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远道赶紧过来,想办法将俩个人分开。
紧接着,扶着傅渊政。
“阿政,你没事吧?”
傅渊政的确是喝多了,走路的时候,人都是摇摇晃晃的。
“没事!”
他还似乎在尽量维持自己声音的平淡。
可实际上,已经大舌头了。
没办法,谢远道只能叫了代驾,带着人先回去。
“我实在是有点想不明白了。”
“你说你吧,之前舒念逃走,出了蓉城的时候,你也没这么难受吧。”
“难不成还能在名门呆了几天,你就动心了?”
谢远道没谈过恋爱,但是见过人家恋爱的小情侣。
舒念跟傅渊政的状态,一直都像是上司跟下属。
说是恋爱……
他真是觉得很牵强了。
可现在傅渊政这状态算什么啊。
“谁?”傅渊政坐在车内,皱皱眉,“什么动心?”
谢远道为了让他能保持清醒,继续说道。
“舒念,你是不是对舒念动心了。”
傅渊政嗤笑着摆摆手,“一个玩具……”
笑着笑着,脸色忽然又阴沉了下去。
“阿远。”
谢远道赶紧回应,“怎么了?”
傅渊政靠着椅背,手指按着眉心。
“我爷爷,以前送给我一个玩具。”
谢远道想了想,“我知道啊,是一个汽车的小模型,不是还在你办公室面放着吗?”
说着说着,他忽然反应过来。
“你的意思是,舒念跟那个小汽车一样,都是对你不一样的?”
傅渊政沉默了。
或者,用默认来形容更贴切。
他虽然喝多了,可是只要闭上眼睛,就会看到舒念在知道他故意不救人,就等着慕容雨晴真的犯罪的时候。
那绝望的样子。
那就是传闻中的心如死灰吧。
即便他让自己去追歹徒,用慕容雨晴去逼迫一些人就范。
即便他很忙很忙。
可是舒念的那神态,依旧在脑子
里挥散不去。
特别是晚上回到家,发现舒念不在,并且找不到舒念的时候。
他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心慌。
总觉得自己心爱的玩具,被人狠狠地摔坏了一样。
心里面如若是被利刃拧着。
疼的歇斯底里。
几杯酒下肚,即便是能缓解那份疼,却不能消散他的记忆。
“阿远。”
他喃喃开口。
不知道是对谢远道说,还是就是说给自己听。
“你如果弄丢了你心爱的东西,你会怎么办?”
“找呗。”谢远道说的很简单,“找回来好好珍惜就行了。”
傅渊政低下头。
“找回来好好珍惜吗?”
谢远道反问,“行不通吗?”
傅渊政想,应该是可以的。
在这件事发生之前。
当时舒念在看到孩子的墓碑以及牌位之后,对他的态度已经好了不少。
假以时日,也许能解开那个心结。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慕容雨晴要动手。
邱明莎还要做鉴定。
他太忙了。
只想赶紧解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带着舒念看病散心。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舒念眼底因为墓碑而涌出来的动容,彻底被冰封了。
他们,回到原点。
不,好像还不是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