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师?
说实话这已经和技术员不是一个层次的了。
他的工作内容其实是和技术员差不太多的, 只不过是称谓的差别。而这个称谓的差别就是,训练师是需要接触国家队运动员的。
也就是服务于专业的运动员。
和我今天这般来得轻松去的轻松可不一样了。
我原先所有的生活轨迹都是围绕着及川彻走的,换个角度看真的好恋爱脑哦,其实也不是, 至少在这条路上, 我也成长了不少。
训练师吗?我其实有想过的, 但也只是当作是在做梦而已, 可是当梦里的事儿真的出现的时候, 其实第一下是有些恍惚的。
总教练的意思是, 现在不着急答复, 毕竟也要等我毕业之后再说, 大学和训练师的工作可以同时进行,并不会让我在毕业后就当全职训练师的。
说实话, 这条件实在太诱人了。没有人不动心的。
要问我想不想去,那当然想去啦。
可是为什么还会犹豫呢,我不知道。
也许某天及川彻能去国家队,其实是一举多得的一个选择。
当然我并不只是因为他才会这么想。我自己也有想法的。
只是犹豫什么, 居然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和总教练说, 我需要回家和爸爸妈妈商量一下。
他没有多话, 只是轻描淡写的应了一句, “确实是该和父母商量一下。”但我总感觉他好像知道我在犹豫什么。
为什么有这种错觉呢。
回去的路上, 及川彻帮我拉着行李箱,在前面领着我和影山飞雄。
路上我们谁也没说话,好像都累的不行。
我把总教练想让我去国家队的事儿告诉他俩, 他俩挺开心的, 就是没看出什么惊讶。
“为什么你们不惊讶啊?”我问道, 我当时可以惊讶地话都说不出来的。
及川彻和影山飞雄两个人相视一下, 反而对我这句话不理解一般,“小赖酱的实力需要质疑吗?”
我:“……”
好吧,他俩是对我无脑吹。
回去的路上,我想了很久,我一直在想,我明明可以很果断的答应下来的,可是为什么我在犹豫,我不仅找不到犹豫的源头,还心情烦乱。
等回到家,我就已经累了只想睡觉。
岩泉一来车站接的我们,这家伙居然也考了驾照。
接了我们三个直接去了及川彻的家,也没先送影山飞雄回去,而说是庆祝一下,及川彻父母都不在家,做饭还得是岩泉一出马。
于是三个人商量一起弄,让我去楼上休息。
我其实应该算是最不累的人了吧,可是我真的好累,我是个半百老人的体质,一沾床就睡着了。
我好想每次回来都睡了一觉。哈哈,好好笑。
不过这次还没眯会儿呢。
因为这次家里没有家长,特别的自由,所以我们打算热热闹闹庆祝,零食派对,让岩泉一做各种小吃,就是不吃饭。
我其实没怎么来过及川彻的家,更别提进他的卧室了。
我一个人进去的时候,说实话有点……
暧昧。
及川彻的房间很简单,一张尺寸比较大的单人床,有个小小的书架,上面摆的无非是漫画和排球类的杂志,而且和他本人形象不符合的是,他书架上还有很多高考复习资料,都很整洁,上面很多的题目都是刷过的。
他是个从书架也看不出到底属于哪种类型的人。
我翻了一会儿书,发现了里面有西班牙语的自学书。
并不是完全崭新的,而是已经学了一段时间了。
我放了回去,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
然后躺在床上,突然思考自己当技术员的意义。
我并不把自己所有的兴趣爱好都放在一个人身上,比如我当经理确实是为了接近及川彻,但是当得好,那么努力只是为了及川彻吗,也不是,我喜欢看着自己负责的队伍能够往前冲,在球场上赢下比赛,并不止是为了及川彻。
所以就算这件事中心没有及川彻,我会做吗,会,只是理念和道路重合罢了。
所以我去当训练师冲突吗,不冲突,就算及川彻不去国家队了,那么我还可以去吗?可以,为什么不可以。
所以躺下的时候,我给总教练发了回复,我知道总教练让我不着急,是希望我能思考好,毕竟训练师是一项非常辛苦的工作,他只会比U-17更严格。
虽然总教练推荐我去,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好像有什么免死金牌,一切都是要拿出成绩说话的。
我这般想着,就不小心睡着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及川彻进了卧室,我迷迷糊糊中盖着他的被子,怀里是他的公仔。那个他说过为了防止我想他要我带着的公仔。
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么噩梦,我好像哭了,不确定。
只感觉到及川彻好像在说,“做噩梦了吗,为什么在哭。”
说实话,我其实就是迷迷糊糊,听得见,不想动,我甚至还能回应他,擦了擦眼泪,揽过他的手抱紧了。
就好像在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