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哥,你一向是这么粗鲁的吗,女孩子都要哄着来,”厉澈的声音显得很无奈,“你把姐姐的手腕都弄红了。”
傅渊政第一次觉得厉澈这个人有点聒噪,恨不得堵上他的嘴。
“我给厉夫人打电话,还是你自己滚?”
厉澈顿时垮了脸,“政哥,爱会消失吗?”
傅渊政的脸黑如锅底,“我的耐心有限!”
厉澈投降了,委屈地看了看舒念,“姐姐,晚点我将那几个公寓的装修发给你看看,你选一下哦。”
舒念没来得及拒绝,他就垂头丧气走了。
她还想追过去说一
声真的没必要,但是手腕却被男人猛地一拉,她的重心不由一歪,身体趔趄,紧接着,人被拽到了旁边,靠着墙,双手便被按在了脑袋旁边。
躲不开,只能跟傅渊政那双发红的眼睛四目相对。
“呵,舍不得他走?”
一开口,舒念只觉得他的气息变得凛冽起来,几乎是无孔不入,几乎要冻僵了她。
“不说话?默认?”
本来想要说几句的舒念:“……”
依旧没得到回应的傅渊政觉得心里的火气更大,特别是看到她这种拒绝沟通的样子,恨不得撬开她的嘴。
“舒念
,不就是一个孩子,你有必要这样?住公司?电话不接?玩离家出走这一套?”
舒念的双手被按着,指尖在轻颤,指腹微微发白。
不就是一个孩子?
她已经哭不出了,索性就笑。
是啊,不就是一个孩子吗,他从来也没在意过。
即便是知道了全部的真相也没有。
“离家出走的前提是有家,”她唇角微微勾着,眼睛在灯光下闪着一层妖冶的光,“我的家呢,是那个公寓吗?”
傅渊政背对着灯光,整个人都显得极为阴沉,“家?舒念,不要得寸进尺!”
舒念冷笑
,所以他可以出那个保养合同,可以让她暂住,但是只要他不开心了,可以随时让她滚,还要觉得她是得寸进尺。
她莫名觉得有点可悲,觉得这些年的暗恋,忽然就不值得了。
“傅总,”她的声音冷静下来,倔强地看着他,“麻烦那个行李箱,帮我带到公司,以后,我就不去住了,免得……”
呜!
话没说完,傅渊政的唇便贴过来。
她的话全都化成了呜咽。
傅渊政只想堵住这张嘴,不想听她说出任何绝情的话。
没人知道他着急一路上回来多么的心惊肉跳。
想
到之前这女人也被绑架过,他的车速就会加快很多。
他是想要报警,但又怕绑匪会伤了她。
只能是一边找,一边等着绑匪的电话。
也没人知道,当他到了公司楼下,发现这一层亮着灯的时候,快要撞断肋骨的心脏是怎么瞬间安静下去的。
也没人知道,当他站在门口,听到有另外一个男人声音的时候,心里面是多么抓狂。
舒念这个死女人,非要逼他!
不就是一个孩子?
她如果真的想要,他还能再给,有必要整天摆出这种生无可恋的样子气他吗?
堵住她的嘴,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