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念看了看手背,针已经拔了,旁边的小护士因为太累,也在打盹。
她想了想,完全可以继续睡,不用管那个狗男人的死活。
少吃一顿,也死不了吧。
是狗男人自己说,不用管他的。
舒念闭上眼睛,脑子里瞬间出现了傅渊政那张冰块脸,冰块上还多出了几分嘲讽,“舒念,你长本事了?”
她立刻睁开眼。
算了,这个领导病死了,换一个领导说不定更倒霉。
去看看吧。
她拽过一边的小毯子给护士披上,这才蹑手蹑脚去了病房。
房间没开灯,她小心打开了廊灯,光线昏
暗,但是用来喂药的话,足够了。
“傅总?”
走到病床前,轻轻晃了晃男人。
男人翻了个身,直接不搭理。
舒念:“……”
“傅总,吃药了!”
傅渊政似乎没听到,呼吸的频率都没什么变化。
“傅总,本来我对你也没有叫醒服务的,但我不能见死不救,现在我尽到心了,你吃不吃的,跟我没关系了哈,咱们成年人,要学得会对自己的事情负责,你说是吧?”
说完,将药瓶直接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转身要走。
“站住!”
男人的声音闷闷的,似乎是在被子里发出来的
。
舒念无奈,“怎么了?”
“给我倒水!”
“傅总,我是傅氏的员工,而且现在是下班时间,我不是你的奴隶。”
傅渊政已经坐起来,轻轻地揉着眉心,闻言偏头看了她一眼,冷笑道,“你的能力还不足以做我的奴隶。”
舒念深吸口气,紧咬着牙,“那行,您能力够,您自己吃。”
“以前在单位只会喝酒谈合作,设计图怎么动笔,还记得?”
舒念被迫停下了脚步。
说实话,那些专业问题,行业内,谁能比傅渊政更清楚明白呢?
这么好的老师,不用白不用。
“喂你
吃药,条件我提。”她走过来,准备倒水了。
傅渊政靠着枕头,神色淡淡,“只允许提一个。”
舒念认命地倒好水,又根据医嘱分好了药片。
“最后这个是含服,半个小时之内不能喝水。”
傅渊政点点头,含下了药片,就要躺下。
“等等啊傅总,”舒念笑的极为讨好,“说好的,一个条件。”
傅渊政半眯着眼,“说。”
“我的设计问题,你要教会我。”
“怎么教?”
“解答思路告诉我就行,”舒念还是习惯授人以渔的那种方式,能举一反三,以后遇到类似的问题,
也不用再求助。
她的想法是好的,但是却听到男人一声嗤笑,“你想在哪里学?”
舒念觉得他的笑容有点不对劲,思考一下他的话,大概能明白了。
“我说的正常教课!”
傅渊政笑意渐浓,“舒念,你还说对我没什么非分之想,我不过随口说一句,你都能想歪?”
舒念握了握拳头,狠狠地压下了心底的滔天大火,“行吧,我去搬椅子,现在学!”
傅渊政本来还有点睡意,看着她这幅气呼呼却又不敢发作的样子,反而来了兴趣。
果然,古代的人都喜欢红袖添香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