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面具弯弯的笑眼，云霄的视线落在小左身上。

就连她的语调，也变得那么漫不经心，如同完全换了一个人，仿佛根本不会把任何生灵的性命放在眼里。

那一瞬间，巨大的恐惧降临到小左身上，它掌心的肉.缝眼睛应激地睁开，五指指甲死死地扣住桌面，整只手都叫嚣着想要逃离面前的这个人。

“抱歉，吓到你了。”

云霄移开面具，气质仍旧温和中透着一点疏离，她把面具随意地放在桌上，取出手提箱里的千变万化脸，准备重新炼制加强它们的功能。

小左缓了很久，才把那种恐惧从体内排除，它心有余悸地盯着那张笑脸面具，举着白板问：“那是什么，你刚才也太吓手了吧！”

云霄指尖绘制熔炉阵，说：“一张有点特殊的炼金面具，没有起过名字。”

小左举着白板没好气地写：“你为什么要炼这么吓人的东西啊？”

云霄慢条斯理地说：“我在乌洛波洛斯读二年级的时候，有一次学校组织外出考察新出现的水汞矿脉，就在深渊地裂附近。那次，我被人推下了地裂，在地裂里炼制了白玉云鲸和它。”

“之所以说它特殊，是因为它有着类似于卢任贾的能力，可以吸收负面情绪，我炼制出来的时候也感到很意外……我完全记不得炼制它的流程了。”

“炼金术士的性格都会受到四大元素的影响，这种性格也叫元素性格，元素内聚力指数越高，受到的影响程度越深，元素性格的影响力也越大，我也不例外。”

“虽然大多时候理智可以战胜冲动，但也有一些无法控制自己、完全被元素性格主宰的时候……”

“学校后来怎么也查不出推我进入地裂的人，也不让我自己调查，哪怕我差点死在里面。”

轰的一下，云霄眼里倒映着熔炉阵燃起亮白色的火焰。

“多亏了它，让我有了一个好脾气，没有点燃熔炉阵把学校给烧了。”

小左不确定地写：“没有点燃……熔炉阵？”

云霄提起这件事还有些不好意思，她手背挡在唇前，耳垂泛起浅粉色，就连脸颊上也染上了一点。

她垂下眼，语气腼腆地说：“嗯，我在整个炼金学校区域布置了大型熔炉阵，差点就犯罪了。”

小左：“……”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