你说这话的?”
没人的时候,郑茉心还敢撒撒野。
但真的到了白西烈面前。
皇帝身上气场冷冽,再配上周围戴着恶鬼面具的修罗使。
郑茉心吓得直哭!
郑津过去将女儿抱在怀里。
他惊道:“皇上,茉心不可能说这种话的,请您明鉴!”
“茉心,你快回去,爹晚点就回府!”
郑茉心却哭着摇头:“奶娘说,爹被皇上抓走了,他们要胡乱给爹安罪名,想要你的命!”
说到这里,她又莫名的有了一些勇气。
也或许是病中头脑不清楚。
郑茉心看向白西烈,哭嚎:“皇上如果不是昏君,为什么要处罚我爹!”
“璀错公主她是坏孩子,她给一个刺杀的歹人求情开脱,皇上为什么不罚她,就因为是皇上的女儿吗!”
“我爹是好人,皇上却让他跪在这里,凭什么啊!”
她声泪俱下,小孩子的声音嘶吼起来,就很是尖锐。
这话一出,周围的修罗使都忍不住拧眉。
这个郑家小姐,太大胆了!
怎么敢跟皇上这么说话?
郑津更是直接傻眼了。
他没想到,他糊弄女儿的话,会被她当真。
还拿到殿堂上,来和皇上这么说!
郑津看向白西烈。
只见皇帝眼神早已变得凌厉无比。
好似刀子一样的目光,泛着彻骨的寒意。
杀机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