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德国人!”余洋一把将压在自己身上的德国人给推到一旁,胡乱的用右手擦了擦自己的脸上,被一个男人吐了一脸的鲜血,余洋感觉十分的难受。
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余洋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左肩的伤口,子弹估计卡在了骨头里面,但是伤口却已经被这个该死的德国人用手指扣的血肉模糊。
痛,十分的痛,肉被这个德国人用手指扣下了一点,这种感觉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住的,余洋的脑门上不断的冒出虚汗,脚步有些不稳,摇摇晃晃的走到了二楼的位置。
余洋一步一晃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之中,咬着牙将自己藏起来的背包给拿了出来,里面还有一个急救包,可以简单的包扎一下自己的伤口。
余洋深吸一口气,用尽自己最后的一丝丝力气,拿出吗啡和针管,给自己打了一支吗啡,先缓解一下疼痛,余洋根本不会局部麻痹,只是在自己的伤口附近的位置打了一支药。
紧接着余洋拿出了止血东西,胡乱的涂在了自己的肩膀位置上,接着再拿出包扎用的绷带,胡乱的包扎两下伤口,血总算是止住了。
至于伤口能不能恢复,或者恢复成什么样子,余洋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一只手臂受伤,对于余洋来说,自己的耳朵刚刚恢复,肩膀现在又受伤,可以说是一个了灭顶之灾。
不过相比于耳朵受伤时候听不见的奔溃,这一次余洋要冷静的多,没有自暴自弃。
就在余洋刚刚包扎好伤口的时候,楼下又传来了脚步声,余洋用尽全力的想要从地上爬起来,不过感觉自己的身体犹如千斤重一般。
可能刚刚打的吗啡产生了副作用,余洋现在连抬起自己没有受伤的右手都有些吃力,而自己的眼皮也变得十分的沉重,好像随时都要睡着了一般,也许是永远的睡着。
视线开始变得越来越模糊,余洋用力的想要张开双眼,但是眼皮已经不听余洋的使唤,缓慢的落下,最终余洋的视野变成了一条缝隙,在闭上眼睛最后一刻,余洋看见了一道土黄色的身影出现在了房间门口的位置。
两个老毛子摸到了余洋在的建筑物,刚刚走到楼梯口,就看见两个德国人的尸体,其中一个老毛子用手摸了摸其中一个德国人的尸体,发现还有一些体温。
“这些德国都是刚死的,楼上有可能是自己人,注意点,别乱开枪!”说完之后,抱着自己的冲锋枪,快步的冲到了二楼走廊的位置。
走廊上的尸体有些多,自己战友的尸体,德国人的尸体还有意大利人的尸体,被堆积在了一块,老毛子打了一个手势,身后的老子立刻掏出了刺刀,准备近身肉搏战。
这个房间有些诡异,尸体有些多的过分,楼下有十几具尸体,楼梯口两具尸体,楼上更多,足足有接近二十具尸体堆积在一起,看起来十分的恐怖。
老毛子小心翼翼的将走廊两侧的房间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发现人之后,走向了最后一个房间,一个老毛子拿着刺刀直接窜了进去,而另外一个老毛子则抱着冲锋枪在门口蹲着。
一旦屋内有异常,就会直接转身进屋开枪,摸哨,这些老毛子的经验还算是十分丰富。
拿着刺刀冲进屋子里的老毛子,发现了屋子中间的位置有一口锅支着,不过火已经熄了,而这个在房间的角落之中,躺着一个友军,好像受了很重的伤,左肩的位置上包着纱布,已经分不清楚长什么样,脸上都是鲜血,而且脸肿的已经不成人形。
老毛子看着倒在地上的余洋,冲着屋子外面喊了一句,屋子外面的老毛子走了进来,看了一眼放在地上的余洋:“嗯?他死了吗?”
试了试余洋的脖颈位置,还有跳动,鼻子也还有进气,摇了摇头:“没死,还活着,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
另外一个老毛子有些失落的看着余洋,现在他多么希望自己这个躺在地上的战友已经死了,那么他手中紧紧抓着的背包就是自己的。
这也算是战场上的规矩之一,友军缴获的物品,相互之间不能够抢夺,谁缴获的,就是谁的,当然如果战友已经死亡的话,东西就是无主之物了,谁抢到就是谁的,至于缴获物品要归功这件事,也只有我军有,毕竟穷啊。
其中一个老毛子将被余洋死死的抓在手中的背包给拿了下来,打开来看了看:“啧啧啧,这个家伙还真的富啊,十几个罐头,小伊万,来,给你三个!我再拿三个!”
带头的老毛子拿出三个罐头装进了自己的口袋之中,接着抱着武器,坐到了余洋对面的位置。
小伊万接过三个罐头,吞了吞口水:“伊卡诺夫,我们这么做是不是这不太好?他还没死呢,我们就分了他的东西,而且还是一个军官,万一是政(防和谐)委呢,醒了会不会毙了我们!”
伊卡诺夫笑了笑:“别担心,我们在这里照顾他一下,如果他能够挺过来,这些东西是我们应得的,毕竟我们照顾他了,感谢我们是应该的,如果没有我们不来的话,说不定他就要被摸上来的德国人给干掉,这些东西都会被德国人抢走!”
“当然如果他活不过来的话,这些东西就都是我们的了,今天晚上我们就在这里休息,小伊万,你守上半夜,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