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流速上是三个时辰对应外界一个半时辰,而到了生门时,一刻钟也对应外界的一个半时辰。
宋南时便算了算。
外面的继位大殿要举行一天,入夜结束,他们要是熬到典礼结束前还出不去,典礼结束后芍药夫人肯定要有所动作。
幸好,外界的三个时辰,典礼应该刚举行一半。
但是他们也就这一次机会了,必须要抓住那生门出现的一刻钟。
幸亏师老头已经摸清了,不然的话她还得在里面摸索两天才能摸清门路。
所以宋南时就笃定道:“来得及!”
师老头就脚步不怎么灵便地走回茶桌前,哼了一声没怎么说话。
宋南时看了片刻,忍不住问道:“你灵力被封了?她怎么你了?”
师老头沉默片刻,道:“她还没这个胆子。”
宋南时看出来了。
这种空间法器一般是随着主人心意变化的,芍药夫人还给了他一个大院子,还能喝茶,想来是没准备折磨他。
宋南时:“那你……”
师老头叹了口气:“时间还早,我带你去看看那两个人吧。”
宋南时看出了他有点不想说,也不逼他。
师老头一边起身一边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的?”
宋南时随口道:“他们师姐出钱请我找人的,我这才发现你也不见了。”
师老头酸溜溜:“原来我是顺带的。”
说着他就一个蹒跚,有点站不稳。
云止风十分有眼色,上前就扶住了人,还想背他。
师老头一挥手:“我还没老到不中用。”
但是也忘了这一出。
宋南时松了口气,连忙问:“师老头,你那个小徒弟是怎么回事?她既然活下来了,怎么还是隐姓埋名了?你又是怎么被他抓的?”
现在时间充裕,师老头就没理由不说了。
师老头步履蹒跚,沉默片刻后,平静道:“正是因为她隐姓埋名了,她才能活下来的。”
宋南时一怔。
师老头却平静道:“当初有人告诉我,我会害死身边的每一个人,我不信,一个徒弟接着一个徒弟的收,后来,我的徒弟也一个接着一个死去,我这才知道他说得原来是真的。”
师老头:“他说我命犯天煞孤星。”
宋南时皱着眉,总觉得他话里的这个“他”有点不对劲。
师老头却已经道:“那十年间,我十二个徒弟接连死去,我束手无策,到最后我只剩下一个徒弟,她或许是知道了什么,跪在我面前说她不想死,求我救她一命。”
他轻笑道:“我想尽了办法,我只剩这么一个徒弟了,我让她改名换姓,在玉牒上断绝了师徒关系让她隐姓埋名,用了禁法帮她遮掩命数,最后谎称她也死了,为以前那个师惜娘立了坟冢,将坟冢和她一起挪到了这偏远的海邑镇,叮嘱她从今以后再也不能用我教的东西,也不许说自己是卦师。”
“后来她居然真的活了下来,但我不敢去看她,又过了好多年,她主动联系了我,我这才一年去看她一次,确认她活得好好的。”
她也果然活的好好的。
她定居了海邑镇,认真生活,也不再胆战心惊,逐渐变得开朗爱笑。
她甚至找到了道侣,他们大婚时他还远远地看了一眼。
她还有了孩子。
一切都很好,她哪怕因为要隐匿身份不能修行,也会像个普通修士一样幸福终老。
直到她的夫君死在了雷劫之下。
师老头顿了顿,道:“合欢宗老宗主葬礼之后,我去看了她,她成了惊弓之鸟,问我说,她会不会也是个天煞孤星的命格,所有她身边的人都会死。”
他惊怒,问她为何会这样想。
她道,有人告诉她的。
他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何心情,浑浑噩噩的安抚了她,她那时似乎也只是一时失态,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他不好久留,安抚了她便又回去。
师老头喃喃:“但谁知道,她真的做了傻事。”
今年他像往年一样,借着祭祀来看她,她面色不太好,但还是像往年一样请他进府。
他往年都不会去的,但今年因为担心她,便去了。
正好撞见从她的密室里,逃出了两个人,身后追着两只影鬼。
那两人看到他的弟子惊恐非常,喊着让他逃。
他惊怒,斥问她的府上为何会有这种东西……
师老头说道这里顿了顿,含糊道:“然后她就用那法器将我们都装了进去,他不愿意对我下杀手,有我护着,那两个傻子倒也没事。”
宋南时听着,却停了下来,眯着眼睛看着他。
师老头:“怎么!”
宋南时上下打量:“不对,你有事情瞒着我。”
师老头吹胡子瞪眼:“我能瞒着你什么!”
宋南时若有所思:“你的修为,怎么也不可能被师惜娘轻而易举抓住。”
师老头硬着头皮:“我没有防备不行吗?”
宋南时不理他,继续:“而且你说,‘他’说你命犯天煞孤星,那个‘他’是谁?”
师老头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