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我!”进屋后,宋槿安说出心底那句话。
“说起来,我们相识时间也不长,对你来说,我确实不是个好的姻亲对象,前天你走后,我想了想……”林栖轻笑一声,“没想到今日有缘分能碰上。”
沉默少许,宋槿安才道:“就当我少年冲动,此时此刻,比起其他女子,我更愿意娶你为妇。”
“哼,算你有眼光。”
宋槿安微微勾起嘴角,眼里似有华光流过,这个小娘子,真是可爱有趣至极。
孙承正傻傻呆呆地站在街上,后又缩到院门口,小声问,“兄弟,你家主子看上我同窗了?”
霍英撇了他一眼,“明明是你同窗求娶我家主子,我家主子看他有几分真心,才答应见上一见。”
“是这样的?”
他不信,他觉得这个傻大个儿在忽悠他。刚才那个小娘子,明明勾着他老实的同窗,让人都变傻了。
不到两刻钟,孙承正见他的宋兄从院里出来,手里拿着个炊饼,虽然看着一本正经的样儿,他怎么觉得有点傻呢。
“时辰不早了,咱们先去夫子家,别让季越他们等急了。”
孙承正默默道,难道耽误时辰的不是你吗?
路上,孙承正看他一眼,“刚才那个小娘子……”
“是我的未婚妻,中秋之前我们应会成婚,到时候你要来给我做傧相。”宋槿安表面一本正经,实际上身子绷的紧紧的,激动的拳头都攥紧了。
“这么快?”明明刚才还在表白,这就连成婚的日子都定下来了?
宋槿安面露几分愉悦,“你忘了,咱们还要去府学读书,最好在进学前办完婚事,我提的,她同意了。”
哟呵,你还得意上了。
不过说到府学,府学可不是你是秀才就能读的,进去前还要考试。因为府学的老师多是举人,还有两榜进士任教,想去的学子多,考试难度不小。
他们这样的秀才出身,本地县学随便进去读,州学也不难,但是府学,孙承正怕自己考不上。
“别怕,好好读书,考不考的上,去试试就知道了。”
孙承正一咬牙,去试试吧。他在读书上没什么天赋,这些年多亏了跟着槿安学习,靠他指点他才能有今天。离了槿安,他中举的一线希望估计就彻底没了。
到夫子家,季越已经到了,坐下便进入正题,宋槿安也收起其他心思,他们四人花了不少功夫跟几位同窗说了考秀才的感悟。
聊了两个时辰后,送走几位同窗,夫子问起他们以后的打算。
学问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四人都决定先去考府学,考不上再考虑州学,再不济还有县学。
季越叹道:“如若能进奉山书院,我等二榜进士可待。”
石川面露欣羨,“求不得,求不得,天下第一书院,没有举人功名,进士之才能,连奉山书院的山门都进不得。”
孙承正好奇,“奉山书院开馆几百年,也有秀才考进去的吧?”
“有,但个个都是后来名留青史的人物。”
启盛朝州学和府学有名额限制,淮安府的府学的学子约莫两百左右,其他地方的州学和府学大概也是这个数额。只有奉山书院的名额,从古至今都未超过六十。近年来,因为难度增大,考中的人少,据说书院的学子只有四十多名。
古往今来,奉山书院为天下百姓和皇家培养的人才数不胜数,皇权几经更迭,奉山书院自岿然不动,被天下读书人奉为圣地,连孔氏家族之人,见了奉山书院的掌院,都要退让几分。
为何?仅因为奉山书院代代能人辈出,不仅能读书还特别会做官。前朝内阁大学士,超过一半皆出自奉山书院。
读书人,特别是出身寒门的读书人,据说只要考进奉山书院,背后的人脉就能让他们比其他同僚少奋斗十年。不仅寒门的学子馋,世家大族的人也馋。
他们这样寒门出身的学子,无名师引路,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中举之后,说不定还能努力一番,冲着名师和学院背后的人脉,试着考一考奉山书院。
从石夫子家离开,孙承正跟着宋槿安,路上挤眉弄眼的,“兄弟,明日我家请客吃饭,你来不来?”
宋槿安淡淡笑道,“来。”
石川:“我家也是明日。”
季越:“巧了,我家也是,不过我家要在老家办,路途太远,就不请你们了。”
“你们怎么都在一起?”
“哈哈,这不是好日子扎堆嘛。”
告辞回家,宋槿安没有回,而是和孙承正走一路,他进了孙家店铺旁的院子。
说好了要过来吃午饭,宋槿安进去,院子里的护卫丫头小厮都悄摸看他,宋槿安倒是不慌张,径直去后院。
午饭已经准备好了,林栖正等着他。
林栖不喜欢别人看着她吃饭,几个丫头摆好饭就出去了。
宋槿安看着上的饭菜,荤素皆有,清淡的重口的齐全,五菜一汤,每碟菜的分量都不多,恰好够两个人吃。
“下厨、缝衣裳,这些女人该做的事我都会点,不过我懒,轻易不会自己动手,望你体谅。”
他轻笑一声,她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