奠一下。但要是陈宸的名誉受到了什么伤害,这帮人大概会扰得他永无宁日,成天想着推翻他,找出真相,还陈宸一个清白之类的事。
就是为了避免这种弱智情况的出现,沈青飞才选择了把陈宸说成是在与邪修的战斗中死亡。
虽然沈青飞并不觉得死在战斗里和死在睡梦中有任何区别,反正人都是死了,但显然其他人并不这么觉得,这种死法会让他们觉得陈宸死得其所,然后慢慢淡忘。
但他显然没想到,陈宸的狂热崇拜者里还有狂热成这样的……不过还好就这么一个人,找个机会让他在宗内挑衅自己,然后当着证人的面“正当防卫”好了。
沈青飞面无表情地盘算着。
一场战斗强行被白长老消弭于无形,他检查了依旧愤愤不平的若仪带回来的邪修血珠,点了点头。
随后他转向两人:“跟我来吧。”
沈青飞原本以为,白长老会带他们走到什么阵法,或者什么上下的机关处,一晃眼就可以到达内门,不过他的想象和现实有些出入。
白长老只是领着他们沿着山路继续向上,向上,一直到那片白色的云雾彻底将他们笼罩。
这是他们万剑宗的大阵,其实与碧落山庄灵脉外所设的阵法有异曲同工之妙,但白长老作为自己人上来,显然不用费心寻找阵眼,然后破阵那么麻烦,他只是原地等待了一会儿,然后他们面前的白雾就散去了。
然后沈青飞面前的视野瞬间变得开阔。
内门的人应该没外门那么多,不像外门那样总是挤在广场上习剑与切磋,也就没外门那么热闹。
沈青飞可以看见几个少年匆匆而过,他们并未向他们这个方向投来任何目光,而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内门的人少了不少,建筑却多了好几座。
最先吸引了沈青飞的目光的是飞光殿——毕竟这是他第一次从外部看见飞光殿的尖顶。
然后是另外几座黑色的建筑,从外面暂时还看不出是做什么用的。
白长老带领着他们两人朝其中一座黑色建筑走去。
“墨长老,这是今年内门遴选的其中两个胜者。”
墨长老看面相是个坏脾气老头,他现在正不耐烦地翻着一本厚厚的册子,旁边还摆了算盘,虽然他并没有动手去拨他。
墨长老抬头瞧了他们三人一眼:“第一队完成的?”
白长老连忙解释道:“他们俩不是一队的,左边的这个是第一个回到宗门交清任务的,右边的这个是第二个。”
“哈?”墨长老这次彻底抬起了头,“今年的弟子这么无用的吗?两支队伍就回来了两个人?”
白长老面露尴尬,只好再次解释:“不是的墨长老……右边的这个是单人成队,左边的这个的队友倒是不慎战死……”
白长老说到这里的时候,若仪又愤怒地剐了沈青飞一眼。
“……所以还有一队两人还在路上。”
墨长老奇怪地瞅了眼若仪,大概是觉得他不大聪明——剿杀邪修时的组队行动和他们的实力完全无关,完全就是生怕邪修被其他人抢先下手导致自己的任务没得做而已,所以单人成队并不能说明这个外门弟子有勇气,对自己的实力有自信,顶多能说明他愚蠢又莽撞。
不过墨长老并没有对此发表什么评价,他年纪大了,看过太多年轻气盛,来来去去的新老弟子,人多了难免有几个奇葩,这才哪到哪呢。
于是墨长老保持着一脸的不耐烦,让沈青飞和若仪复述他们两个人的任务情况,以他的经验确认没人弄虚作假后,“刷”得一下从不知道哪儿拿出了两枚玉制的牌子,抬了抬眼:“名字?”
“沈青飞。青色的青。高飞的飞。”
“若仪。仿若的若。仪表的仪。”
“嗯。”
墨长老并起两指,凝结出了宛若实质的剑气,在玉牌上“嗖嗖”刻画了几下,便将他们俩的名字印在了上面,然后分别抛给了沈青飞和若仪。
沈青飞伸手接住玉牌后,手在半空中僵了一下,玉牌是暖的,摸起来很舒服,但剑气还未被包融打磨,所以玉牌上就像附了密密麻麻的尖刺一般,他接下时没有防备,自然挨了一下。
不过他很快用灵力包裹了自己右手,然后仔细看向那些锋利的剑意,突然间,他心中一动,若有所感,那些锋利的,乍一看杂乱无章的,只是张牙舞爪地想要攻击任何能碰到的事物的剑意,仔细看去,却隐隐蕴含着规律,沈青飞越看越觉得入神,不知不觉在脑海中推演了起来。
“哼。别演了,就你们这些万剑诀只学了个皮毛的弟子,能看得懂个球!”
墨长老的冷哼声打断了沈青飞的思绪,他抬起头朝墨长老看去,正好看见对方一脸嫌恶。
“我不知道是谁教你的这种歪门邪道,但你要是觉得这种愚蠢的恭维与显摆就能让老夫另眼相待的话,你就想错了!”
“给我省省这点小把戏,我愿意让你们揣摩剑意已经是看在了你们掌门的面上了,别想着再从我这儿捞什么好处!”
墨长老气鼓鼓地说完,沈青飞也终于从他的话语中理清了刚刚那道冷哼的来源,原来他刚刚看剑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