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见过将军!”
士卒起身行礼,李牧在关城上寻视,今天的匈奴人攻击异常强烈,这才刚开战多久,就已经用上了炸药包,后面的要怎么打,炸药包不是常规装备,每天的产量就这么点。
关城下堆叠着遍地的尸体,极目远望黑压压的一片胡人大军,总不能是胡人打算今天一股做气攻下关城。
李牧举起望远镜观察着胡人大军,试图找出点蛛丝马迹,泾渭分明的林胡和匈奴十分好认,两族人各自聚集在自己的区域,不与对方交谈沟通。
林胡人的中军在后,今天是林胡压阵,匈奴主攻,但是匈奴的大纛也在后面就有点问题了,之前可不是这样的,进攻方的坐纛旗不是要前移吗?
关前的匈奴人第二波攻击人员聚集的差不多了,王帐没有丝毫前移的意思,李牧觉得这是个值得注意的问题。
第二波的攻击很快的又开始了,匈奴人在号角的催促下扛着木梯冲向关墙,血肉磨盘再次开动,无情的绞杀生命。
大量的匈奴人前仆后继悍不畏死的冲向关城,林胡人的大纛也在随着本阵前移,很快的炸药包就不得不再次向城下抛射,清场缓解攻城压力。
李牧注意到匈奴的中军始终未动,依旧在后面,现在的位置比林胡人还要靠后,今天匈奴人的进攻有问题,胡人就是死光了也不可能攻下关城,现在疯狂的进攻更像是在送死。
炸药包清场刚过,匈奴人就再次冲向城墙,关下的匈奴潮水一般涌向关城,最终还是要靠炸药包缓解攻势。
城内的投石机已经开始调整射程向外延伸,仅是向城下抛射炸药包已经不能有效阻挡匈奴的攻势,匈奴人都是疯子,完全就看不见死亡,只知道一味的冲锋。
当炸药包也无法压制攻势的时候,水龙再次开始喷射油脂,关下又一次化作火海,凄厉的哀嚎响彻关城,声声敲打着心灵,闻之断魂。
火势暂时阻挡了匈奴的攻势,士卒们可以略略休息一下了,战场上浓烟滚滚,隔断了攻守两方,烟雾中人影绰绰,道不尽的悲凉。
城内守军被动员起来,战马装具齐备,在城门后集结,李牧已然派出士卒传令城外的游骑向战场运动,他判断这场攻城战要结束了,胡人怕是要跑路了。
果然当烟雾稍淡就看见匈奴人又一次不要命的冲向城墙,而匈奴人的大纛却在悄悄的后移,林胡人很快也发现了后面匈奴人的意图,开始跟着撤退,只有关下的匈奴人还在傻傻的冲锋。
关城关闭已久的大门豁然打开,等待良久的士卒潮水般的涌出城门,关下的匈奴人看见城门大开不自觉的停下脚步,考虑是不是要换个方向冲杀,涌出城门的黑色洪流让他们打消了主意,他们开始向后观望,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匈奴人和林胡人都开始撤退了,秦军追着冲了出去,关下的匈奴人迷惘了,呆呆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干什么,他们被抛弃了,追击得秦军也没有理会他们,从他们身边疾驰而过。
“当啷!当啷!”
兵器坠地声不绝于耳,匈奴人丢掉了兵器,弓箭,扔下木梯,坐在战场上,身下是不知那个部落的尸体,圆睁得双眼述说着死亡时得痛苦与不甘。
攻城的匈奴人仿佛失去了灵魂,被自己得种族抛弃,他们的存在失去了意义,丧失了活下去得勇气,宛若行尸走肉。
结束了,城上得士卒松了口气,李牧派出士卒出城,城外的匈奴人接受了命运的安排,听从秦军的命令,开始搬运战死的遗体。
关城下一个个的柴堆矗立,遗体被一一的焚烧,匈奴人跪伏在火堆前念叨着听不懂的话语,火堆随风摇曳,宛如精灵随风起舞,摇曳生姿。
战马疾驰,风声咧咧,大地之上万马奔腾,胡人吆喝着向西狂奔,秦军自四面八方向胡人压上,想跑可曾问过这片土地的主人,可曾问过逝去的冤魂!
激烈的枪声伴随着马蹄声响起,像是催命的呢喃,不断的灌入耳中,胡人顾不得回头张望,闷头向西疯狂打马,唯恐慢上一步。
枪响之后总有胡人坠落马下,也不知是被打中了,还是被吓得,落马的胡人在不断的增加,沿路尽是胡人的尸体。
秦军自四面八方包围,能跑到哪里去,现在是秦军士卒立功的时刻,奔跑的军功怎么可能让他们溜走。
胡人马队开始不断的改变方向,四面都有秦军围追堵截,胡人的活动范围已然不大了。
李牧,王翦很有默契的张开口袋,将胡人套进巨大的包围圈中,一步步的压迫紧逼,令胡人惶惶不可终日,大地上到处都是乱跑胡人,有接近二十万的胡人被装进了口袋。
两只大军合计四十万秦军士卒组成了一个硕大的包围圈,胡人散乱的在圈中乱窜,完全没有建制,只一味的乱跑。
一天后渐渐恢复精神状况的胡人开始汇集,寻找其他的部落,他们意识到瞎跑没有任何活命的希望,抱团取暖是唯一的选择。
当胡人还在乱跑的时候,秦军就已经开始了有计划的运动,两军默契的划分出区域,对包围圈中的胡人实施分割,在胡人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变成的砧板上的肉,只有被割