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翁,幽帝这是在防着我们齐家,此刻让大伯回京述职,莫非他想……”
“闭嘴!”
齐震云面色铁青的怒骂了一句,看向齐修越的眼神中也有些失望。
“宫中那位善于权谋,他又不是老眼昏花了,岂会这个时候对我齐家动手。”
“此番只是敲打,但若再对杨烨下手,他的狗命虽不值钱,但那位的脸面却是重于泰山。”
“即使不会大动干戈,但秦元浩三五年内,就不用想着回京了。”
齐家的根基在兵部,南疆更是重中之重。
齐震云卸甲之后,幽帝便趁机在南疆安插了一枚钉子,如今的南疆副节度使便是幽帝的人,和齐定武表面和气,但私底下的争斗不少。
别驾一职,本是节度使佐官,地位崇高清贵,有监察诸
事之责。之前一直空悬,幽帝此刻却拟派人选赴任,其意思不言而喻。
更重要的是,秦元浩的背景不凡,乃是三宗一家中秦氏宗族的人,若是和副节度使联手,以秦家的根基底蕴,不出三年,必然可以和齐定武做到分庭抗礼。
这就是幽帝的敲打。
适可而止,秦元浩就当是外出游历,不日便归。
可若是不知收敛,那他索性打开一道口子,让秦元浩就赖在南疆不走了,让齐家慢慢去三宗一家的人斗。
反正在幽帝眼中,南疆是姓齐,还是姓秦,对他姜氏皇族而言,都是一个意思。
甚至鹬蚌相争,幽帝还有渔翁得利的机会。
齐修越此刻已是冷汗如雨,面色煞白,他以前只以为幽帝贪图享乐,醉心美色,没想到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出手,就有雷霆之势。
可他,不甘啊!
“阿翁,莫非我们就只能束手待毙么。阿翁多年策划,岂能毁于一个无知小贼之手。”
“既是小贼,自然有办法将其碾死。”
齐震云冷冷一笑,眼中多了几分寒意。
“春闱在即,今夜翠云湖上想来是热闹的,你还年少,就不用一直陪着我这个糟老头子了。”
“阿翁的意思是……”
“你们读书人不是最喜欢高谈阔论,指点江山嘛,又何需囿于诗词一道。你说若是当朝驸马对国事不闻不问,对天下事一无所知,他不要脸,宫中那位总该是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