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虽说家里也是行商的,季越的娘子云岚性格就内敛许多,不太肯跟人说笑,许如意给林栖介绍她,她也只是矜持地笑了笑。
石川的娘子梅蕊,和石川是表兄妹关系,她爹爹是童生,两人从小定亲,因为石家有石夫子这个秀才,家里专门请了懂规矩的女先生教导她,尤重礼仪。
林栖是个会说话又有眼力见的人,再加上许如意这个气氛组选手,不过是从下马车的院子到酒楼大堂短短的路,林栖就把准了三人的性格。
启盛朝风气还算开放,女子可立女户,还可经商做生意,比之宋朝也不差了。但是他们四家女眷才相识,纵使郎君是同窗,也不好坐下一起用午饭。
所以席分两桌,男女各坐一桌。男人们聊着读书学业,女人们则聊着淮安的吃穿住行。
四个女眷,除了林栖之外,只有许如意跟着爹爹去过一次淮安城,淮安城的吃穿用度可比桃源县贵过了。
梅蕊小声道:“走之前我爹爹和公公商量过了,今日到淮安,我们先找个客栈落脚,等到考试有结果了,再考虑住处。”
许如意忙不迭点头,“租赁院子可要好好打听清楚,在咱们县里,中等的院子,五六间房的格局,赁一个月也不过半贯。淮安城没有两贯钱,别说这样中等的院子,差一点的都租不上。听说府学的学生大多住在外头的文芳街,那里的价格就更贵了。再算上一家子吃穿用度,每月花费可不少呢。”
桌上的四个人,三个家里都是有铺子的,手上银钱紧张一些的,就是石家夫妻俩了。梅蕊眉头微蹙,“为了相公读书,也是没办法的事。”
她心里计较着身上带的银钱,如若相公考上府学,她少不得要做些针线补贴家用。
许如意看着林栖笑,“听说你家是淮安的,想必是不缺宅子住。”
梅蕊和云岚都看向她,他们三家出行,最多带上一个婆子一个丫头,再有就是相公的书童,加起来最多也就四五个人。
只有林栖出门拉着好几辆大马车,丫头婆子五六个,还有十二个身高体壮的护卫跟随,和他们这样的小富之家很是不同。
林栖大方地点点头,“我家在淮安有别院,房子宽敞,离城南府学还近,你们如果乐意,不妨去我家住几日,等到府学考试之后再做计较。”
说这话的时候林栖抬高了声量,隔壁桌的四人都听到了,宋槿安也出言邀请他们去住几日。
孙承正嘿嘿笑道,“就等着你们夫妻开口呢,我就说嘛,去什么客栈,不过几天的工夫,还不如住你们家方便,咱们也好一处读书。”
宋槿安最欣赏孙承正为人敞亮,也笑着道,“今日到淮安安顿好,明日咱们就闭门读书。”
石川和季越拱手谢过,孙承正屁颠屁颠儿地给宋槿安倒茶,请他给他划重点,那求搭救的小样儿,逗得三人笑出了声。
相公都应下了,许如意、梅蕊和云岚都谢过林栖,直说打扰了。
三家人知道林栖在淮安有院子,但是傍晚到林家别院的时候,他们看到院子里的亭台楼阁,流水湖泊,荷叶田田,这哪里是他们想象中二进三进的别院啊。
孙承正嫉妒地重重拍了宋槿安一巴掌,“你娘子真有钱,这个院子怕是有一千亩吧。”
宋槿安也是第一次来,他笑着摇摇头,“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