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赵多豪士,李福安研究多年空间压缩折叠技术无果,嬴政大婚后很是潇洒的上路了。
大秦一统天下,战乱不再,各地都在忙于建设,修养生息,一路游山玩水好不快活,新朝的政策制度得到了百姓的拥护,各地欣欣向荣。
游历荆楚大地,一路向北,参观了周朝故都,殷商旧地,见识了燕赵豪侠,随着移民大军向北而去。
黑土地迎来了秦军,乌恒不敌很快就投降了,东胡被王贲追着打,越跑越远,进入了白山黑水。
大秦设立郡县,开始接管黑土地,年年都有秦人向黑土地移民,辽阔的大地上阡陌纵横,粮食作物扎根黑土地。
长白山,海拔两千七百多米将近两千八百米,面积约七万平方公里,素来传说不断,山海经中大荒北经记载“大荒之中,有山名不咸,有肃慎氏之国”,不咸,蒙语音不尔干,意为神巫,蒙古人为东胡的后人,而东胡有山戎之说,也有说法讲是来自满语的发音,后人对历史的考察总是不免猜测,其原因皆在历史记载多在战火中焚毁,何况关外一座大山的名字。
长白山叫什么不重要,现在山下迎来了一支车队。
“公子,为什么要来长白山?再往前车队就不好通行了。”
“能走多远算多远,为什么要来,这还不简单,我从来没来过啊!咱们接着走吧!”
李福安转身上车,车队启动,开进山林,车速明显降低,但也比走路强。
日落之时,车队停止前进开始扎营,卫队卸下装备,有人安置营房,有人提起武器狩猎。
营地逐水而立,卫队捡拾枯枝升起篝火,李福安正在教育两只老虎,老虎立在火堆前不肯卧下,担心弄脏皮毛。
“你们是老虎,老虎!懂吗?那里不能卧!”
李福安扒拉着虎头,很是无语,动物嫌弃地上脏,有这样的动物?嗯!现在见识到了,费老鼻子劲儿,奈何?只好铺了防潮垫在地上,两只老虎才肯卧下。
李福安对两只老虎是没办法了,虎妞,虎仔已经很老了,老虎的寿命只有二十来年,尽管经常食用绿星来的食物,但能增加的寿命有限,随着年龄的增长,脾气到是越来越大,越来越执拗。
长白山植被茂盛,动植物资源丰富,卫队出去没多长时间就带着丰厚的收获回归营地,营地欢声笑语,仿佛多年前初来地球时一样。
野菜炖肉,烤肉,连李福安都重操旧业,架起烤架烤串儿。
音乐,歌舞在篝火前尽情表演,人在离开束缚的环境后,大多都会尽情释放天性,人生如戏啊!都在努力的演给别人看,看着别人表演着灿烂的人生。
虎妞,虎仔面前是硕大的食盆,他们的食量比卫队里的饭桶们都要大的多。
悠哉悠哉的啃着炖的烂熟的肉块,它们吃东西倒是不浪费,连骨头上的肉筋都会舔干净,蚂蚁都得嫌弃他们吃过的东西,吃完了还会等着人给他们擦嘴,清理牙缝里的碎肉,货真价实的虎大爷,等着人伺候。
李福安不禁有些焦心,这样的虎妞,虎仔怎么和其它老虎抢配偶,且不说抢配偶,单是把它们放出去它们能不能活下去都是问题,而且李福安认为虎妞,虎仔根本就不会离开,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它们从未离开过眼睛。
夜空繁星点点,李福安仰躺在防潮垫上,头枕在虎妞肚皮上,腿搁在虎仔身上。
在这个时空又耽搁了许多时间,回家的日程再一次拖延,原本只是来逛逛,只是忍不住又插手历史,终究是人,不可能冷血到忘了自己的种族。
时空彼岸,时间是不是在同步发展,到底是快呢还是慢呢?作为老李家唯一的男丁,失去了他,老爹老妈应该会再生一个吧,等回去的时候会不会多了个弟弟或者妹妹,也许是几个也说不定。
李福安想着不禁笑出了声,家啊!时时挂在心头,又离的好远,隔着时空,神奇的命运啊!若是有前世今生,他一定是恶作剧做的多了,才会被命运玩弄。
想老爹,想着他那破锣嗓子,偏偏还喜欢唱着荒腔走调的歌给家人听。
想老妈,想着她那永远也说不完的话,不论讲多久都不带重复的。
想妹妹,想着她那么强势的一个人,竟然找了个话唠丈夫,风风雨雨的过了多年,竟然还过的挺自在。
还有……还有他那个长歪了的儿子,一不留神就长大了,还玩儿丟了自己的生命,终究是做作为父亲的自己失责,没能尽到父亲的责任,悔之晚矣!
还有儿子他妈,那个优雅的女人,是自己将她变成了一个自私的母亲,毁了一个幸福的家。
为人子不孝,为人父不教,为人夫不义,真是失败的人生啊!
山林之中有了人类驻足,虫儿停止鸣叫,躲藏在黑暗中,空灵悠扬的琴音在林中回荡,声声拨动心弦,引着心灵不断的攀升,升华,再归于沉寂。
梅伶的琴音总是会在合适的时候奏响合适的曲调,李福安现在确实需要静心,思念就像混浊的洪水,一旦兴起,便会冲垮心灵筑起的堤防。
“梅伶!谢谢!谢谢你们这些年来的陪伴,没有你们我怕是早就崩溃了,命运多磨,幸而有你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