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休息的时间，本来是不用工作的，但是小优这边的工作比较着急，涉及到一个合作，必须傅渊政签字。

所以小优只能赶紧上楼去找傅渊政，但是电梯打开的时候，发现傅渊政就正好从电梯出来。

她愣了一下，赶紧说道，“傅总，需要您签字。”

傅渊政很是自然地开口，“送到舒念办公室，正好我也过去。”

小优尴尬了一下，“舒总监没在，不知道办公室是不是锁了。”

傅渊政脚步一顿，他本来是要去姚伟光那边商量一点事情，现在却不想去了。

“人不在？去

哪了？”

“不知道，”小优实话实说，“就是刚才舒总监很着急下楼了。”

傅渊政的脸色沉沉的，伸手接过了小优手中的资料，看了一眼，这资料居然是谢棉那边的。

谢棉想要跟蓝图合作，之前只是小打小闹，傅渊政不想管，现在金额巨大，他想都没想，将资料再次扔回来，“这个项目不要做了，我们不参与。”

小优虽然奇怪，但是也不敢多问，只能是点点头，默默地抱着文件离开。

傅渊政拧着眉站在原地很久，不知道是想了什么，扭头又按了电梯进去。

……

楼下。

舒明看这对母女不说话，搓着手跺着脚，一说话嘴边都冒着白气，“你们这是干什么啊，能不能先进去啊，我都要冻死了！”

这对母女还是没说话，甚至不被他的话所影响，就这么平静地对视着。

其实也不算是平静了。

至少舒念心里面不是。

她没办法忘记过去那些伤害，自然是也没办法做到父亲希望的那样，放下过去，重新生活。

只要是看到母亲那双带着厌恶跟恨意的眼睛，她就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是灰蒙蒙的。

没人知道，还能站在这里，她用了多大

的力气。

又是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认真没有落荒而逃。

她怕极了年少那些噩梦，生怕母亲下一刻就会骂出“赔钱货”三个字。

这种铺天盖地的压迫感，与其说是母亲给的，倒是不如说是从她骨子里渗出来的，并且迅速将她包裹起来。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彻骨的疼。

“妈，咱们能不能进去说，你儿子要死了！”舒明冷的鼻尖泛红。

今天全国大降温，风很大，他却只穿了一件薄毛衣。

舒妈妈叶红英这才回过神来，看着舒念的时候，那眼神比寒风还要冷，语气带着

几分不屑，“你就在这个破地方上班？”

舒念觉得这语气跟小时候被责骂的语气几乎重合，身体是下意识颤抖了一下。

她点点头，没吭声，生怕一说话，就暴露了自己的脆弱。

舒明在一边解释，“妈，我姐很厉害，老板都要指望她呢。”

叶红英问，“一个月多少钱工资？”

舒念没说话，就是觉得风太冷，眼睛涩涩的。

“我问你话呢，没听到？”

那种质问声，甚至比警察局的审讯更骇人。

舒念下意识抬眸，想要开口，却看到叶红英上前几步，巴掌狠狠地打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