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云:“那是南边。”
符一繁立马改掉方向说:“指太快指错了,这是东边。”
江慕云:“那是西边。”
“……”符一繁感觉自己像水壶里烧开水一样的烫,他用力咳了一声说:“反正在这件事上你们必须听我的,我是你们的老师,现在你们去找云霄大人,我去东边找线索。”
夏兰他们在这件事上的确不知道该如何做决定。
现在符一繁定了下来,他们犹豫了一下,便点了点头。
四人分两个方向出发。
符一繁出了酒店的门,就往东边走去。
石耀只说了东边会有对他们有所帮助的发现,但她没有说那发现具体是什么。
现在已经临近黄昏了,街上的行人满面笑容,符一繁走得步伐沉重。
一想到自己是在送死,脚步实在轻松不起来。
而且……
符一繁想到他提议之后三个学生果断答应的模样,他心里的小人已经在嚎啕大哭了。
他就这么不重要的吗?
符一繁难过地擦了擦眼角,他可真是个矫情的人。
“老师,你这是在哭吗?”
耳边猛不丁出现的声音让符一繁吓出了公鸡打鸣般的尖叫。
所有的行人都看向了这边,出了什么事?
元子仓也吓得西子捧心地说:“你喊这么大声干什么,吓死我了!”
“你你你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让你去找云霄了吗!”符一繁刚抬高了一点声音就压了下来。
元子仓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路人都因他俊美的容貌吸了一口气,这人也太好看了吧。
他说:“夏兰和江慕云去找啦,我们怎么能让老师一个人去东边见危险,那也太白眼狼了吧。”
符一繁一时间又气又想笑。
元子仓见符一繁这样,他嬉皮笑脸地和对方勾肩搭背。
“老师现在赶我回去也来不及了,我已经跟着老师往东边走了很长一段路,已经卷进这件事了,我们一起去找线索吧。”
符一繁重重叹气。
所有能说的话都被对方堵死了,他肯定是没法让元子仓回去了。
符一繁叮嘱道:“这次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不能再出现那样的情况了。”
“嗯嗯。”元子仓用力点头,他抬起手,掌心对着符一繁。
符一繁问:“干什么?”
元子仓理所当然地说:“击掌,庆祝我们师生二人敢死队的成立。”
符一繁根本不想击这种掌。
元子仓拉起符一繁的手,往自己手上拍了一下,“说不定我们的坟墓会建在一起。坟头贴照片的话,我坟头被人送的花肯定是老师你的好多倍吧,毕竟我长得这么美……”
符一繁无语地说:“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元子仓嘀咕道:“炼金术士还讲究这些吗?”
“我们就这么直接往正东的方向找吗?”
“具体要找什么?是人?还是物品?还是其他的什么?”
符一繁说:“你说这么多话累不累,累的话就多喝两口水,少说话。”
二人顺着正东方向一直前行,但始终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符一繁走累了,两条腿绑了铁链似地抬都抬不动,他指着昏黄路灯下的长椅说:“坐那歇会儿。”
元子仓也有点累了,他和符一繁顺着东边走遍了大半个霈城,也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事物。
“关键节点果然没有那么容易找到啊。”
他瘫在椅子上,脑袋向后椅背后倒去,眼中的整个世界都颠倒了过来。
修剪齐整的草坪上突然多出了三双鞋,视线往上,其中两个是他非常熟悉的人,乌撒和乌北雪。
另一个则是他刚认识的人,乌南霜。
乌北雪跑了两步,好奇地和脑袋倒立的元子仓面对面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坐?”
“我感觉这样脑袋充血的状态有助于放空自己。”元子仓换成正常的坐姿,“你们这是准备去参加晚宴了吗?”
“嗯,就我和妈妈去,哥哥有点累了,要回酒店休息。”乌北雪瞅了眼附近,“夏兰和江慕云不在吗?”
元子仓回道:“他们在云霄老师那,你们快点去参加晚宴吧。”
乌北雪点点头,乌南霜却说:“妈你和雪雪先去晚宴吧,我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再走。”
乌撒担忧地看了乌南霜一眼,但被一心想着要去找夏兰玩的乌北雪拉走了。
沉默的长椅前,乌南霜推动眼镜,腼腆地在元子仓旁边坐下,他有些坐立不安地说:“我在这里是不是让你们不自在了?”
符一繁忙说:“没有。”
“那就好。”乌南霜低着头笑容羞涩,他语调怯懦,声若蚊蚋地说:“谢谢你们一直以来对我母亲和妹妹的照顾,我毕业之后会好好报答大家的。”
元子仓和符一繁愣了一下,乌南霜特意坐下来就是为了和他们道谢吗?
但是最照顾乌撒和乌北雪的人不是他们,元子仓说:“你应该感谢云霄老师。”
乌南霜连忙说:“我当然知道,她是我……我们一家的大恩人!但是每一个帮助过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